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你現在是他唯一記住的人,也就是說,在他的心中,你對他來說非常的重要,失憶的患者,通常只會記得住他最重要的人,所以,現在你也是唯一可以幫他找回記憶的人。」醫生一再強調的說。「為了患者的康復,希望你能好好配合。」
看出單小純臉上那疑難的表情,醫生懇切的說。
「好。」單小純只好點下頭。
「純純,你剛才去哪裡了?」當她憂心忡忡的走進病房的時候,冷峻笑嘻嘻的問。
從未見他如此開朗的笑過,以至於讓她看起來,他的模樣傻得就像小孩。
當她的腦海裡閃出「小孩」這個詞來的時候,單小純這才想起冷業承和冷業拓。
這個時候,他們應該起床了吧?應該知道她一夜沒有回家?
他們會不會哭鬧呢?會不會因此不去上學呢?
「我打個電話。」單小純笑瞇瞇的對他說完後,再次走出病房。
她剛要撥號碼,蘇洛的電話卻打了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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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純純,你不在家?」想然,蘇洛去過任萱的家裡了。
「嗯,我在醫院。」
「你怎麼了?」
「一個……一個朋友住院了……」不好說是冷峻,單小純只能含糊的告訴她。
「那今天早上的戲能去拍麼?」蘇洛徵詢著。
「哦,我馬上回去。」想到自己的工作,單小純趕緊說。
掛上電話,她便衝進了病房,把張伯拉出病房。
「張伯,很抱歉,我早上還要工作,所以沒辦法留下來照顧冷峻……」
「小姐,你去忙你的工作吧,這裡交給我就好。」張伯拍拍胸脯保證的說。
「純純,你怎麼一直在外面?」見單小純忙來忙去的,冷峻下床走出病房問。
「哦,冷峻,我早上還要忙工作,所以,我得暫時離開這裡。」單小純為難的告訴他。
「純純,你剛才叫我什麼?」她的話他完全聽不進去的,而是執著的想要知道自己是誰。
「我叫你冷峻啊,你叫冷峻,難道這個你也記不起來了?」看著他冥思苦想的笨笨模樣,單小純耐著性子告訴他說。
冷峻搖搖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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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現在,我知道我是誰了。」
「嗯,別擔心,總有一天你會把全部的記憶都記起來的。」看著他一臉信任的模樣,單小純安慰的告訴她。
「我相信你。」冷峻綻著傻呵呵的笑容說。
「好啦,冷峻,我現在要出去工作,晚些再來看你好嗎?」單小純尊重的詢問道。
「你要去做什麼工作?不會不回來了吧?」冷峻卻十分害怕的緊緊抓牢她的手不放。
「我要去拍戲,只要收工,我一定來看你。」
「真的?」冷峻半信半疑。
「真的。」
「說話算數?」
「說話算數。」看著眼前全然變成小孩子模樣的冷峻,單小純極有耐心的一一回答。
「好,我相信你。」冷峻放了手,一臉信任的相信她。
單小純跟張伯道別後,匆匆的離開醫院,然後攔上一輛的士,直奔任萱的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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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嗚嗚嗚——任萱阿姨,媽咪為什麼還不回家?」冷業拓坐在地板上哇哇大哭。
「拓拓,媽咪也許等一下就會回來了。」身為哥哥的冷業承,抱著冷業拓安慰的說。
「可是媽咪還是沒有回來呀。」冷業拓搖著頭,誰也不信任的模樣。
「承承拓拓,阿姨說了,只要你們乖乖去上學,傍晚放學回來,一定能見到你們的媽咪的。」任萱被冷業拓的哭聲弄得焦頭爛額的。
「不,媽咪不回來,我就不上學。」冷業拓繼續哭鬧著。
「那阿姨出去,把你們鎖在家裡嘍,家裡沒人的時候老鼠就會出來吃掉不乖的孩子哦。」任萱誘哄著。
「任萱阿姨騙人,老鼠是吃不掉小孩子的……你騙人……騙人………」
單小純從計程車上下來的時候,立即就聽見冷業拓的哭鬧聲,她趕緊付了車錢,衝進了任萱的家裡。
「寶貝,媽咪回來了。」
「媽咪,你去哪裡了?」看見單小純,冷業拓直撲進她的懷裡。
「你終於回來了。」任萱一副得救的模樣看著她。
「辛苦你了。」單小純感激的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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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倒沒什麼啦,關鍵是他們一直想見你。」任萱笑呵呵的說。
「媽咪有事所以非常的忙,現在才趕回家呢,你們應該乖乖聽任萱阿姨的話才對的。」單小純把他們抱在懷裡的說。
「可是見不到媽咪,我就是想哭。」冷業拓撒嬌的說。
「可是你看哥哥就沒哭。」單小純摸摸冷業承的臉說,相較冷業拓,他的確乖巧得多。
「他是哥哥當然不能哭啦,我是弟弟,我當然可以哭啦……」冷業拓賴皮的說。
「哇,這話還真是霸道啊,真像他爹地……」任萱一興奮,話就衝口而出。
「啊,我先去公司了,等下蘇洛會來載你吧,到時你再把孩子們送去幼稚園好了。」任萱趕緊說。
「嗯。」單小純點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