胡言呵呵一笑,提起水瓶續上水,說:「看來手機是你摔的。」
「啊?」警官徹底無語了。貌似這個看相的還真的有些神奇。
「本來我還不能確定是誰摔的,你一說,我就知道是你摔的。從這個信息得知,你老婆沒有穩定的工作。」胡言的話再次讓警官折服。
「這個你又是怎麼算出來的?」
「你的手機不貴,摔出了印記你還捨不得扔掉,說明你並不富裕。我知道,警察的工資雖然不算很高,但是也還算不錯了,要是你老婆有份穩定的收入的話,你不會這樣節約。」胡言淡淡的說。
「我不認同。要是我本來就小氣,本來就節儉呢?」警官不服氣的說。
「小氣的人不會捨得摔手機。」
「干,沒想到你小子還真的有些門道。對了,你說說看,你怎麼知道我是清白的呢?」警察的興趣完全被勾起來了。
「從兩個方面。第一,你的相貌清正。要是真的有外遇的話,很容易在你臉上看到愧疚的神色。但是現在在你臉上完全沒有。第二,從你的性格可以知道,每次吵架你都會主動認錯,主動和好。但是這次在值班室住了好幾天了,你都沒有妥協,從這就能看出來,你是清白的,你是被冤枉的,所以你硬是不主動去和好,寧願住在值班室也不率先低頭。」胡言的話一說完就讓警官沉默了。
胡言喝著茶,也不著急。
好久之後,警官才清醒過來,一把搶過胡言手裡的茶杯,說:「你也不嫌棄,直接就喝起我的水來了。對了,你說你給那個人看過相,說他有大凶之相?真的?」
「真的。所以我才留在這裡沒有出去的意思。要不然背一個兇手的罪名,我這輩子就算完了。」胡言搶過警官手裡的茶杯,美滋滋的喝了一口,搞得警官都有些鬱悶,這個傢伙居然一點不像是被詢問的人,而像是做客來了。
「切,你說你想走就能走?」警官搶過來茶杯,一喝才知道這個傢伙居然將茶已經喝完了。無奈下只好又續了杯水。
「嘿嘿,我想走還真的能走,只是我現在不會傻傻的出去,然後讓人給我強加上罪名。」胡言的話讓警官非常不高興,他再次搶過茶杯。
「我們警察可不會隨便冤枉人的。」警官說道。
「嘿嘿,這個人是個有背景的人吧,是個上層人士。這樣的人自殺的話會引起老百姓的爭議。這個人背後的那些更高地位的人寧願相信他的死是他殺,而不是自殺。所以,他們一定會想辦法將自殺整成他殺,而我就是最好的替罪羊。」胡言站起來伸伸懶腰。
「你就這麼確定他會死?」
「確定。等下你就知道了。時間不會超過今夜。」
警官抬頭看看牆上的鐘,現在已經是九點鐘。
「我不信。你說他會自殺,我絕對不能相信。這個人我認識,能量很大,交友眾多,而且他現在正是事業高峰期,可以說是春風得意,怎麼可能會自殺呢?」警官還是不敢相信的問。
胡言撓撓頭,他也有些納悶。貌似那個男人的面相是個血光之災的相貌,可是這個血光之災應該是有意外或者橫禍才對,與自殺應該是沒有一點關係。可是現在自己卻看到了自殺的線索,確實有些匪夷所思。
自殺的人的面相晦暗、陰沉,與血光之災的黑氣罩頂完全不同,這也是胡言一直沒搞明白的事情。
「那個,等過了今夜就知道了。警官,貴姓啊?」胡言開始攀談起來。
「王保成。」一個挺實在的名字。
「要不去買點酒菜,長夜漫漫,喝酒不正好打發時間嗎?」胡言摸出一把鈔票放在桌上。
「也好,要是過了今夜,你的預測不准的話,那就有你的好看。」警官接過錢,真的出去買了些滷菜酒水。
對於那個男人,胡言完全沒有一點的愧疚。自作虐不可活。自己已經是給了對方提示,可是對方不僅不感謝,而且還陰自己一下。這樣的人死了也許是件好事。
這樣心胸狹窄的人身處高位,估計像這樣陰人的事情沒少做。死了也算是為國家為百姓做了一件好事。
不過想想那個可愛的孩子,胡言卻又有些遺憾。沒了父親的照顧,這個孩子心理上會產生陰影是少不了的了。
夜深了,時鐘「噹噹噹」的敲響了十二聲,時間已經到了十二點。
王保成放下手裡的鴨脖,譏笑著說:「時間過了,你的謊言被戳穿了。」
胡言嘿嘿一笑,沒有說話而是夾起一塊大腸,美美的嚼著。
不大一會,電話鈴聲突兀的響了起來,聲音急促,讓王保成臉上陰晴不定。
等他放下電話,他的臉色真的變了。要是說剛才還只是有些佩服的話,現在完全是震驚。因為那個男人真的死了。
他甚至都開始懷疑這個胡言是不是一個躲藏在幕後的兇手,在暗中指派人去暗算了那個男人。這件事實在是太匪夷所思了。
「忘了告訴你了,我的名字就是『四眼神相』胡言。」胡言從他的臉上的表情就知道,自己預測的事情已經發生了。
「干,真的是神相。你別說,要是我,我也會懷疑是你暗中下的手。要不是你一直在這裡,我還真的沒法相信你的清白。」王保成開始收拾起來,現在已經不是喝酒的好時機,要隨時準備出發了。
這裡出了一樁詭異的案子,這些日子都不可能清閒了。雖然是自殺案,但是有胡言這麼一摻和,事情絕對不會就這樣輕易了結。
沒過多久,派出所門口「吱嘎」的停了幾輛車,隨著「碰碰」的關車門聲就能知道,來的人不少。
「那個人還在不在?」一個嚴肅的女聲響了起來,讓胡言眼睛不由得亮了。率先進來的是個女人,一個英姿颯爽的女警官。就算是粗線條的警服都遮掩不住她玲瓏的身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