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頭上頂著明晃晃的紗布上學去,身後跟著落荒。蠶豆和棉花糖早早埋伏在我家附近,見我媽進去了,門也關緊了,才從隱蔽的角落裡跳了出來。
「奇…奇奇,」蠶豆指著我身後的落荒,眼睛又瞪得滾圓,「它怎麼和你一起出來了!」
「你媽同意你養狗了?同意讓你養落荒了?」棉花糖也吃驚。
「嗯!」我點頭。
「咋回事?說說,快說說!」蠶豆使勁抻著脖子問。
於是給他們講老媽打我,落荒咬她,我跑,又磕到頭然後去醫院縫針的事,蠶豆和棉花糖的嘴巴都張得老大,又跟他們學了小姨在醫院裡對老媽說的那些話,他們又都一起伸大拇指。
「落荒現在看起來真不一樣了,漂亮多了。」蠶豆用舌頭舔嘴唇,眼饞地看著落荒。
「小姨給他上了戶口,還去做了檢疫,又給它洗了澡,買項圈。」
「有小姨真好!」蠶豆羨慕地說,繼續用舌頭舔嘴唇,「我要是也有小姨豆(就)好了。」
「也不是所有的小姨都像奇奇的小姨那麼好的。」棉花糖說,棉花糖就是棉花糖,總能說出一些智慧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