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走出安琪羅的房間,就看到一位高大挺拔的尊神立在門邊,眼神灼灼的望著她。
她被這眼神看的心裡挺沒底的 ,不解的道:「幹嗎!?」
某人的薄唇一字一句的道:「我的房間你還沒收拾!」
「你自己沒手呀!」她的口氣很不好,早上剛把她損了,還沒過幾個小時呢,就一副理所當然的好像她必
須要為他做,不做就是天理不容的姿勢。
「你給他們整理了!」為什麼對他們和顏悅色,喜笑顏開,到他這裡就橫挑眉毛豎挑眼,差別太大。
「給他們整理我是心甘情願的,至於你嘛——」停頓了,目光上下的打量他,撇撇嘴,繼續開口:「心不
甘情不願。」
聽完她的話,一向喜怒不形於色的他,此刻只感覺急火攻心,怒道:「憑什麼?!」
「不憑什麼,就憑我沒義務為你這麼做!」說完,就要推開門往自己的房間走。
可是手腕卻被人緊緊地抓住,然後就被他往他的房間裡拖。「匡當!」一聲,門狠狠的被合上。
「收拾!」低沉的聲音有著攝人的魄力。
可是她卻倔強的對上他幽深的綠眸,高傲的仰起頭:「偏不!」
「為什麼幫他們不幫我!?」這樣的差別對待讓他感覺自己很多餘。
「他們是我的朋友,你是我的誰?」
不知道為何,這樣的話就像是一根尖細的針紮在他的心上,沒有流血,卻細微的疼痛。「我們難道不是朋
友嗎?」
她的目光落在被他抓住的手腕上,嗤之以鼻:「有這麼對待朋友的嗎?」
漸漸鬆開她的手,悶悶的道:「這總行了吧。」
手腕上的束縛被解開,得到了自由,手正要開門,卻被鄧普斯更快一步的堵在門口。
瞪著他,一字一句的開口「我要出去!」
「收拾完再出去。」他的神情已經平靜很多,語調卻帶著『不收拾就別想出去』
拳頭緊握,想打人,可是她打不過他,前幾天的跌打損傷剛好,她真不想再添新傷。
昂頭,對視,沉默……
沉默無效。
「你狠!」咬牙切齒,暴力玩不過他,冷戰也不是對手,面對這樣的人,唯一的方式就是倆字——順從。
真不愧是他的房間,和本人一樣黑白兩色,可是她卻不得不承認如果形容的話一定是四個字——大氣奢華。
打理衣帽間的時候,她發現被隨意的扔在了角落裡的黑色襯衫,拿起來的時候發現襯衫的第二枚紐扣不見
了。
看到這件襯衫她忽然想到第一次見到鄧普斯的情景,不知不覺間記憶倒退到花海裡兩人的那個吻……。
臉上又一次的緋紅,狠狠的敲打自己的頭,想什麼呢,那是一個意外,根本就不是吻!對!意外!
可是這件襯衫……
扭過頭來發現他已經不在門邊,整個人坐在沙發上,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腦筋急轉彎,一絲光亮透過來,她悄悄的跑到陽台上,將襯衫折起來,而後拿掉頭上的蝴蝶結髮圈,一圈
圈的圈住,然後用力的一扔。
好在兩個陽台的距離不過兩米,襯衫就這樣被她扔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