誤惹撒旦伯爵 甜蜜的想要死掉 122 你為什麼對我這麼好?
    舒服的享受了溫暖的沐浴,整個人都變得輕鬆許多,伸了伸懶腰走到廚房,這才深刻的認識到,什麼叫單身漢的家,一瓶水都木有。無奈的換掉自己超級無敵愛的棉質睡衣,穿上厚厚的羽絨服,購物去。

    好在這附近新開了一家沃爾瑪超市,下了樓走十分鐘就到,不然若要像往常坐一個小時的公車,她還真是暴崩潰了。

    走下樓梯,來到客大廳,鄧普斯正坐在灰色的沙發上,身上換上外出衣物,見到清優出來,他站起身來,隨手拿起沙發上的黑色大衣。

    「要去買東西。」

    這麼肯定!清優疑惑的打量著他:「你怎麼知道!?」這人簡直就是福爾摩斯在世。

    鄧普斯頗為得意:「我就知道。」

    清優撇撇嘴巴,沒好氣:「那你要一起去嗎?」

    「當然。」一起購物,想一想都覺得很好。

    有了車子最大的好處就是原本十五分鐘的路程,兩分鐘內抵達。

    現在這個時候正是超市內的高峰期,雖說比起市內的超市,人並不算多,但是也不少,擁擠的超市內,或者一家三口,或者一對小夫妻,或者男女朋友,總之來超市的人都是一副安然自在,愜意地享受這樣的美好時光。

    鄧普斯本極為不喜歡這喧囂吵鬧,但是看著身邊的小女人興致勃勃的穿梭在擁擠的人群之中,小臉上滿是快樂,他的心情跟著也就好起來了,這喧鬧聲此刻竟成天籟。

    兩個人先直接去了三樓的家居日用品,清優在一旁左看看右看看,拿著不同的物品,從價格質量到數量進行了N次的對比,最後才一一的選擇完畢。

    「隨便拿著算了。」鄧普斯的生活用品一直有專人打理,即使有時自己買東西,也是一秒鐘之內搞定,絕不浪費時間。

    清優不以為然的瞪了他一眼:「買東西的過程是享受的,我就愛挑挑揀揀,最後買到的東西我才會開心,你懂不懂呀!」

    鄧普斯細想覺得她說的很難有道理,同時他也明白了陪女人購物是一件很艱巨的事情,可是望著她一臉認真的挑選商品,最後選中喜愛的商品,將它放入購物車時的喜笑顏開,他覺得還是開心比較多。

    「你的日用品好像不多了哎。」清優好像想到了什麼。

    鄧普斯不置可否:「你幫我選吧。」

    「哦。」清優應了一聲,問道:「那你平常都喜歡什麼?」

    他喜歡什麼?其實他自己都不知道,他對這些生活中的日常用度,一向不關注,此刻真不知該如何回答,最後只能道:「隨便。」然後加了句:「你買什麼我用什麼。」

    清優從旁邊拿了一個購物籃,把它放入購物車內,在某一男士用品前開始認真的選購,男士洗面奶,男士洗髮露,男士面霜、乳液等等。

    「這些東西我沒用過,也不是特別清楚好不好用,不好用別怪我,我盡力了。」

    鄧普斯點頭:「嗯。」

    隨手拿起一款牙膏,清優道:「喏,這款雲南白藥的留蘭香型牙膏,我用過,真的很好用,雲南白藥還有藥物作用,對保護牙齒牙齦很有好處,你用這個。」將牙膏扔進購物籃內。

    「為什麼我的東西都放在籃子裡。」鄧普斯不滿。

    清優理所當然道:「當然了,你的東西你自己付錢的。」

    鄧普斯瞪著清優,瞪著她,瞪著她,最後只得無奈的推著購物車,跟著她的腳步,有時候她選中物品,扔在購物車內,才能看一眼,其餘的只能看背影。

    兩個人挑完日用品時購物車已經滿了,於是清優只得無奈的在推了一個購物車,當然車子還是鄧普斯推,清優的工作就是挑選物品。

    在清優的獨具慧眼下,一個小時內,兩個滿滿的購物車出現了。

    「給你700塊,多了你退還給我。」清優偷偷的塞了7張大紅鈔票給他。

    鄧普斯不解:「為什麼?」

    清優一臉的無語:「你是和我一起來的,付錢的時候,如果我們各付各的,人家會鄙視你的!」

    正在鄧普斯還是不是很瞭解的時候,旁邊的一對男女由於是女的付錢,然後男人就被鄙視為小白臉,鄧普斯煞那間明白了。

    「你們要購物代嗎?」收銀員熟練地問。

    「不用,我有帶。」說著清優從包包中翻出6個整齊乾淨的購物袋。

    出來的時候就知道要買很多東西,因此特意的準備了購物袋,這倒不是省錢,而是清優本人是個環保主義者,如非必要絕不會用一次性的東西。

    買了這麼多的東西,提東西是一件很痛苦的事情,好在有車子,把東西全扔車內,又是數分鐘,開門,推門,進門。

    「哎呀!累死我了!」腳上的鞋隨意的一脫,甚至都沒放到旁邊的鞋子收納櫃子內,拖鞋也沒穿,直接倒在沙發上。

    望著扔的一直在前一直在後的鞋子,鄧普斯開始無奈了。

    「這些東西怎麼辦?」晃晃手裡6個超大購物袋的東西,鄧普斯第一次無從下手。

    「該放廚房的放廚房,該放冰箱的放冰箱,有些放在浴室,有些放在儲物室。」懶懶的揮揮手,她累得受不了了,要休息。

    「怎麼放?」手無失措,鄧普斯很無助。

    清優實在不情願的從柔軟的沙發上爬起來,語氣不悅:「我來吧。」

    清優的效率絕不是蓋的,五分鐘一切歸類,整齊擺放。

    而後換上家居服,繫上英格蘭格子的圍裙,準備開始做飯。

    十分鐘後,清優端著盤子走到餐廳,然後開始喊人:「喂!先吃點東西。」

    「這是什麼?」白瓷的精緻碟子,金黃色的餐點。

    「在網上學的DIY脆皮日本豆腐,你先吃一點,要過一會才能開飯。」從中午到現在晚上8點他還沒吃東西,肯定餓了。

    鄧普斯心裡蕩漾著暖暖的氣流,又像是跳躍的火焰,歡快極了,就像是聽話的大男孩,坐下,開吃,堅毅的臉上此時柔軟一片。

    晚餐是啤酒蝦,煎雞中翅,時令蔬菜小炒,橙汁冬瓜,泡椒墨魚仔,再加一道骨頭湯,很豐盛。

    「好香。」鄧普斯忍不住的誇讚,心裡快樂的火焰越燃越烈。

    清優刮了電飯煲最上面的一層米飯盛在碗裡,遞給他。「今天的米飯蒸的格外好吃。」

    「只看到米飯都能吃很多。」米飯的香味散開在整個餐廳,加之菜餚的香味,鄧普斯忽然有家的感覺。

    「先嘗嘗這道橙汁冬瓜,飯前開胃的,只是醃的時間有點短,可能不太入味,不過我嘗了,還好。」

    放下空水杯,加了一條切的端端正正,色澤明亮的冬瓜,放入口中,清爽又可口,餐前很舒服。

    清優盛了一碗飯,而後坐下,一碗盛好的湯已經放在她的面前。

    望著裊裊霧氣的湯,冒著濃郁的香味,她一陣感慨,垂頭道:「謝謝你。」接著抬起頭來,眼中氤氳一片:「如果不是你願意收留我,可能現在我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城市的哪個角落,或許這個時候已經坐上離開F市的火車,或者在其他城市流浪。」如果不是他的幫忙,她現在一定還沒落腳地,在街上挨餓受凍。

    「是我該謝謝你,從普羅旺斯到現在。」她給了他很多溫暖的感覺,還有發自內心的快樂。

    「呵呵。」發自內心的笑意直達眼底,清水般的美麗眸子像是一彎懸掛在天上的上弦月,自由清亮的光華。

    「那我們就乾杯,彼此感謝。」說著她端起香檳酒杯,開心的仰起腦袋,眼中真城一片。

    鄧普斯挑眉:「你說我不能喝酒的。」

    「今天允許喝一杯。」香檳酒反正也沒事。

    「你喜歡喝香檳?」在巴黎的舞會,她貌似就喝了N杯。

    清優歪著腦袋想了想,鄭重的點點頭:「因為大家喝香檳的時候都是有好的事情要慶祝,我覺得它代表一種快樂和開心的事情,而且香檳不想白葡萄酒紅葡萄酒一樣,要配紅肉白肉什麼的,它任何菜餚都OK呀,沒那麼多講究,開心就好。」

    「我建議你還是別喝。」鄧普斯似笑非笑。

    「為什麼?」然後她好像明白了,撇撇嘴:「不會和上次一樣,這瓶香檳也是你的珍藏,你捨不得了,哼!小氣鬼,不喝酒不喝!」上次她在普羅旺斯浪費的那瓶酒,直到後來卡卡才告訴她,很貴很貴,貴的要她傾家蕩產。

    「只要是你,我沒什麼捨不得。」話一出口,鄧普斯立刻意識,此刻不應該說這些。

    很顯然清優被這句話怔住了,張了張嘴吧,卻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鄧普斯的眸光流轉在她的身上,他感覺得到她 的微微侷促,心中歎息,現在不是挑明的時候。

    「你是我的朋友。」他找了一個很恰當的理由。「對待朋友要真心。」

    清優原本有些尷尬,但是聽他這麼說,立刻覺得確實如此,鄧普斯為人雖極為冷淡,但是對待朋友卻極為真誠,這點也是清優極為欣賞的地方。

    思及至此,她心裡的一些負擔立刻煙消雲散你,端起長笛鬱金香形的香檳酒杯。「喏,為了我們的友誼乾杯!」

    鄧普斯意味不明道:「你真要喝?」

    清優點頭:「當然。」

    鄧普斯無奈。「喝吧。」

    「哦。」然後一仰頭,一大口,再然後——

    「好苦!」如果不是因為香檳好貴,吐出來那是銀子,她早就吐出來了。

    強忍著嚥入喉中,喉嚨間都是苦澀,快速的拿起杯子,強灌水:「苦死了!」

    望著面前俏臉一片苦瓜,不停地往嘴巴裡面灌水的小女人,聽著她控訴:「為什麼你家的香檳這麼難喝!」

    鄧普斯一陣的好笑,一陣的無奈。「這瓶酒是絕干的,糖分不足三克。」

    「啊?」秀眉更加的蹙起:「怪不得那麼苦。」接著忍不住的責怪:「既然那麼苦,你也不提醒我!」

    她的責怪讓他覺得更像是對著他嬌嗔,讓他覺得喜歡的不得了。「我和你說了。」

    清優一時間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又氣又惱卻無叢發火,只得重重的將酒杯放下。「哼!」翹嘴,瞪他!

    平時嘰嘰喳喳,現在一句話也不和他說,鄧普斯更覺得無奈,想了很久。「這個品種你喝不了,我幫你調試。」

    「哼!」不理,這人看著冷漠,其實心裡挺壞的。

    「調試出來的味道很好。」誘惑。

    「真的?」眼睛瞪得大大的,黑葡萄似的眼珠烏溜溜的轉著。

    鄧普斯心猿意馬了,想抱她,卻苦於不能表現,只能故作冷漠。「真的。」

    清優歪著腦袋,目光在他的身上流轉,最後揮揮手。「去吧去吧!」

    「哇塞!好好喝!」喝著鄧普斯調試的酒,清優忍不住的豎起大拇指。

    「以後你失業了,可以去做調酒師!」開始為他的未來做打算。

    得到她的誇獎,比什麼都好,他就彷彿得到了誇獎的大男孩,面上卻依舊平靜,性感的薄唇淡淡道:「愛好。」

    清優拍拍他的肩膀:「我還以為你平時只知道工作呢。」

    鄧普斯深深地望著她,端起酒杯,優雅的抿起一口:「為什麼?」他倒很想聽聽她眼中為什麼會出現這樣的自己。

    清優托著下顎,開始沉思,而後櫻紅的嘴唇輕啟:「因為你平常都是待人很冷淡,好像誰都不想理會,而且度假都在工作,所以我覺得你是一個只知道工作,不知道生活的人。」

    他這一問真把清優問到了,說起瞭解鄧普斯,她瞭解一點,但是更多的她還真就不瞭解他,他們認識也有幾個月,可是對於鄧普斯的很多事情,她還是處於朦朧不知的境況。

    「我對你很冷淡。」他本來就不喜歡與人交流,他承認待人處事他是很冷淡,但是他堅決不承認他待她冷淡,他一點都不冷淡,熱血沸騰,心跳加速還差不多。

    「還好吧。」鄧普斯本人就很冷,平時一天都說不了幾句話,但是他們相處,他都會和她說話,很多時候會表達在行動上,因此他對她應該算是還不錯的吧。

    「你為什麼對我這麼好?」這點她表示很疑問,仔細想想確實是很好很好的,起碼對於鄧普斯這麼冷淡的人,好像對她挺關心的,但是為什麼?

    兩個人的目光在空中交匯,她的小臉上寫滿了疑惑與不解,而他的眸光卻是她看不懂猜不透的 幽深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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