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個月的報表怎麼做得亂七八糟的?到底還想不想做?不想做就走!」天陽黑著一張臉,把文件「啪』地一聲摔在了李波的桌上。
「顧總,我馬上讓他們重做。」李波不解地看了看他,拿起報表就退了出去。
不一會兒,李波又進來了。
「顧總,下午兩點鐘張總約了你一起喝茶,四點鐘還有一個會——」
「取消所有的安排,今天誰也不見。」天陽站在落地窗前。
「可是,顧總——」李波想告訴他下午是董事會。
「什麼可是?我的話沒聽到嗎?你是不是也不想幹了,不想幹了就走,全部都走!」天陽轉過身來,一巴掌拍在了紅木辦公桌上。
「顧總你沒事吧?」李波小心翼翼地問道。
「沒事!去忙吧!」天陽坐回了椅子上,雙手抵著額頭。
民政局門口,文軒牽著紫悅的手,一步步地上著石梯。
今天她穿了一件寬黑白條紋相間的及膝裙子,外面套了了一個黑色的時尚小西裝,腳上穿了一雙高跟的黑色小靴子,看上去嫵媚動人又不失優雅大方。
「悅兒,緊張嗎?」文軒感到她的手心有點汗了。
「沒事!」紫悅轉過頭來,笑了笑。心裡卻猶如一團亂麻,可能是這石梯太陡了,她的腿顫抖得越來越厲害了。
「唉呀!」紫悅驚叫一聲。
「悅兒,你怎麼了?」文軒緊張地問道。
「我的腳好像崴了一下,好痛。」紫悅彎下身子去看。
「我看看!」文軒心疼地彎下腰去給她檢查。
「不知是不是脫臼了。來,我們馬上去醫院看看!」
紫悅看了看他,「我們還是先去辦了,再去醫院吧!」
「悅兒,你的腳傷要緊,這以後也可以辦的。」
文軒何償不想去先領證,那樣的話,紫悅就會成為他法律上的妻子了。可是,看到悅兒疼痛的樣子,他不能太自私了。
在石梯下面一輛黑色的保時捷轎車裡,天陽看到紫悅一臉痛苦的表情,他剛想拉開車門,文軒已經把她背在了背上,下來了。
他只好坐在車裡,望著他們。
當他們的車開動後,他也啟動了車子,跟在了後面。
可能等了近一個小時,看到文軒抱著紫悅出來了,然後上了車。他使勁地拍了一下方向盤,一絲不易察覺的微笑浮上了他的嘴角。
「悅兒,這是怎麼了?」李素清看到文軒背著紫悅進門來,嚇了一跳。
「沒什麼!上梯口的時候把腳崴了。「紫悅趕忙解釋。
「好像很嚴重?」
「伯母,不用擔心!醫生已給她復了位,休養一個星期就會沒事了。」文軒把紫悅放在了沙發上。
「上次,天陽送過來那個藥膏要不要試一下?」
看來天陽是這個家裡的常客了,連藥膏都送過來了。
紫悅看到文軒臉上閃過的不悅,馬上說道:「上次我媽在小區裡把腳崴了,正好遇到他了。」
文軒笑笑:「有醫生開的藥,可能不用了吧!」
第二天文軒就去了工地,花了兩天時間處理好工程上的事,就回到了C市,每天陪在紫悅身邊,說是為了照顧她。
「文軒,時間不早了,你還是先回家吧!有我媽照顧就行了。」紫悅有些過意不去。
「你不想我陪著你嗎?」文軒有些受傷的感覺。
「不是這個意思!我只是怕因為這點小傷影響你的工程。」紫悅趕快解釋。
「不會的,有事他們會給我打電話。」文軒說著把她攬入了懷裡。
柔軟的身子,熟悉的味道,他輕歎一聲,吻上了她的唇。
「文軒,別這樣!」
當文軒的呼吸不斷加重,他的手伸入她的衣服裡的時候,她聽到自己說出了這句話。
文軒停止了動作,愣愣地望著她。
趁他發愣的時刻,她離開了他的懷抱,丟下一句,我去洗個澡,抓起睡衣,就單腳跳著進了浴室。
文軒回過神來,他衝到浴室門口,才想起人家洗澡,自己能幫什麼忙呢?
他折回臥室的沙發上,卻聽到紫悅手機正在響著那首《白頭到老》的曲子。
心裡一沉,原來這是為那個人特製的鈴聲。
正在猶豫著接不接,鈴聲不響了,一會兒之後床頭櫃上的座機響了起來。
他一看,再熟悉不過的號碼了。
他接了起來,沒說話。
「聽說你的腳崴到了,嚴重嗎?」天陽的聲音在那邊響起。
「你怎麼不說話?至少我們還是朋友吧!」天陽說著又是一聲歎息。
「是天陽嗎?她的腳已經好多了,謝謝關心!」文軒故作輕快地說道。
「是你?她人呢?怎麼不接電話?」
「她在洗澡呢!一會兒她出來我讓她給你打過去。」
「不用了!」
天陽掛斷電話,把手機「叭」地一聲摔在了地上。
她在洗澡?而且他在她的房間裡?只要稍微有一點智商的人都知道發生了什麼事。
「覃紫悅,你這個臭女人,賤女人!你果然愛的是他,這麼快就投入他的懷抱了!」
他一邊自言自語,一邊在房間走來走去。
如果可以,他真想把她抓過來把她揉碎,然後吃到肚子裡,讓她再也不會去勾引別的男人了。
他走到床邊,從床頭櫃裡拿出一個紅色的盒子,那是他向她求婚的戒指,那是一顆兩克拉的鑽石,上面有一朵盛開的百合,是為她特別定制的。
雖然只花了二十多萬,可是那是他用自己的咖啡店賺的錢買的,為了舉行訂婚儀式,也為了給她一個驚喜,他又去定制了一模一樣的男款。
可是,現在看來,這一切都是一場夢而已!
他呆呆地坐在床沿上,過了很久,他拿起旁邊的座機打了一個電話:「爸,就按你說的辦吧!時間?你們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