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局長聽了胡言的話愣住了,然後他找了個由頭去物業管理處去了。
等到盧局長走了,洪濤才拍拍胡言的肩膀說:「不好意思啊,在機制裡混,只能忍受啊。你就多擔待一下。」
胡言一笑,說:「說說案子吧。」
洪濤點點頭,說:「你也看到了,整棟樓只有這一個出入口,有監控一直監視著。至於其他的地方,窗戶都是完好無損,防盜網也沒有破損的痕跡。可以說,除了這個大門就沒有其他的地方能進來了。」
「這裡一共有三家被盜。四樓被盜的是一家大公司的高級管理人員,五樓被盜的是一個小公司的老闆,六樓被盜的是國企的工作人員。」
胡言咧嘴一笑,說:「被盜的三家很有代表性啊。現在有錢的要麼是高級白領,要麼是自己開公司的,要麼就是壟斷行業的工作人員。這個國企的是電力的吧?」
「你怎麼知道的?」洪濤驚訝的問。
「猜的。」胡言的回答頓時讓洪濤大失所望,原來還以為胡言有什麼特殊的方法,沒想到居然只是猜的。
「其實外面人行道上停了一輛電力的車。」電老虎們一向停車都是隨意亂停,胡言一進門就看到了這輛攔住半邊路的小車。說完胡言就走到監控室開始調看記錄。
「最奇怪的是監控上沒有看到任何可疑的人員。整個監控上一共出現了十七個不是本樓棟的人,其中有十一個人是這棟樓居住戶的朋友和親人。剩下的六個一個是送水的,一個是修電視的,還有一個是收舊家電的。」
「還有三個一個是電信檢查寬帶和電話的,兩個是送傢俱的。所有的六個人我們都清楚的看到他們出來了,都沒有攜帶任何多餘的東西。可以說,被盜的東西就這樣憑空消失了。」洪濤感歎的說。這雖然只是個盜竊案,但是卻充滿了神秘感。
「你覺得誰最可疑?」胡言問道。
洪濤搖著頭說:「不知道。這六人似乎都很可疑,但是仔細想想也都很正常。最奇特的是東西就這樣消失了,誰都不知道東西是怎麼從這裡運出去的。」
「都有些什麼東西?」
「據失主們說,被盜的有現金、珠寶首飾、筆記本電腦和幾個古董。」洪濤說。
這些東西裝起來的話最少也是一個大包,要把一個大包帶出去確實是逃不過攝像頭的監控。看來這個案子是有些神秘。
「這裡每層都住著兩家人,為什麼每層只有一家被盜呢?」胡言問道。
「哦,是這樣的,四樓一家人當時有人,小偷沒敢進去,五樓另外一家還沒搬進來,還是空的。六樓的那一家沒有被撬開,估計是小偷偷的夠了。」洪濤回答道。
胡言眉頭動了一下,他微笑著說:「六樓的那一家是誰?是不是那個穿著很時尚的美女?」說完他就衝著站在外面的人群努了努嘴。
「干,你怎麼知道的,你是神人?」洪濤驚訝的說,胡言這個傢伙總是讓他感到意外。
「范思哲,香奈兒,路易威登,嘿嘿,看來這個美女來頭不小。告訴你,她一定也被盜了。」胡言神秘的說。
「被盜了,被盜了為什麼不報警呢?」洪濤不明白的說。
「你是真糊塗還是假糊塗。你別告訴我沒在監控上看到熟人。」胡言的話讓洪濤徹底震驚了。他確實在監控上看到了熟人,一個他認識對方,對方卻不認識他的人,一個很有名的人,一個大人物。
這些有這個大人物出現的監控他都抹掉了,留給胡言看的根本沒有這個大人物出來。
「你怎麼……?」洪濤結結巴巴的問。
「噓,別告訴我名字,我也不想知道。」事情的來龍去脈胡言基本搞清楚了。這個美女家裡被盜了,而且被盜的東西還不能曝光。美女背後的那個大人物就將這件事壓了下來,使得盧局長這樣的小人物急的跳腳,居然一反常態的給一個盜竊案下了限時破案的死命令。
「那怎麼辦?」洪濤眼巴巴的問。
「繼續破案。」胡言抬腳向著樓上走去,來到四樓,看了看現場。這個小偷也不是什麼很有技術含量的小偷,他也是採取的最直接的撬門方式進去的。從這裡也可以看出來,這個人力氣不小。
「看來是個強壯的小偷。洪濤,有沒有覺得這六個人有誰特別可疑,我估計小偷就在這六個人裡?」胡言問道。從別人的分析裡找出線索也是胡言最拿手的本事。
「嗯……修電視的有主人作證。修寬帶的我們在電信查到了記錄。送傢俱的我們也問過主人,確實是送了傢俱。送水的只待了幾分鐘,根本沒有作案時間。數來數去就只有這個收舊家電的有可疑。不過,這個傢伙是空著手進去的,空著手出來的,而且他確實是要收舊冰箱,說是明天帶車來拖。」洪濤攤著手,說道。對於這次的盜竊案,他確實是一籌莫展。
「修電視?嘿嘿,有問題。這樣有錢的人家怎麼會修電視呢?修電視的人家在幾樓,我們去看看。」胡言說。
像這樣有錢的人家,又怎麼會修什麼電視呢。現在的電視價格低廉更新換代又快,修一下又不便宜,還不如趁機換代算了。這個修電視的很可疑。
一見到修電視的主人,胡言就知道自己錯了。這家的主人是個二十七八的少婦,他看著洪濤和主人交談了幾句就拉上他走了出來。
「你不是要我去問一問情況的嗎?怎麼自己倒先把我拉出來了。」洪濤大惑不解的問。
胡言沒有回答他,而是問保安:「這個修電視的經常來修電視是吧?」
保安點點頭,說:「他們家的電視經常壞,我們都跟她說了好多次,直接換掉算了,可是她就是捨不得。」
胡言微笑著搖搖頭,這個女主人不是捨不得電視,而是捨不得修電視的人。這個少婦額偏不正,眉眼含春,看起來很純,卻是典型的不守婦道的女人相貌。看來自己的判斷方向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