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個笨女生   【第四季】 《成長總是伴著煩惱》 棉花糖喝問蠶豆
    第二天早上,我和棉花糖在通往前街的路口等到了蠶豆。

    「你昨天到底去哪兒了?為什麼連招呼也不打一個?害得我和奇奇在學校門口等你那麼久?」棉花糖一見到蠶豆便衝他喝問起來。

    「沒去哪兒。」蠶豆咕噥道。

    「沒去哪兒是去哪兒了?你總得去了一個地方吧?別告訴我們你穿了隱身衣了!或者乾脆變成哈利波特騎著掃把飛走了!」棉花糖顯然對蠶豆的回答十分不滿。

    「我回家了!」蠶豆做出了進一步的解釋。

    「什麼時候回家的?」棉花糖追問道。

    「歡送會一結束我豆(就)走了。」蠶豆答。

    「歡送會結束的時候還沒放學呢!」我忍不住插話說。

    「是沒放學呢!可是因為我們班主任不在,所以很多同學都提前走了!」

    「那你為什麼不等我和奇奇?我和奇奇先放學的時候從來都是等你的,你為什麼不等我們?」 棉花糖幾乎是在喝問蠶豆了。

    「我昨天有事兒,想早點回家。」蠶豆答道,並表現出一副心不在焉的樣子。

    「就算你有事兒想早回家,你也應該打個招呼啊!我們班離得遠,你懶得跑也算了。可奇奇他們班不是跟你們班在一層樓嗎?你為什麼就不能多走幾步去通知她一聲!你不知道我們等不到你會著急嗎!」 棉花糖越說越氣,簡直是在沖蠶豆怒吼了。

    「我沒想那麼多,我……」

    「我說什麼來著,你這個人從來就只想你自己,從來就不替別人著想!既然你不把我們當回事,那就別怪我們也不拿你當回事!從今天開始,不管是上學還是放學,我和奇奇一塊兒走,你愛一個人走還是跟誰走隨你的便,反正我和奇奇再也不會跟你一起走了!」

    「行啊!從今以後我們豆(就)各走各的好了。」蠶豆很痛快地接受了這個結果,而且一點兒都沒顯示出失落或是悲傷的情緒來。這下棉花糖反倒傻了,愣在那兒不知該說什麼好了。我猜棉花糖一定沒想到蠶豆會是這種反應,說實在的,蠶豆的這種反應也讓我感到十分意外。

    「為什麼還要等放學?不如現在就開始!你先走你的吧,我和奇奇過會兒再走!」愣了一會兒之後,棉花糖開始重拾鬥志。我十分欣賞棉花糖此刻的表現,無論如何,我們絕不能輸給這顆死豆子。如果我們的態度先軟了下來,一定會讓這個傢伙覺得不管他做了什麼事情,無論他怎麼對不起我們,我們都會原諒他。

    「那好吧!我先走了!」蠶豆相當痛快地採納了棉花糖的建議,很順從地一個人先走了,而且並沒有半點兒不高興。

    「我覺得這個人根本不是蠶豆!你覺得呢?今天這事兒要是擱在從前他肯定會又哭又鬧的!可是今天,你看看他,根本不在乎,完全無所謂的樣子。」蠶豆走遠後,一直望著他的背影發呆的棉花糖這樣對我說道。

    「就是啊!他怎麼好像突然變了個人似的!」我很茫然地答道。

    「從一顆不開竅的豆子乾脆變成一塊石頭了!我猜這個傢伙一定有什麼事瞞著我們!不然他不可能變成這樣!一個人怎麼會無緣無故就變了呢?」根據蠶豆剛才的表現棉花糖很快便得出了一個結論。

    「他能有什麼事瞞著我們呢?」我問。

    「現在還不知道!不過我非查出個水落石出不可!不然我簡直要……」棉花糖臉都憋紅了,也沒能說出簡直要怎麼樣了。

    「簡直要活不下去了是吧?我也是!」我自作主張替棉花糖接上了後面的話。

    「對!就是的!簡直要活不下去了!」棉花糖聽了我的話後長舒了一口氣,憋得通紅的臉也漸漸恢復了原來的顏色。

    「走吧,咱們也得上學去了!」我說。

    「好啊!」棉花糖答道。

    大概是被蠶豆弄得心情很糟糕,在去學校的路上,我和棉花糖一直都在默默地走路,誰都不說話。直到看見學校的大門了,棉花糖才歎了口氣說:「蠶豆這個德行讓咱們怎麼辦?繼續跟他好也不是,不跟他好也不是!」棉花糖白白胖胖的娃娃臉上滿都是氣惱。

    「再看看吧!也許他是跟咱們鬧著玩兒呢!說不定晚上放學後他還是會在學校門口等咱們!」我很阿Q地說。

    「也就你能這麼想吧,我反正是對這個傢伙不抱什麼希望了。」棉花糖沒精打采地答道。

    看來,棉花糖對蠶豆是徹底失去信心了。可是,我卻仍然對蠶豆抱著一點希望,我不相信我們從小一起玩到大的友誼在他心裡什麼都不是。

    我還記得他為了保護我們三個的友誼還曾經極力排斥過土匪的介入,這說明他還是在乎我和棉花糖的,他怎麼會輕易就捨得跟我們分道揚鑣呢!儘管蠶豆這兩天的表現實在很爛,但是我總覺得這很可能是他的某根筋一時撘錯了的緣故。

    要說撘錯筋這種事在他身上也不是沒發生過,比如那次去滑雪場滑雪,對滑雪一竅不通的他非要跟土匪較勁,結果把自己摔得四分五裂的。本來是一顆十分膽小的豆子,突然間變得膽大無比自不量力,不是搭錯筋又是什麼呢?

    我想既然他在滑雪場那會兒能搭錯筋,憑什麼這會兒不能呢?再說了,人人都會有莫名其妙地做出一點古怪事的時候,我也有這樣的時候啊!所以,我覺得在蠶豆這件事上棉花糖也許有點過於悲觀了。我甚至還覺得晚上放學後我們一定能夠在校門口看到蠶豆,會發現他像往常一樣在那裡等著我們!真的,當早上我跟棉花糖分手往各自班級走的時候我心裡就是這麼想的。

    然而,放學後我沒能在校門口看到蠶豆。跟昨天放學時一樣,我和棉花糖又在校門口等了蠶豆很久——主要是因為我堅持要等,所以棉花糖便不得不陪著我等,棉花糖其實早就得出了「純粹是浪費時間,等也是白等」的結論。結果果然如棉花糖所說。

    在回家的路上,在只有我和棉花糖兩個人的回家的路上,我不禁也開始變得絕望起來。我似乎能夠感覺到,那顆豆子正在打著滾兒離開我們,而且越滾越遠!

    期中考試的成績已經公佈了一個多星期了,而我所擔心的關於賭輸的一方要給賭贏的一方行禮的事情並沒有發生。這倒不是因為土匪想出了什麼好對策阻止了這件事的發生,而是因為大家的注意力完全被另一個重大事件給吸引了去。什麼重大事件呢?當然是土匪丟了錢包的重大事件!就在我們向麻雀報告後的第二天,這件事就在學校裡傳遍了。

    大家聽說了這件事後非常氣憤,雖說學校裡有人偷錢偷東西的事以前也發生過,但是以前發生這種事的時候大家並未表現出像這次一樣的氣憤來。最讓大家生氣的不是有人偷竊,而是有人在杏花春雨的歡送會上偷竊。對所有懷著對杏花春雨的真情實感參加歡送會的同學們來說,在那樣美好的留念時刻發生這樣醜陋的事顯然十分地傷害了他們的感情。

    「就像你懷著十分愉快的心情享用了一頓美餐,可是等你吃完了卻有人跑來告訴你食物裡有蒼蠅,而你連蒼蠅也一塊兒吃了下去。你知道嗎?我聽說有人在杏花春雨的歡送會上偷錢包時就是這種心情!」坐在我後排的果凍得知這個消息後這樣對我說道。

    「沒錯!就跟吃了蒼蠅似的!偷錢包的人可真讓人噁心!」果凍的同桌批薩在一旁隨聲附和。

    「是太讓人噁心了!真恨不得立刻把這個傢伙揪出來,好痛痛快快地暴揍他一頓!」我的同桌悶葫蘆也非常衝動地參與了聲討。

    「奇奇,你呢?你怎麼認為?」果凍問道。

    「我認為偷錢包的人簡直沒心肝!」我發自肺腑地說。

    「當然沒心肝了!有心肝的人怎麼能在杏花春雨的歡送會上幹那種事?我懷疑那個傢伙的腦袋是不是讓蟲子給嗑了!」果凍立刻接著我的話說道。

    「喂,奇奇!」坐在我前排的藍色妖姬突然轉過頭來叫我。「你覺得會不會是咱們班的人幹的?」

    「我不知道。」我很迷茫地搖了搖頭。

    「奇奇,萬一是咱們班同學干的,你覺得會是誰幹的?」藍色妖姬追問道。

    「我怎麼會知道?」我歎了口氣說,並從小挎包裡掏出幾根辣椒塞進嘴裡。「如果我知道是誰幹的,幹嘛還用學校調查?我直接跑去把他揪出來不就得了,那多省事!」

    「嗨!說的也是,要我說這個案子實在不好破!」藍色妖姬也歎起氣來。

    「是不好破!按理說那天凡是去參加歡送會的人都有嫌疑,可是依我看誰都不像能幹出那種事的。」我說道。

    「所以說像你這樣的人根本做不了偵探,你知道不知道,一個合格的偵探在破案之前是要懷疑一切人的!」 一直坐在座位上聽我們說話但卻沒有參與討論的籃球先生(藍色妖姬的同桌)聽到我這話才終於轉過頭來說道。「對了,這個時候偵探跑哪兒去了?沒事兒的時候整天見他到處亂竄,現在正經用得著他了,他又不見了!」籃球先生在得出了蔣曉奇做不了偵探的結論後不禁想到了那個「真」偵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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