夢裡尋她千百度,驀然回首,那人卻在燈火闌珊處!
信禾在絕命醫仙的治療下,雖然暫時克制住毒性,但是梅花針毒詭異莫測,一時卻無法將之驅除。
絕命醫仙封閉信禾週身各大要穴,用渾厚的真氣將梅花針毒封印了起來,使其在短時間內無法運作。
在這段時間內,信禾雖然感覺不到痛楚,而且他的意識也很清晰,只是四肢不能動彈,嘴巴不能說話。
這樣的情況最多也只能維持半個月,半個月之後若是還不能將體內的毒素排除,信禾將無藥可醫,回天無術!
灝天被靈兒和董小靖帶回了楚國皇宮。看到灝天昏迷不醒,玄友著急的問道:「靈兒姑娘,灝天他怎麼了?」
「前輩,玄明長老與歐陽白鶴勾結,灝天他……他身重百毒!」靈兒哭哭啼啼的說!
看到灝天緊閉著雙眼,眉頭緊蹙,面露猙獰之色,想必此時灝天的身體一定很痛苦吧?絕命醫仙見狀,暗道不好,趕緊叫董小靖把人抬進房間,並且屏退了所有人,絕命醫仙需要一個安靜的環境!
將灝天的上身衣服脫去,果然不出醫仙所料,灝天的身體已經變的黑紫,若是任由毒性蔓延的話,不出三日,他即會身亡!絕命醫仙探出手給灝天把脈,頓時黑雲壓頂,醫仙的臉色霎時變的難看起來。
「太狠了,太毒了,這該有多大的仇啊?」絕命醫仙長歎道。
醫仙探知,灝天原先只是中了幾種毒,但是這幾種毒一旦碰到,就會迅速的衍生出許多種毒性,如今灝天的體內至少不低於兩百種毒!
如此情況,絕命醫仙生平還是頭一次碰到。
當醫仙走出房間的時候,靈兒趕緊跑了上來,問道:「前輩,公子怎麼樣了?」
「哎!」絕命醫仙的一聲歎息,給眾人心中的石頭又加重了幾分,董小靖又問道:「前輩,三弟的情況是不是很不好?求求你,一定要救救他!」
「老夫也是愛莫能助啊,灝天這孩子老夫很喜歡,只可惜天妒英才。」
「前輩,求求你,救救公子吧。」靈兒跪了下來,懇求道!
「辦法倒不是沒有,不過……靈兒姑娘,我們借一步說話。」
靈兒跟著絕命醫仙來到一邊,而後絕命醫仙道:「靈兒姑娘,若是老夫沒有猜錯的話,你的體內有些神龍氣息,有著高貴驕傲的神龍氣息的你,又怎麼會追隨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小子?唯一的理由,就是灝天這孩子也不是個簡單人物!」
「這……」
看著靈兒支支吾吾的說不出話來,醫仙又道:「靈兒姑娘,這可關係著灝天的生命,你可要跟老夫說實話。若是在耽擱下去,灝天真的就沒辦法起死回生了。」
靈兒低著頭,冥想著,旋即,閃動著眼睛看著醫仙,道:「前輩,我跟你說實話。其實靈兒是條魔靈蛇,而公子則是魔界至尊的轉世。」
「魔尊的轉世?怪不得,怪不得!」絕命醫仙表現的很驚訝,緩緩道:「老夫猜測灝天不是個普通人,原來是魔尊的轉世,這就難怪連伏魔鏡都會認他為主。」
「前輩,公子有救嗎?」
「這個辦法沒有十足的把握,但是這也是唯一一個機會。」絕命醫仙頓了頓又道:「現在灝天的身體中了那麼多的毒,想要一次性驅除是不可能的,但是一個個解除的話,又會滋生出許多新毒出來。唯一的辦法就是找到他的前世之軀,利用他的前世之軀將毒全給引出來。」
「太好了,只要有一絲希望,靈兒都不會放棄的。前輩,那靈兒要去哪裡尋找魔尊大人的前世之軀呢?」
「去生他的地方!」醫仙說道。
事不宜遲,靈兒在和眾位道別之後,就帶著灝天騎上踢星踏月駒,奔向擎天山下的王村廢墟!
既然灝天已經被救了出來,公主又下落不明,而董小靖也即刻起身回晉,將所有情況稟告上官儀!一切還需上官儀定奪。
皇宮後院的花園之中,一個華麗貴婦正在池邊餵魚,忽然一個婢女前來回稟:「公主,公主奴婢聽說擎天派的人來了。」
『吭!』一身沉悶,貴婦手中盛著魚食的玉盆倏然的掉進了池中。婢女見狀,道:「公主,你沒事吧?」
「我沒事,擎天派來的都有誰?」這個餵魚的貴婦正是大病初癒的楚國公主諸葛玉霄!
「有玄天掌門,玄友長老,還有幾個年輕的弟子。對了,他們還抬著一個病人呢?」
「病人?什麼病人?」諸葛玉霄突然有種強烈的預感,她可以感覺的到那一直朝思暮想的戀人,就在不遠的地方。
「這個病人奴婢倒是沒有見到過,不過聽其他的姐妹說,他們擎天派的人都叫他信禾。」
說者無意聽者有心,信禾二字猶如晴天霹靂一般在諸葛玉霄的頭頂炸開,只見她突然站立起來,看著婢女,急切的問道:「他得了什麼病?有沒有大礙啊?啊,快說啊!」
「公主,奴婢不清楚啊。他現在就在醫仙老先生的住處。」
諸葛玉霄放開了婢女,亟不可待的跑開。婢女還是第一次見到公主這般著急過。
推開了醫仙的房門,裡面只有灝景一個人在這守著,灝景見一個貴婦急切切的跑進來,頓時嚇了一跳。但見這個女子雍容華貴,風韻猶存。但是眉宇間更多的還是歲月刻下的滄桑,眼神流露,皆是擔心與歡喜之色!
「信禾,」貴婦見病床之上躺著的男子,正是當年那個見義勇為,正義善良的信禾。只不過現在的他看起來稚嫩全退,成熟穩重了,瘦了也黑了。
貴婦的淚水頓時奪眶而出,逕直跑到床頭,握著信禾冰涼的大手,哭泣道:「信禾,信禾,我是玉兒啊。我是玉兒啊。」
「玉兒,玉兒!」信禾尚在夢中,雖然嘴不能言,心裡一直在嘀咕玉兒這個名字。可是為什麼夢那麼的真切,那麼的溫馨,嗅著空氣中傳來的淡淡芬芳,這種芳香那麼的熟悉,又是那麼的陌生。
這是種闊別近三十年的紫衣花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