誤惹撒旦伯爵 兩個世界不相交 200 苦苦的尋找
    就在她以為自己終於等到了他,可是見到來人,她的眼睛忽然之間暗了下去。

    「清優你怎麼會在這裡?」安琪羅瞇起的眼睛緩緩睜開,露出琥珀色的瞳眸。

    清優勉強自己笑了笑:「有件東西忘了帶走,過來拿。」

    說著她的手托著冰涼的地面,想要站起身來,可是由於時間太久了,整個人重心不穩,倒在地上,雙手雙腿都麻木的動不了,倒在地上的清優覺得自己真的很狼狽。

    安琪羅連忙彎腰,將她扶起來。

    「等了很久吧,為什麼不打電話?」一邊開門,一邊將清優小心的扶到沙發前坐下。

    「丟了。」

    安琪羅連忙打開室內的暖氣,很快的房間內充斥著溫暖,好像很久之前,她落魄的來到這裡,覺得這裡真溫暖,再次回到這裡感慨萬千,可是目光卻在撇到樓梯間破碎的玻璃,散落的手機零件,剎那間的心酸。

    為了避開這種思緒,她轉移了話題:「你怎麼會來中國?」

    「BOSS有些事情需要處理,這周我正好在J市,所以幫忙處理些F市的事情,今天幫他拿一些東西。」

    「嗯。」清優淡淡的發出一個音節,不再說話,而是安靜的喝著熱水。

    「臉色不好,是不是最近沒有休息好?」安琪羅有些擔憂道。

    清優搖頭:「不是。」

    靜默無言,安琪羅如此安靜的人竟然也不想要這樣的靜謐。「報道我看了。」

    清優不說話,手中握著透明的玻璃杯,她以為自己掩飾的很好,可是那微微收緊的手指關節卻分毫不差的落在了安琪羅的眼睛裡。

    「人都有走錯路的時候。」

    清優抬頭,一字一句,目光清明:「可是我不覺得自己走錯了。」

    安琪羅不再說什麼,笑容依舊的溫和無害,像是春日裡的陽光,和熙溫暖。

    清優站起身來,轉身上樓,在房間內她試圖找到自己遺留的東西,可是沒有一件,最後她還是拿起了櫥窗裡的薰衣草娃娃。

    下樓的時候,安琪羅還沒有走,安靜地坐在沙發上,慵懶的感覺不在,有著清優不認識的嚴肅。

    這樣的表情真不適合安琪羅,他像是天使,可是終究他不是,在普羅旺斯的時候他的笑容很溫和,可是沒有人只屬於溫柔。

    「清優。」他的聲音依舊的天籟,在這偌大的房間內,迴環蕩漾,好像一曲溫和的鋼琴曲。

    清優的腳步頓住,她的手裡抱著薰衣草娃娃,安琪羅忽然間微微一怔,卻繼續講話說下去。

    「BOSS不是你想的那麼簡單,他不可能給你未來。」

    話不在多,重點就好。

    明明還是那麼溫柔的人,明明聲音還是那麼溫和,說出的話卻是一把尖銳的刀子,毫不留情的刺入她的心窩,讓那個沒有任何防備的心,傷的體無完膚。

    清優卻笑了,忍住那疼,安琪羅知道那是強顏歡笑,他非常瞭解清優,比她自己都瞭解。因為瞭解,所以知道。

    「如果他把這一切只是一場他閒暇無聊時候的遊戲,那麼也要當面對決,大家把話說清楚吧。」

    安琪羅知道自己的話說得太過於殘忍,可是卻也是事實,BOSS可以給她最好的生活,卻給不了她最想要的東西。

    跟隨他那麼多年,安琪羅知道他不是一個女人就可以困住的,他有他的野心,不會停手。如果說鄧普斯冷漠的任何人都猜不透,那麼這一點,安琪羅非常確定。

    安琪羅不再說什麼,他知道多說也無用,清優性格一向倔強,決定的事情不到黃河心不死。

    「我希望你早點明白,不要受那麼多的傷害。」

    「還有,對不起。」

    直到清優離開之後,安琪羅還保持著站立的姿勢,那道白色的身影越來越隱於黑暗之中。

    清優說到做到,除了不敢公開的跑到公司門口,鄧普斯在F市可能會去的地方,她每個地方都會去找。

    她不確定他什麼時候會回來,白天她跑去他所有可能回去的地方,直到晚上跑到房間的門口一直的等著。

    她試圖打過他的電話,每一次的顯示都是關機關機。

    這一天,清優很早就起床,喬裝一番準備出門,鄒娜走出來拉住她的手。

    「別去了,都快一個星期了,姐們我求你,你別去了。」鄒娜懇求道,她的心酸澀難忍,這些天清優就好像瘋了一樣,每一天都跑出去找那個人,可是那個人還是沒有出現。

    「也許今天他就出現了。」清優不顧鄒娜的反對,換了鞋子就要開門。

    鄒娜一把擋在門前,阻止她:「姐們,今天外面下雨,氣溫降到了零下十度,你最近身體不好,今天別去了,明天再去行不行?」

    鼻頭一酸,眼眶紅紅的,下一秒只差眼淚沒流下來。

    「娜娜你讓開。」現在沒有任何事情能阻止她,她一定要找到鄧普斯,一定要讓他給句話。

    鄒娜的眼淚再也控制不住的流下,心酸已經到達極點,她拉住清優的手,句句懇求:「清優你死心吧,那個人這麼做已經表明了他的意思,他現在分明就不想見到你,你知不知道外面多少媒體在追你的新聞,萬一他們知道了,你要怎麼辦?」

    清優何嘗不明白,可是——

    忍住心中的委屈酸澀,忍住想要掉下的眼淚。「娜娜你別阻止我,我不是為自己,我為我孩子,我不能讓他這麼不明不白的,我不能讓他以後抬不起頭來做人。」

    鄒娜被推到一邊,她眼睜睜的看著清優瘋了一樣的跑出去,好像只要有一秒的錯過就再也找不到他。

    外面的風真冷,呼呼的吹過來,打開樓道的鐵門,一陣冰涼的雨吹打過來,冷的她直打哆嗦,可是她也顧不得別的,趕緊的向這幾天早已熟稔於心的地點跑去

    等待是漫長的,清優知道概率太低,可是如今這也是她唯一能做的,為她的孩子做的。

    一直等,一直等,一直等。

    伴隨著毫無希望等待,伴隨著寒冷的風雨,伴隨著早已冰涼透骨的身體。

    疲憊睏倦,身體無力,目光空洞,又是一天的無功而返。

    午夜十二點中一道刺目的光芒,清優緩緩抬頭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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