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此以往,村子裡的人都無一不覺得黃琪這丫頭可憐,其實周圍的人都非常喜歡她,都希望這丫頭快快長大,能找個好的婆家…
謝科這小子小時候愛頑皮,但每次看到黃琪需要幫助的時候,他都會非常積極的!
後來村子裡的男人們都幾乎去外地打工了,當時謝科只得跟著自己的奶奶住。黃琪的爸爸也不例外,看著村裡的人都走的走,留下的全都是些女流之輩,他也心血來潮,想出去掙幾個!
臨走時還萬般叮囑黃琪媽媽早點把女兒嫁出去,當時黃琪才只有十五歲,沒辦法,爸爸從此出去掙錢了,可從不給家裡寄錢回來,就算過年回來一次,可也沒有拿出兩個錢來,後來這幾年乾脆過年也不回家了!
沒有錢交學費,當時黃琪就只得初中上完就不唸書了,她成績非常好,雖然老師萬般勸說,可是現實總是那麼殘酷,黃琪對於自己唸書,母女兩都只能把它當作是個遺憾…
從此便呆在家裡和媽媽一起幹活兒,沒有爸爸在,母女兩過得倒還清閒,沒有了爭吵,黃琪變得快樂了許多,那張小臉也是越長越俏,村裡的人看到她都會情不自禁多看幾眼,都認為這丫頭長大了,一定會找個好婆家的!
謝科那是才上初中,可天性決定了他是個放蕩不羈的傢伙,雖說學習成績還一般,但父母都不在身邊了,人也慢慢地長大,這傢伙也越來越自由了,想做什麼就做什麼,奶奶根本無法管住他,一天到晚幾乎看不到他的人影!
那時候在學校他可是出了名的謝霸王!學校裡那些調皮搗蛋的份子都怕他三分,十幾歲的他,似乎對讀書感到有些平淡,有些不安於現狀,於是變得更加隨意了,慢慢地開始勾搭學校裡的小美女!
當時村裡的江小雪是個十分單純,且長得十分俊俏的小女孩,謝科這傢伙就天天纏著人家,時間長了,江小雪也漸漸地離不開謝科,經常兩人都會成對出入,常常在放學路上逗留很久!
謝科也不忘黃琪家的困難,在自己的閒暇時間裡,他會主動幫助黃琪家幹點活兒什麼的,因此黃琪媽媽都非常喜歡他,家裡做什麼好吃的,總會叫上這傢伙!
看著黃琪一天天長大,家裡來的媒婆也越來越多了,謝科這小子見著黃琪長得漂亮,天天都纏著別人,要不就是讓黃琪幫他縫破衣服,最後沒衣服縫了,內褲也拿來讓黃琪給幫忙!
那時候黃琪很喜歡謝科,把他當成自己的親弟弟一樣看待,為他做什麼都不厭其煩,那段時間是她過得很快樂。謝科也常常幫忙將上門的媒婆給打發走!同時這小子也招到無數年輕男子的唾罵!
這傢伙才沒理會那些呢,雖是如此,又能奈何他什麼!他小子就是天不怕的不怕的主,才十幾歲就敢和一個三十歲左右的大人單挑!想著這小子的父母不在,人們都不敢碰他一下。
可是好景不長,很快黃琪的爸爸就回來了,還跟著一個媒婆回來!當時說鄰村一個男的願意出一千元的聘禮,讓黃琪嫁給他,黃琪爸爸動了心,特意跑回來辦此事。
其實人們心裡都知道,肯定是所有媒婆上門來都被退了回去,知道在黃琪面前不好談妥,就只得跟在外地的爸爸商量了,這些媒婆真是他娘的狠啊!黃琪一見到爸爸回來,就如同世界末日來臨一般,整天都愁眉苦臉了。
那時謝科是想管都管不著了,畢竟這是人家的家事,黃琪爸爸回來了,沒法去干涉,只得默默祈禱黃琪能嫁到一個好的家庭裡…
就這樣,黃琪被逼嫁了出去,事情辦完後,父親拿著那一千元的聘禮又去外地了,從此留下黃琪媽媽一個人在家,孤苦無依…
村裡有個習俗,就是嫁出去的姑娘不要馬上就回娘家,那樣別人會認為你嫁得不好,還會說你不守規矩。
黃琪去了婆家過後,第一印象就讓她絕望了,就那麼幾間破屋子,家裡沒有什麼東西,空蕩蕩的,就連她和丈夫的床都是用木板搭成的!不過都已經嫁過來了,她想咬著牙也要熬過去,只要丈夫對她好,她就別無怨言。
婆家是個單親家庭,老人只有一個婆婆,黃琪過去後就把家裡的一切活兒給攬下了,有她在,一個十分寒酸的家開始有了點溫暖,慢慢地有點像一個家了。就這樣又渡過了半年,可是那男的整天好吃懶做,喜歡喝酒,脾氣還狠暴燥,經常打罵黃琪,讓她痛苦不堪,卻又不敢和自己的母親說出來…
因為那時黃琪的母親一個人本就不容易了,要是知道自己的女兒受那麼多的苦,不知道會做出什麼樣的事情來…
最開始黃琪挺單純的,關於男女之間那個事情她不懂什麼,以為自己結了婚後和丈夫一起睡了就會懷上自己的寶寶。可是都半年過去了,還沒有一點起色,這讓黃琪有些困惑,不知道是怎麼回事,有時候還以為是自己的原因,可是自己那丈夫又不會溝通,只得一個人憋在心裡。
終於,有一天她忍不住了,那是她回娘家的時候,和自己的母親聊天,她忍不住將事情告訴了母親,母親一聽就皺起了眉頭,大概知道是怎麼回事了…
黃琪明白後,心裡感到十分痛苦,自己的命運怎麼就這麼不好呢,小時候苦就算了,如今居然還攤上這麼一個丈夫…
母女娘又是一陣痛哭,可是沒有辦法,離婚就只得做寡婦,寡婦在村裡的名聲她是知道的,運氣好還可以找個單身漢再嫁,運氣不好就只得守一輩子寡…
黃琪從新回到了家裡,心想自己努力點,看看能不能有點效果,可是每當和丈夫一起時,不管自己怎麼努力,論長相身材來說,她自認為也差不到哪去啊!現實也是如此,那個時候只要是男的見了黃琪的姿色,都會有正常反應的!
可自己的丈夫就是不行,最開始態度還可以,後來就不耐煩了,自己不行,居然還將氣給撒在黃琪身上,經常半夜三更都要打罵她…
黃琪實在是受不了了,這種日子她一天也不想過下去,白天不停地幹活兒晚上還要被丈夫打罵,她感到徹底絕望,那時候她恨透了自己的父親,要不是他,她就不會如此的悲哀…
在一個寒冷的夜晚,周圍黑漆漆的一片,丈夫喝多了,很快就在床上發出了雷鳴般的鼾聲,黃琪悄悄地走出了家門…
外面很寂靜,黑得伸手不見五指,一切都沉睡了,充滿著死亡的氣息,看不到一絲希望…
黃琪摸索著一個人來到了河邊,她回想著自己從小到大所遭遇的一切,淚水不停地流了下來,曾經的一切美好願望,如今都變成了她徹底的失望…
想到這裡,她踏入了水中,寒冬臘月,冰冷刺骨的河水讓她喘不過氣來,一切都結束了,她也將結束自己的生命,結束自己苦不堪言的命運…
她覺得一下子變得是那麼的輕鬆,不再有痛苦了,彷彿看到了新的希望,在彼岸有那麼多美好的東西在等待著她…
漸漸地,水將淹沒了她的脖子,她微笑著閉上了雙眼,等待一切美好事物的降臨…
突然,她看到了自己的母親,母親一個人還在家裡等著她呢!她又看到了小時候和母親在一起的情景,母親是那麼的善良,那麼疼愛自己,此刻正在不停地呼喊著她,正在不停地找她…
她趕緊睜開雙眼,水已經淹過自己的脖子,讓她嘗到了冰冷的味道。她回到了現實,趕緊往回掙扎,心裡只有一個念頭,我一切都失去了,還有母親呢!我為什麼要為這樣一個男人去結束自己的生命呢?我不要這樣,就算以後我和母親兩人一起相依為命,我守寡一輩子也心甘情願…
她努力掙扎著,終於爬到了岸上,險些就真的在這條冰冷的河裡結束生命了。她坐在河岸上,看著黑漆漆的夜空,想了很久,最後決定和丈夫離婚,不管怎麼樣,她是不會再和他過下去了…
差不多要到天亮時分,黃琪一個人才默默地走了回去,由於全身都濕透,又是寒冷的冬天,她感冒了,得了一場大病,昏迷了幾天…
醒來過後,朦朧中看到了自己的母親再床邊焦急的樣子,她睜大了雙眼,吃力地從床上坐起。
母親見到她醒來,激動得不知道該說什麼才好,趕緊扶住她說些安慰的話,一連幾聲說著醒來就好!醒來就好!以後就跟著媽媽一起過日子吧,媽會好好照顧你的…我可憐的女兒…
黃琪一看到媽媽這樣,就失聲痛哭起來,在媽媽的懷裡,彷彿一切都過去了,那些苦難她再也不那麼害怕了…
黃琪身體在媽媽的照料下很快康復起來,這久謝科那小子沒有少來看她,一天還給她買了一箱牛奶!黃琪母女都不明白這傢伙哪來的錢買的,他自己家裡也不是很寬裕,只是偶爾能得到點零錢花花!
可那點錢遠遠不夠買這些東西啊,於是黃琪就悄悄問他哪來的錢,謝科便把真相告訴了她,這讓黃琪有些苦笑不得。
這傢伙居然仗著自己在學校有幾分名氣,把他那些所有好哥們兒全給召集過來,一人出一點,這就湊齊了!這傢伙說起來居然還理所當然的,一點也不覺得害臊!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