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奇,演講你都準備好了嗎?我和蠶豆都等著給你加油呢!」就在期末總結表彰大會的前一天,棉花糖在放學的路上這樣問我。
「有什麼可準備的。」我怏怏地說。
「起碼要有稿子吧,不管是念還是背,總要有個稿子,對吧?要不你怎麼講呢,講什麼呢?」棉花糖好像很為我演講的事擔憂。「千萬別說你沒有稿子!」
「沒有!」我說。
「啊,奇奇,不會吧,你連演講的稿子都沒寫?」這回輪到蠶豆張著大嘴哇哇亂叫起來,棉花糖聽了我的話反倒反應平淡,雖然她嘴上喊千萬別告訴她沒有稿子,其實她心中早猜到了我一定沒有稿子,因為她是棉花糖,是最瞭解我的人。
「是的,沒寫稿子。」我回答了蠶豆。
「奇奇,回去趕快寫一篇吧,明天豆(就)要開會了!」蠶豆使勁兒提醒我。
「我要是知道寫什麼的話,我會寫的。」我說,仍舊怏怏地。
「怎麼不知道寫什麼?豆(就)寫你怎麼得的第一,怎麼進步的!」蠶豆又說。
「問題是她根本就不知道自己怎麼得的第一,怎麼進步的。」棉花糖替我回答了,正好,反正我也懶得說話,不知怎麼的,自從得了第一,我就感到很累似的,可哪兒累又說不上來。
「她怎麼會不知道呢?第一不是她自己考的嘛,又不是別人替她考的。」蠶豆不禁開始搔腦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