禍水此時正慵懶地臥躺在自己宮殿內的沙發上,絕美的臉上帶著妖媚的神情,細長的祖母綠雙眼正似笑非笑地看著身前站著的少女。
「翎哥哥,你竟然當真不幫小澄麼?」
「嗯?」輕佻眉梢,薄唇緩緩逸出一個單音。
仿似無骨地換了個姿勢,一舉手一投足,無不散發著天然的魅惑,看得對面的右小澄忍不住吞吞口水,才撅起小嘴抱怨道:
「人家都這麼沒臉沒皮地纏著他了,為什麼那個笨蛋阿斐還是對我不冷不熱的嘛!」
揚唇淺笑,修長的食指彎曲,輕抵著眉骨:
「小澄啊,阿斐和你年齡差太大。」
雖然,對他而言,年齡,甚至族別都無法造成任何差別。
「我不管!」置氣般地揚高下巴,右相千金右小澄右小朋友提高音量,表明自己的決心:
「人家從出生起就喜歡他了!這輩子他都別想賴掉!」
眸間閃過細微的訝然,唇邊始終掛著抹笑意,不緊不慢地起身,背光處,絕美的臉上看不清表情來,只有清潤的嗓音在精美華麗的房間裡傳開:
「替我取到你父親藏在忘川歸的一件東西,」毫無罪惡感地說出要求,某貓一如既往的腹黑地補充誘惑條件,「你和阿斐泰的婚事,我就做主了。」
「真的?」
確認過後的右小澄一個蹦跳,興高采烈地轉身就往家裡跑去。
看著歡呼著奔出房間的小身影,宮翎細長的雙眼裡劃過幾絲複雜。
嗯,某個笨蛋白癡脾氣暴躁的姑娘……呵,現在在做什麼呢?
「啊欠——」
拿過陳姐遞來的紙巾,使勁地擤了擤鼻子。
心下淚垂之,她居然在這麼個艷陽高照的大夏天裡光榮地感冒了……
「七七啊,」語帶關心地伸手拍拍一臉怨念的姑娘的瘦削肩膀,「要不要請假去醫院看看?」
還未開口,就聽得一聲冷哼傳來,正拿著一疊資料路過的小方嘲諷道,「一點小感冒就可以請假,嘖嘖,真是同人不同命啊。」
陳姐的臉當下就拉了下來,肅聲呵斥:「做你的事去!有時間說話不如多整點時間幹活!」
憋笑,沒什麼道德感可言的陶七七偷偷咧咧嘴,臉上繼而擺出一副更為虛弱的表情,喏聲低語:
「不,陳姐……咳咳,」一陣能咯出兩朵紅梅似的劇烈咳嗽,「我……我可以的。」
攤手,雖然是不厚道了點,可是她最近心情確實不爽,所以沒事找茬的這個叫小方的女人簡直就是送上來讓陶大影后蹂躪的。
陶影后眨巴著大眼,立刻包了兩泡熱淚,有氣無力道:
「我這就再核對一遍倉庫的進貨狀況,咳……咳咳……」
「不用了,七七你趕緊回去休息吧,我讓小吳給你叫車去,假條回頭給你簽好。」
母性氾濫的陳姐心疼地看著某姑娘明明蒼白卻硬是咳出兩抹嫣紅的小臉,連連出聲,一邊還喚來小吳去外面打車。
「呵……」
似是看見了什麼有趣的東西,某宮姓男人薄唇輕勾,輕笑出聲。
循著他的視線看去,可見鏡中女子黑白分明的大眼裡帶著狡黠,甚至還臭屁地回頭對著快被氣炸的女人擺了個鬼臉,才「虛弱」地被人扶走。
袖口一揮,銀白曼陀花邊紋飾的霧虛鏡瞬間恢復成一面普通的鏡子。
唔,看來,她似乎過得不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