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她是鐵了心想要土匪走!你聽她剛才說的那些話,根本不給土匪一點討價還價的餘地,完全是一副你去也得去不去也得去的態度。咳,」棉花糖說到這兒忍不住歎了一口氣。「說不定土匪很快就要去美國讀書了,奇奇,你願意讓土匪去美國嗎?」
「傻瓜才願意!」我氣鼓鼓地說。
「我也不願意!可是有什麼辦法呢?孩子總得聽家長的。土匪得聽他爸的,他爸讓他去哪兒他就得去哪兒。而他爸聽誰的呢?顯然是聽那個女人的,所以是那個女人讓他去哪兒他就得去哪兒。我估計土匪是死定了,那個美國他怕是非去不可了。就像當初你非去那個醬菜廠不可一樣。不過,你去的畢竟只是個醬菜廠,被關起來也是暫時的。等到學校開學了,大家就又能見面了。土匪去的可是美國!那個鬼地方上不著天下不著地,前不著村後不著店,他一旦去了那兒,我們再想見到他就難了,說不定這輩子都再也見不著了!」
「……」棉花糖的話讓我的心情變得很糟,一句話也說不出來了。一想到土匪很可能會隨時離開我們去美國讀書我的心臟就像被刀子剜一樣的疼。尤其是想到我可能這輩子都見不到土匪了,我簡直都要暈過去了。真的,我只覺得胸悶得厲害,氣都喘不上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