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先生這次前來婺城,可有多住幾天的打算?」莫季塵一邊親自領著宮翎往客房走,一邊偏頭笑問。
同樣是這麼讓人毛膩的文縐縐的問句。
其實陶家姑娘著實是冤枉了某位莫大降靈師,因為他不止有一個說話古人的父親,更有一群說話行事古人的親朋知友。
出淤泥而被染,說的就是那個也終於習慣說話古人的莫小朋友。
像是想到了什麼,宮翎輕輕搖搖頭,眉梢處的風情不自覺地舒展:
「不了,大體這些事情也算都瞭解了,明天就走。」
某個又笨脾氣又臭的姑娘大概是把他從裡到外地罵遍了吧。
笑意染上祖母綠的妖嬈雙眼,左手修長的手指微微掐算,不經意地想知道她的狀況。
然而僅是一瞬,好看的眉眼倏然緊皺。
怎麼回事?
氣息……很弱。
一睡不醒這個詞,或許就是拿來描述這位鬧完事被拎回警局結果旁若無人地睡得昏天暗地日夜無光的陶家姑娘了。
一直到審問她的警察叔叔跟人交班了,她竟然還沒有睡醒。
「喂,女人,醒來啦!女人!」某小石在陶七七的口袋裡躥來跳去,小聲叫著她,雙手更是用力地去抓她的衣服。
但是,沒用。
因為她不是睡著了,而是突然……昏迷了。
這是陶七七23年風光坑人的歲月裡,第一次無端虛弱。
陶七七就一直昏昏沉沉地睡著,而木果接到警察的電話後,匆匆忙忙地趕來警局,看到的就是陶家姑娘一臉蒼白地趴在桌上昏迷不醒的畫面。
向來溫柔的木小姐發怒了:
「怎麼回事?你們這裡還有法律嗎?竟然虐待犯人?!」
兩個也才三十出頭的交警面面相覷,其中一個矮一些的忍不住弱弱地辯解道:
「不是的,這姑娘打一進警局就……就自己睡著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