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陽走過去,在她旁邊蹲下了。
「悅兒,你怎麼會在那裡?」他突然想到她說了回家的。
「怎麼?只准你在那兒,我就不能呀?」紫悅轉向他。
天陽笑了,至少她不會不理他了。
「誰說的?我的悅兒當然哪裡都可以去。」他說著把她手握在手掌裡。
聽他這樣說,有點想笑。奇怪,剛才還在生氣呢!
她抿著嘴不說話了。
「悅兒,別生氣了,好嗎?」
聽他講完事情的經過,她的生氣也就煙消雲散了。
「你確定沒有騙我?」她睜大雙眸定定地看著他,據說男人撒謊的時候會不停地眨眼睛。
「當然沒有!我發誓:如果我撒謊的話,明天出門就被——」
她抬起手指摀住了他的嘴,「不許胡說!」
「悅兒!」他輕喚著她的名字,把她的手拿到唇邊親吻著。
「還沒告訴我你怎麼會在那裡呢?」
「我一個同事過生日,硬拉著我去唱歌,我只好去了。結果就碰到了——」她有些不好意思說下去了。
「哦,怎麼這麼巧呢?」天陽低著頭。
「你什麼意思?你以為我是在跟蹤你嗎?」
「不,怎麼會呢?我只是覺得有些巧合而已!算了,別想了!還是聊聊我們的事吧!」
「我們什麼事呀?」她奇怪地看著他。
「你說呢?」他一說完就伸手把她抱了起來,放在了床上。府身壓了上去。
「討厭!嗯,天陽!」她逃避著他的親吻,「這是在我家呢!」
「嗯,我不管!你的聲音小一點就行了。」
他在她耳邊小聲說完就開始繼續他的動作了。
終於,這一天到了,對天陽和紫悅來說是他們人生中最重要的日子。
C市最豪華的酒店騰逸大酒店,顧家把第六層全部包了下來。這一層樓有客房,也有茶室和娛樂室,配置非常完備。
大廳裡,各行各業的的精英人物都被邀請出席了。在顧大海的計劃裡,也想通過這個訂婚晏讓天陽結識一些重要人物。
賓客陸陸續續地來了,三位家長站在大廳裡,接受著每個人的祝賀,真是喜上眉梢。
作為準新郎的天陽,一身白色西裝,更顯得俊朗迷人。
他在賓客中間穿梭忙碌著,聽到每個人的恭喜聲,心裡簡直是比喝了蜜還要甜。
「天陽!」徐晶晶叫住了他。
「晶晶,你好!謝謝你能來!」
晶晶順手端起餐檯上的兩杯酒,遞了一杯給天陽。
「天陽,我們乾一杯吧!我祝你幸福!」
「謝謝你的祝福!我和悅兒一定會幸福的!」
兩人都喝光了杯裡的酒。
「那天晚上的事,我喝多了,對不起啊!」
「沒事,都過去了。」
「她沒生氣吧?」
「沒有,怎麼會呢?」天陽微笑道。
「那就好,那就好!」晶晶一邊說,一邊向另一個方向張望著。
在客房裡等著儀式開始的紫悅,兩隻手緊握著,從昨天晚上開始到現在,一直都是在緊張中度過的。
今天的她穿了一件天陽為她特別定制的紅色晚禮服,頭髮已高高地盤了起來,顯得她雪白的脖子更修長了。平時不施脂粉的她,經過化妝師的精雕細刻,更是婉若仙子一般。
咚,咚!
「請進!」紫悅應了一聲。
「悅兒!」文軒出現在了門口。
「文軒!好久不見了!」紫悅從沙發上站了起來。
「你真的決定和他定婚了,是嗎?」
剛才在外面他對每一個賓客笑,但是,在紫悅面前,所有的痛再也無法隱藏了。
「是的!」紫悅點了點頭。
「悅兒,難道我們之間就沒有一點機會了嗎?」文軒的眼眶開始紅了起來。
「文軒,別這樣!好好地珍惜你的家庭,就算是為了樂樂!」
「唉!為了樂樂!就算是為了樂樂吧!」他苦笑了一下。
「紫悅小姐,顧總讓我給你送杯酒過來,儀式一會兒就開始了。」一位侍者在門口說道。
「謝謝!放那兒吧!」
「他對你真的很體貼,現在這麼忙還想到你!」文軒不知是該高興還是該忌妒。
「文軒,我們還是朋友,對不對?」紫悅望著他。
「永遠都是!不管以後遇到任何事情,我永遠在這裡等著你!」文軒忍了好久的淚終於掉了下來。
「文軒,別這樣!你再這樣!我也要哭了!」
「好吧!我們喝一杯吧!」文走到茶几旁,端起了酒杯,遞給了紫悅。
「好,喝一杯!我祝你幸福!」紫悅望著他,真誠地。
「悅兒,今天的你好美!」他望著她。
兩個人把杯中的酒一欽而盡了。
眼看時間馬上到了。賓客們也都到齊了。
司儀過來對天陽說可以開始了,可以請準新娘出來了。
天陽把李波叫了過來,「去606房間請小姐出來!」
「好的!」李波答應了一聲就朝那邊過去了。
不一會兒,李波走到天陽身邊,「顧總,小姐房間裡沒有人!」
「什麼?是606房間嗎?不是有幾個人陪著她嗎?」天陽的臉一下子變了顏色。
「怎麼辦?」李波臉上已急出了汗。
「馬上去找,多派幾個人去!這一層樓是全包了的,每個房間都要找!先別告訴老爺和老太太!」
李波馬上帶了幾個人去找了。
天陽摸出手機撥打紫悅的電話,通了的,卻沒人接。
他分開人群,逕直往606房間去了。
房間裡果然沒有人,只有紫悅的手機還放在床頭櫃上,正在播放著那首《白頭到老》的鈴聲。
他拿起手機,翻看著今天的通話記錄,只有他和曉雅的號碼。
「悅兒,悅兒,你到哪兒去了?」天陽跌坐在梳妝台的椅子裡,一種非常不好的感覺牢牢地抓住了他。
正在這時,李波回來了。
「顧總,怎麼辦?還是沒有啊?小姐到哪裡去了呢?要不要告訴老爺?」
「你再去找!我好好想想!」天陽揮了揮手,一時也不知道怎麼辦!
她到底去哪裡了?是她不想訂婚嗎?還是有人把她——?
想到最後一種可能,他的背上突然涼了起來,額頭上卻滲出了細密的汗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