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車上的時候,鄧普斯的大手輕輕的擦著她的眼淚,卻被她閃開了,他的手停佇在半空之中,有些不知所適,卻遲遲不肯收回那雙關懷之手,渴望用這雙手安撫她的傷痕。
她的目光飄向車外的車水馬龍,胡亂的摸了兩把自己的眼睛,止住了淚水。
哭的眼睛紅腫,臉上通紅,嘴唇上好像沾染上最紅艷的胭脂,吸了兩口氣,扭過頭,口氣有點壞:「鄧普斯,你不許對我這麼好!」
她並非沒有感覺,一路走來,這些日子相處的點點滴滴,鄧普斯待她可以說得上無微不至,他那樣的男人居然做到這一步,清優有時候都感覺很詫異。
有的時候她甚至在想他不會喜歡她吧,但是這個念頭一冒出來她就會狠狠地敲自己的腦袋,說自己自作多情,估計自己這姿色人家看都不看一眼,夏清優不許自作多情。
他只是把自己當朋友,他對他的朋友都很好,安琪羅是這樣,卡米洛也是這樣,不要多想了。
「我告訴你,你要是在這麼對我好我會以為你喜歡我!我告訴你我要是喜歡你了,你又不喜歡我,這多傷人!」見鄧普斯沒有任何表情,只是盯著她,清優發揮她的凶悍本色:「我和你說你要是不喜歡我,我就追你,我很會纏人的,到時候你肯定被我纏的頭疼,你看我這樣的長得又不漂亮,你太吃虧了。」
鄧普斯還是一句話沒有,清優著急了,吼道:「喂!你聽到沒!給句話!」
「喂!你聾了,啞了!」
「說話呀!」
鄧普斯聽著她一聲一聲的威脅,警告,此刻他的頭腦竟然是一片空白的,心底湧起歡騰的快樂,迅速的充斥進他的整個軀體,整個人被這快樂幸福湮沒。
這快樂延續很久,至於多久他沒有心思去考慮,但是他卻在細細的品味她的話,他感覺到了她害怕喜歡他,有點鬱悶她為什麼害怕!?他那裡不好了?他那裡讓她不喜歡了?
此刻他多想告訴她,她沒自作多情,她還沒那麼反應遲鈍這讓他還是很興奮地,嗯有點成效,鄧普斯其實是個深沉腹黑攻型。
世界上最糾結的事情莫過於面對喜歡的女人,還要裝作毫不在意,正如他此時此刻的心情。「想關心你。」
清優心裡懸著的大石頭終於放了下來,輕鬆了,輕鬆了,剛才她真怕鄧普斯來了句:我喜歡你。不過很快的她就在心裡暗自補了N個拍腦袋,怎麼可能怎麼可能呢?像他這種深不可測的人,怎麼可能會喜歡人!
總結到最後,她明白了,曉得了,確定了,放心了!當然可以無憂無慮的可以和他繼續做朋友了,可是為什麼她的心裡居然有那麼點小失落?
被一個男人當面說不喜歡,不管她喜歡或者不喜歡,女人都會感覺失落的,畢竟每個女孩子都想自己是異性眼中的吸引,想到這裡,清優更加放鬆了,想明白了,整個人都舒適。
她是高興了開心了,鄧普斯則正好相反,他有種想拿槍斃了自己的衝動,他說了什麼?他怎麼能這麼說?
他應該在曖昧點,可是他如果曖昧點,就她的那性格,當場都會把他又甩了,保持適當的距離,很有禮貌卻很漠然的對待,天知道這個女人幾次這樣了天知道再來一次他會不會衝動之下狠狠的將她……
確實,他挺想的,而且是非常想,可他不敢。哪怕面對著槍林彈雨,特工的暗殺,他都不皺眉頭,偏偏面對她,他知道什麼叫害怕,害怕她會離開他,這是他不能忍受的,想一想都覺得痛苦。
因此雖然這樣的結果不是他所願,可她並未喜歡他,他不能讓她心生的那點喜歡就這樣夭折於搖籃之中,他已經播下了一枚種子,如今剛剛萌芽,他要讓它長成一棵樹,牢牢地扎根在她的心裡,直到她無法忽視。
「現在時間有點晚,可是我一點都不想睡覺,胡同旅館今天也別想了,張大公子那裡我也不想蹭人家的,咱們逛街吧,王府井反正附近的街我一個都不想錯過!」
鄧普斯本想帶著她回酒店休息,但是今天對她來說好像發生了很多的事情,本來他就想縱容她。「好。」
「有私家車就是方便,想要去那裡玩開車就走。」清優很有感慨道:「我要好好賺錢,既然男人靠不住那就買車買房,偷偷的告訴你,我買了五萬塊的黃金,嘿嘿!存銀行利息太少,富人拿著我們這窮人的錢去發財。炒股吧,你往大盤一看,純天然綠色無污染,買基金咱不是很懂,最好的方法就是買黃金,感覺現在經濟看起來很繁榮,可是覺得還是很有危機,黃金好,保值!」
「嗯。」女人腦袋瓜不笨,懂得多少金錢做合理的投資。
女人逛街無非就是衣服鞋子包包,鄧普斯望著她看到喜歡的東西眼睛閃閃發亮,忽然之間感覺女人買這些東西的時候這麼美。
「買給朋友的。」鄧普斯很瞭解她,她不會給自己買很貴的東西,哪怕很喜歡也不會買,比如剛才明明很喜歡Prada的新款風衣,但是卻沒有進去看。
「娜娜的偶像是CHANEL COCO小姐,這款coco唇膏是她的必備,Chanel CoCo Mademoiselle香水也是。」兩支唇膏一瓶香水,清優那叫一個肉疼,然後盤算著以後見到鄒娜要狠狠地宰她一頓。
整個王府井逛下來,一雙黑色的靴子,一件開衫,撞色控帆布包,幾件小配飾,其餘的都是一些特色的物品,回到酒店之後,直接躺倒床上,誰喊也不起來。
在J市又停留了兩天,基本上一些名勝古跡都去了,嘗遍特色美味,由於不想拿著薪資旅遊,清優最後還是良心發現,兩天之後準備回去。
可惜在柏悅66層的露天特色餐廳用餐的時候,居然又碰上了程倩茜,又說了些挑釁的話,清優甩都沒甩她,直接把她當成看不見的路人甲。不過她敢肯定,這女人是來找事的,明知道他們住這家酒店,還往這裡跑。
不過她總覺得好像會出點什麼事情,果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