鼓足了勇氣,劉欣宜在她耳邊問:「敏儀,你試過來酒吧一夜情嗎?我聽說很多的。」
這樣的事情,幾乎是酒吧的代言詞了。
男人來這裡找那些不想歸家的女人,女人在這裡找到溫存。酒精的麻痺下,說不清楚誰是誰非。
「我喜歡泡吧,我喜歡喝酒,喜歡跳舞,但是我不喜歡那個。」
陳敏儀一直告誡自己,除非換取等價的東西,要麼就是彼此有感情,否則絕對不會讓人壓在自己身體上。
「在酒吧不是很流行嗎?」
劉欣宜不明白,按理說只要喜歡混酒吧的人,或多或少都會有想法的,怎麼她卻不是?
「欣宜,你聽我說!酒吧並不是真的那麼亂,是人的思想把這裡搞亂了。喝醉酒鬧事的,存心來找性的,但你看看我們,坐在這裡,不也是相安無事嗎?」
看著劉欣宜若有所思的點頭,她知道對方正在消化她的話。
「所以呢,來酒吧只要自己潔身自好,不要理會那些人,自然不會有什麼事。你記住,這個世界只要你不想,沒什麼人可以逼你的。」
陳敏儀適時的加上自己的道理,雖然劉欣宜比她大,但是對比閱歷,她要單純得多。
作為朋友,有些話要說白的就必須得說。
「對啊!你看敏儀不就是個例子,我想泡她那麼久了,就是被她拒之門外。」呂無忌拿著酒過來,接過她的話。
他怎麼會不知道夜店裡的故事,與陳敏儀認識的時間不算長,但也算瞭解她。今日帶朋友過來,除了讓對方見見世面外,應該也是變相性的開解。
用陳敏儀的話說,開心要喝幾杯,不開心也要喝幾杯。
人生不跟酒精碰杯,上了天堂也枉為人。
但是她不喜歡問別人為什麼不開心,只要安慰人,必定把人帶來酒吧。
直接把人灌醉,然後抬回去,她覺得這就算是朋友。
「這位美女,可以知道你名字嗎?」
「劉欣宜!」
是她?呂無忌向陳敏儀投去詢問的目光。
對方點點頭,意思他沒有聽錯。
而劉欣宜敏銳的察覺兩人不妥,她舉起酒杯:「既然都是朋友了,有話不妨直說。」
呂無忌之前在夜總會上班,在這邊酒店行業,凡事牽涉到業績的,多少都聽過劉欣宜的大名。
「我只是好奇,外界一直講你是一個很難相處的人,尤其不屑跟酒店的人做朋友,怎麼你會跟敏儀一起來,而且看起來關係那麼好。」
呂無忌也是個直腸直肚的人,心裡藏不住話。
與其讓她胡思亂想,還不如直接說。
原來是這樣,劉欣宜算是明白了。
「我過去,確實浪費了很多時間,戴了很深的有色眼鏡去看世界。自從認識敏儀以後,我忽然覺得自己以前很錯。所以從今天開始,我要學會享受人生,不要再那麼古板了!」
人與人,就是那麼奇妙。有時候往往就是因為認識了另一個人,可以在無形間去改變,有些改變是不知不覺的,而有些改變立竿見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