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君縮了縮脖子,伸出手拍拍胸口,嬌喘著著說:「這麼大聲,嚇死我了。」
胡言和覃青青頓時一陣惡寒。女人這樣做也就夠無敵的了,一個大男人當街這樣嬌滴滴的拍胸口,可偏偏胸前一點貨色都沒有,確實讓人無話可說。兩人趕緊找了個由頭溜了。
一個雞雜店裡,胡言和覃青青正面對而坐。油膩膩的桌面上已經看不出原來的顏色了,胡言就這樣直接用胳膊肘杵著桌面,完全無視了桌面上那些可疑的污跡。
雖然桌面已經被服務生用完全看不出顏色的桌布擦過,但是依舊是油膩膩的,還帶有一些不太乾淨的水跡。看到胡言直接用衣袖代替了桌布,覃青青無奈的搖搖頭,這樣的男人也太不拘小節了點。誰要是嫁給這樣的男人,估計一輩子就會和洗衣機洗衣粉纏在一起了。
「誰請客?」覃青青揚起秀氣的下巴,盯著胡言問道。
「我是看相的,你是被看相的,當然是你請。」胡言端起一次性塑料杯,把玩著說。這個塑料杯有股怪味,看來多半是些問題杯子。不過在雞雜店這樣的路邊攤上,可找不到什麼好杯子。
「我請你看相可是付過錢的。」覃青青無敵的說。
胡言頓時說不出話來了。四個硬幣也叫付過錢了,而且還這樣理直氣壯的說出來,看來這個覃青青的臉皮厚度不小。也不知道是跟自己學的還是本來就是,直到現在才露出真面目。
「你都不讓我佔點便宜,我再請客的話豈不是太冤了。」胡言從來都不是什麼君子,更不是偽君子,所以和女孩吃飯也不會有搶著付賬的舉動。
「你可真不像男人。」覃青青鄙夷的說,然後伸手叫來了服務小姐。
雞雜這種大路貨是白領最愛吃的,因為價格便宜,辣味夠重,油也夠多。三五個人小聚一場也吃不了百來塊錢。在這個什麼都漲就是工資不漲的時代,基本上也是白領們打打牙祭的最佳選擇。
「有線索了嗎?」覃青青現在依舊是每日都在和噩夢做著鬥爭,雖然明知道是自己的父親,但是在夢裡見到還是會讓她半夜裡驚出一身冷汗。她現在最希望的就是能破解掉纏著她的噩夢,能讓自己恢復正常的生活。
胡言仔細端詳著覃青青的臉龐,在她的眉角有一道別人看不到的陰霾,前幾天這個陰霾還很淡,但是今天看起來卻已經有了一點規模,這說明危險已經在靠近覃青青,看來自己的動作要加快了。
「我給我的一個台灣朋友發了個信息,估計馬上就會有消息了。」正說著,蘋果手機開始滴滴的響著,拿出來一看,正是台灣朋友發來的信息。
胡言看了一下,眉頭不自覺的皺了起來,本來斯文的相貌,現在看來居然有了一點陰沉的樣子。
「怎麼啦?」覃青青放下手裡的杯子。杯子裡的味道讓人很不愉快,也讓覃青青失去了喝水的興趣。
「我猜的沒錯的話,覃棟賢就是你的爺爺。」胡言將手機遞給覃青青,雖然早就有這個想法,但是等到證實了還是讓胡言有些驚訝。
覃青青看了這個信息以後,臉也陰沉了下來。已經是有了心理準備,但是她還是有些接受不了事實。
覃青青的爺爺居然就是這個當年國軍的抗日英雄。據台灣剛剛解密的資料得知,覃棟賢當年和其他兩人一起接受秘密任命從台灣潛回大陸,從事地下活動。隨著他們一起帶來的還有一批活動經費。
開始覃棟賢幾人還能與台灣取得聯繫,後來三人就完全失去了信息,隨他們一起帶來的活動經費也不翼而飛。台灣方面還以為覃棟賢三人被秘密抓捕,這件事就這樣不了了之。
看來覃棟賢後來就娶了覃青青的婆婆,最後還有了覃青青這個孫女。
「我明白了。當初我頭一次看到你的時候,就從你臉上看出來你是大富之相。可是你卻說你只是個窮人。我還以為你是故意裝窮。後來我和你接觸深了才知道你是真的窮人,卻與你的大富之相完全不符。當時我就很納悶,還以為是我分析錯了。現在看來,這筆財富依然在你們覃家掌握之中,只是你不知道而已。」
雞雜已經端上來了,火也點上了,香氣已經四溢,但是兩人都沒有動筷子的意思。
「看來,很有可能就是這筆財富讓你有了性命之危。」胡言心裡開始敞亮起來,心裡的疑團現在也清晰了起來。有了這些線索,破解覃青青的危難已經不再是毫無頭緒,而是有了一個大致的方向。
「我很有錢?」覃青青眼睛頓時瞪得溜圓。一個人知道自己有錢,而且是非常有錢,眼睛瞪得不圓的那就不是正常人。
「不錯。」胡言現在已經完全可以肯定了。這筆活動經費就在覃家掌握之中。現在覃青青臉上的大富之相的特徵已經非常明顯。
「可是我怎麼不知道呢?我們覃家現在只有我和我姑媽兩個人,我姑媽你也看到了,就是一個普通的市民,與富人完全不沾邊。」覃青青不敢相信的問道。要是自己真的很有錢的話,又怎麼會在這個小公司裡打工,還要受猥瑣的上司語言上噁心的性-騷擾。
要是自己有了錢,第一件事就是辭職,然後將茶葉水潑那個色迷迷的上司一臉。甚至現在覃青青都有了要潑一把的衝動。
「我的分析是,你們覃家只是掌握有重要的線索。這個活動資金一定是被藏了起來,而能尋到這個經費的線索就在你們覃家人手裡。或者說就在你手裡……唔……」胡言眼裡越來越亮了,他的樣子也顯得很迷人。
覃青青輕咬著嘴唇,看著胡言有些入神了。她不得不承認,認真起來的胡言很有點迷人。要是胡言能一直這樣認真的話,做他的女朋友似乎也算不錯。但是下一刻,胡言的形象轟然倒塌,又變成了讓人不能不鄙視的樣子,因為覃青青發現,他眼睛發亮的原因不是在思考,而是在偷眼看旁邊一個胸開的很低的女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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