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他有不良企圖?」我問。
「那當然!」
「什麼企圖?」
「討好你唄!」
「他為什麼要討好我呢?」
「因為你是女生!」
「我們班有28名女生,也沒見他討好!」
「可他討好你了!」
「他為什麼獨獨要討好我呢?」
「因為你是女生!」
我望著偵探,覺得他如此草率的回答和我認真討教的態度極不相稱。偵探大概對自己這種車輪式回答也不甚滿意,所以便開始抓耳撓腮,想必是在搜腸刮肚想給他自以為很了不起的見解找出點像樣的靠得住的依據。不過好像根本沒有這樣的依據,要麼就是有這樣的依據但是恰好不在他肚子裡,具體是哪種情形不得而知。可見對一個見解做出合理的解釋要比發表見解難得多,儘管如此偵探仍然堅持認為他發表的關於土匪其人的那番見解是絕對的高見,雖然他無法對這一高見做出同等高明的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