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個笨女生   【第四季】 《成長總是伴著煩惱》 蠶豆和偵探之爭
    就在我、棉花糖還有土匪忙著互猜禮物的時候,坐在我們前面的蠶豆卻在忙著和偵探抬摃。因為偵探不停地跟蠶豆吹牛說他是個名符其實的偵探,雖然在學習方面他並不是最優秀的,但是就偵探方面的才能而言學校的老師學生都算在內沒人能夠超越他。

    在這所學校裡沒有他不知道的秘密,也沒有他打探不到的消息,偵探還給蠶豆舉了一連串的例子以證明事實確如他所說。偵探舉的一連串例子裡甚至還包括無敵至尊的禿頂是經常被他老婆抓頭髮導致的並不是頭髮自然脫落的結果這種例子。

    「你就(豆)會吹牛!」儘管偵探拿出了至高無上的無敵至尊的禿頂來證明他在偵探方面的非凡才幹,可是對於偵探的自我標榜蠶豆卻很不買賬,不但表現出一副很不服氣的樣子,並且開始跟偵探抬槓。

    蠶豆是一根筋,又喜歡抬摃,我和棉花糖對他沒事鑽牛角尖或是故意抬摃那一套早就習慣了,所以剛開始他和偵探抬摃的時候,我們並沒特別在意,只在一旁繼續說我們的閒話而已。可沒想到的是,蠶豆和偵探抬槓越抬越離譜,直至把我們三個人都抬出一身的冷汗來了!

    「我哪有吹牛?你要是不服氣你倒是說出個比我厲害的人來!說不出來吧?可見在這所學校做偵探沒人比我更在行的了!」

    「誰說的?小唐就比你厲害!」蠶豆說。

    「小唐?哪個小唐?」偵探問。

    「還能是哪個小唐,就是外號叫棉花糖的小唐,就是她!」蠶豆突然指著棉花糖很大聲地說道。我、棉花糖還有土匪聽蠶豆這麼說都不禁停止了說話,彼此之間大眼瞪小眼,因為我們三個都不明白蠶豆說小唐比偵探還厲害的話究竟是從何說起的。

    「她?她會比我厲害?」偵探看了看棉花糖,很不屑地回答了蠶豆。

    「她豆(就)是比你厲害!」蠶豆繼續梗著脖子抬槓。

    「好,那你說說她哪裡比我厲害?你要是說不出來就是存心抬槓!」

    「我不是存心抬槓,她豆(就)是比你厲害!她能破的案子你卻破不了,她知道的秘密你卻不知道!難道這還不能說明她比你更有資格稱為偵探麼?」

    「她破了什麼我破不了的案子了?她又知道什麼我不知道的秘密了?你可真能胡扯!」偵探繼續很不屑地回答。

    「誰胡扯了?土匪丟錢包的案子你破了麼?你知道是誰偷了土匪的錢包麼?你根本不知道吧?還說什麼沒有你不知道的秘密,真能吹牛!」蠶豆抬槓抬到這裡,不禁令在就坐在他和偵探身後的我、棉花糖還有土匪大驚失色,我們三個不由自主地一起長大嘴巴,差點兒驚叫起來。

    「那個案子我是沒破!我是不知道誰偷了錢包!可是有誰破了那個案子嗎?那個案子就算是真的福爾摩斯來了也未必破得了!」偵探接話道。

    「福爾摩斯能不能破這個案子我不知道,但是小唐她……」蠶豆的話說到一半,就見正坐在蠶豆身後的棉花糖騰地一下站起身,伸出一隻手,從背後一把摀住了蠶豆的嘴。說實在的,這是我第一次看見棉花糖也能做出這樣迅速的反應。

    「你這顆死豆子,我看你是變成傻瓜了吧?你連做夢和真事都分不清楚了嗎?我不是跟你說了,我是在夢裡破了那個案子的!如果在夢裡破的案子也算破案的話,那我們也都不用天天上學了,乾脆天天在家裡做夢上學就行了,因為反正做夢上學和真的上學是一樣的!」

    「做夢上學和真的上學怎麼能是一樣的?還說我傻了,我看是你傻了!還有,你幹嘛捂我的嘴?我都不能說話了!」蠶豆用力掰開棉花糖捂著他嘴巴的手,先是用力喘了兩口氣,然後嘰嘰咕咕地說道。

    「想不讓我捂你的嘴也可以,只要你閉上嘴不說話我就不會再捂的!」

    「憑什麼只讓我閉嘴呢?偵探一直不停地在吹牛,你為什麼不讓他閉嘴!」

    「人家怎麼就吹牛了?就算人家吹牛了,也沒有你抬槓抬得離譜!你是不是非要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呀!」

    「石頭在哪兒?我怎麼會搬石頭砸自己的腳?我只是想讓偵探明白,在破案方面,他並不是最厲害的!你不是豆(就)……」蠶豆把話說到這個份上使得棉花糖不得不再次伸手摀住蠶豆的嘴。

    「我告訴你,死豆子,從現在開始,你要是再敢胡說八道,我就跟你絕交!我們都會跟你絕交!」棉花糖一邊說一邊看了看我和土匪,我們倆立刻明白了棉花糖的意思,於是立刻異口同聲地重複了一遍棉花糖剛剛對蠶豆說的話:「你要是再敢胡說八道,我們就跟你絕交!」

    蠶豆也許是被我們的異口同聲的陣勢給嚇住了,也許是突然意識到了自己剛剛說的話有多麼的愚蠢,總之他總算是閉嘴了。

    偵探似乎還想說什麼,幸好車子很及時地抵達了目的地,大家的注意力瞬時被轉移到車窗外面去了,於是蠶豆和偵探之間的爭論也就這樣不了了之了。

    到了莊園後我們見識到了盆景媽的那位好朋友,很平常的一個女人,看上去並沒有特別讓人驚奇的地方,可是她經營的這個薰衣草莊園卻實在太令人驚奇了。莊園裡大片大片紫色的薰衣草正在開放著,在微風中散發出一陣陣奇異的幽香,那幽香彷彿能醉人似的,只是略略地聞一聞就覺得整個人都快要飄起來了。

    放眼望去,悠然地飄著幾朵白雲的無垠的藍色天空下,是紫色的花海,而紫色的花海中,矗立著四個很大的白色的英文字母:LOVE,在一望無際的紫色的映襯裡,那四個英文字母看上去是那樣的光潤潔白,我從來不知道,LOVE這幾個英文字母,原來可以這麼漂亮,它們就像天堂裡的字一樣,散發著有如天使的翅膀散發出的那種光芒,這光芒與天空裡飄著的白雲遙相呼應,一時竟讓人分不清是置身人間還是天上。

    我忍不住想,如果我那個整天只會對人咆哮的老媽能夠見識到這樣美麗祥和的風景中的這樣美麗祥和的LOVE,也許她就會明白,她的咆哮是對美麗祥和的LOVE的殘酷摧毀。

    面對著如此美妙的情境,我感覺自己就像是在做夢一樣。我不敢相信,除了醬菜廠,除了已經去過無數次的中央街公園,除了去有蛇的山上,我這個國標級經典倒霉蛋竟然也有運氣來到這樣一個像天堂一樣美麗的地方,這難道不是做夢嗎?我真的交到這樣的好運了嗎?別是跟那次老爸買了一部電腦送來給我做生日禮物一樣只是一場讓人醒來後無比失落的夢吧?

    而就在我這樣想的時候,耳畔竟然隱隱約約地傳來音樂聲,如果我沒聽錯,那是鋼琴發出的聲音。這一切越來越不像真的了,感覺就像是在夢裡。這感覺讓我不禁想伸手抓住點什麼,隨便什麼,只要能讓我知道我究竟是不是在夢裡就行了。

    我一邊這樣想一邊伸手去胡亂一抓,似乎抓到了一隻手,可是我不能確定我是否真的抓到了一隻手,更不能確定我抓到了誰的手。我仍然不能斷定自己是否在夢裡,我想轉頭看看,可是我怕我的眼睛一旦離開那片花海它就會消失不見了。

    怎麼辦呢?怎麼才能知道是不是做夢呢?我於是想我應該掐一下自己,如果不疼就是在做夢了,可是我又想,萬一真的是做夢,我把自己給掐醒了怎麼辦?這個夢這麼美,我還捨不得醒呢。不如掐掐我手裡那隻手試試?如果是夢,我掐的是別人,我就不會醒。對!這個辦法好!

    想到這裡我立刻毫不猶豫地使勁兒掐了一下手裡的那隻手,我立刻聽到一聲像貓叫一樣的哀號聲,而後我的手被另一隻手給狠狠地甩開了。好熟悉的聲音啊,在哪裡聽到過呢?

    「蔣曉奇,你有病啊!幹嘛要掐我?」我正在一心一意地回想那聲像貓叫一樣的哀號聲究竟在哪裡聽到過,耳畔突然傳來盆景兒的怒吼聲,差點兒沒把我的耳朵給震聾了。我嚇了一跳,本能地扭頭去看,我發現盆景正一邊不停地甩著手一邊對著我怒目而視。

    天啊,我不是在做夢,我剛才牽的竟然是盆景的手,那我掐的當然也是他的手。

    「對……對不起,我不是故意要掐你,我……」我慌忙道歉。

    「嗨!你這孩子,怎麼這麼小氣?被一個女孩子掐一下,能疼到哪兒去?能被奇奇這麼好的女生掐一下,那是你的福氣!何況你都快長成大小伙子了,就不能拿出點男子漢的樣子嗎?」沒等我說話,盆景媽搶先說話了。

    盆景媽的這番話似乎很有效,因為盆景立刻停止了甩手和呲牙咧嘴,也立刻閉上了嘴停止了抱怨。看來,還是盆景媽最知道該怎麼治理她的兒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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