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為什麼要等她?她有什麼了不起的?不就是考了個第一麼?就因為她考了第一全世界的男生就都是在等她?願意等你們等好了,反正她也不缺人等!你不是每天都在等她麼?還有偵探不是每天也在等她麼?她有你們等就夠了,她也不在乎我等不等她!」土匪像是跟誰在賭氣,嘰裡咕嚕地說了一大堆,中心思想就是強調他不是等我的。
「我說對了吧?他不是等奇奇的!」蠶豆得意地沖棉花糖使勁兒揚了揚他的短下巴。
「那你是這兒等盈盈的吧?她怎麼還不來呢,外面這麼冷,你還要等麼?」棉花糖很和善地問。
「我也不是等她的,她已經跟她爸媽去美國定居了。是早就定下的事,不過這個學期才走!」
「你早知道她要走麼?」
「早知道了!」
「那你天天和她在一起是想在她走之前多陪陪她麼?」
「是我叔讓我多陪陪她!」
「你叔?是親叔麼?」
「當然是親叔了,不是親叔我幹嘛要聽他的!」
「你不是連你爸爸的話都不聽麼,不聽叔的話又怎麼了!」
「我叔是我叔,我爸是我爸!他又沒做錯事!」
「那你叔和盈盈是什麼關係?」
「他是盈盈的爸爸!」
「啊!盈盈是你的妹妹呀!」棉花糖的嘴巴立刻張得老大,我和蠶豆也都不禁大吃一驚。
「是妹妹!」
「那你怎麼不告訴我們?」棉花糖說。「我們還以為你們……」
「我們怎麼了,哥哥陪妹妹不是應該的麼?再說你們又沒問我,我為什麼要告訴你們!」土匪說,眼睛仍然不看我們,只看松樹。
「你不是等盈盈的,也不是等奇奇的,那你在這裡做什麼?」棉花糖又問。
「我在這裡乘涼不行麼!」土匪這才轉過頭來看了看我們,梗著脖子答。
這回輪到棉花糖對蠶豆得意地揚下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