灝天打開窗戶,果真見到有一群人在大街上遊蕩。其中有男有女,有老有少,足有二十之眾。他們彷彿沒有靈魂一般,一直往前走。在這群人的前面還有一個帶著面具的人,手裡拿著一個鈴鐺,蹦蹦跳跳的搖著鈴鐺。
鎮裡傳言,這搖鈴之人是勾魂使者,把這群人的魂魄勾走之後,晚上又引著他們的肉體去刀山火海受盡折磨。
灝天覺得這件事情沒有那麼簡單。他略沉思了一下,就這會功夫,大街上以及空無一人了、
「老掌櫃,這些人去哪裡了?」灝天問道。
「這個老夫就不知道了。不過他們每天晚上都會出現。」
灝天像是拿定了主意,微微的點點頭。道:「老掌櫃,不知道我可否再次容留一晚,待明天晚上我也好查看下究竟。我要看看這件事到底是怎麼樣的。」
「這個……」老掌櫃遲疑了一下,又道:「少俠,老夫不是怕你住店,只是你雖是擎天派弟子,但是你年紀輕輕,那本事……萬一有個三長二短……」
「呵呵,這個老掌櫃你放心好了,有多大的肚量我就用多大的碗,我只是去查看一下而已,查看清楚便好,若是本領低微,我也不會逞能的。」
「既然如此,那請少俠好好休息。」
灝天跟著小二來到了天字一號房,這個房間是聚賢樓上好的房間,看來這個撫遠鎮對待擎天派還是很尊敬的。就連灝天這個名不見經傳的弟子都可以受到如此待遇。
翌日,白天一整天灝天都在客房裡閉目養神。直到深夜大街上又傳來一陣陣搖鈴聲,灝天才睜開眼睛。
天字一號房的窗戶面臨大街,灝天打開窗戶看到一群人經過之後便從窗戶翻下,一路尾隨。
一直跟到鎮外的密林中,搖鈴聲戛然而止。前面引路的帶面具的搖鈴者突然身子一閃不見了蹤影。
灝天隱蔽在樹上,林深樹密月光根本照不進來,他四下張望肯本無法發現搖鈴者的蹤跡。只能勉強的看到下方一群百姓昏倒在地。
「下面的朋友,為何一直跟隨本尊者?」
一個聲音在灝天的頭頂響起,灝天暗道:此人好深的功夫,居然不動聲色的出現在我的上方。
灝天抬起頭,見一黑影坐在樹杈上,臉上一塊鐵面具透著寒氣。
「你是誰?你對這些百姓做了什麼?」灝天質問道。
「這些你沒有必要知道。你只要記住這裡是你的葬身之地就行了。」面具人的聲音淒冷無比殺意逼人。
未待灝天追問緣由,面具人運轉掌力就向灝天打來,灝天躲閃不及,左肩中了一掌,整個人倒飛著掉下樹去,不停的嘔著鮮血。
「你出手如此狠毒,沒必要這麼急著殺人滅口吧?咳咳。」
「月黑風高夜,殺人放火天。小子,你年紀輕輕能夠硬頂的住本尊一掌,倒也了得。不過縱然如此,你也難逃厄運。為了免你痛苦,本尊就給你個痛快的。」
「焚身決——滅!」
面具人大喝一聲,雙掌在胸前結印,一個小火球在黑暗中滋生。圍繞著面具人的雙掌不停的跳轉。當『滅』字一出的時候,整個火球瞬間變大了數十倍,照亮個整片樹林。
灝天一驚,趕緊運轉突雲決。一部分真氣護住經脈,防止面具人先前的掌力未消衝擊著經脈,另部分真氣則在灝天的前方三米處構築了一道屏障。
現在看來,這個屏障在這個面具人的眼裡根本不值一提。火球瞬間將屏障瓦解,眼看著就要將灝天吞噬。
「嘶嘶」自灝天的身體中飛出一條白色的巨蛇。長足有數十丈,蛇身比環抱的大樹還要粗上一些,血紅的蛇信不停的吞吐著,搖擺著蛇尾將飛來的火球擊飛,火球所碰撞之樹皆為灰燼。
「什麼東西?」面具人見一條白蛇破了自己的焚天決,不由驚愕,聲音也顫慄了起來,在不似先前的霸道:「小心,你到底是什麼人?這個白蛇到底為何物?」
灝天氣血上湧不停的嘔著鮮血,昏昏沉沉的,根本沒有力氣回答,白蛇見狀蛇尾一擺將灝天捲了起來,電光火石般就在面具人的眼皮底下消失了。
面具人跑上前來,尋找了一番,在沒有發現灝天和那條白蛇的蹤影。
「這件事情非同小可,我要趕緊稟告護法。」
當灝天醒來的時候,天早已經大亮,幾隻小鳥在灝天的頭頂唧唧喳喳的吵著。灝天坐起身來,本欲將小鳥趕走:「去去,吵死了。」
「哎呦,」灝天的左肩一陣劇痛。這才想起自己中了那個神秘面具人一掌。
「那人到底是誰呢?他控制那些百姓又有什麼目的?」灝天越想越不明白。只怪自己平時不好好的修煉,不是那面具人的對手,不僅沒有查清事情的來龍去脈,還差點把自己賠進去。
『嘶嘶』一隻巴掌大的小白蛇爬上了灝天的肩膀,吐著信子舔著灝天的臉頰。
「小白,多謝你昨天救了我。我們在一起這麼久了,我還不知道你有那麼厲害。你藏的可夠深的啊。」灝天撫摸著小白蛇,柔聲道。
「你要是會說話就好了,這樣你就可以告訴我很多關於你的事情。」灝天將小白抱在懷裡,躺了下來,眼神跟著天空的白雲飄蕩,顯得有些失望。
他知道小白只是條蛇,一條蛇又怎麼可能開口說話呢?灝天覺得自己太天真了。
瞇了一會後,灝天便再次坐起來,盤著腿,運轉著突雲決調息身體。面具人的這一掌著實了得,要不是灝天及時的用真氣護住了經脈,恐怕此時灝天已經經脈盡碎,修為盡失,在也無法修真了。
如今灝天修煉到了突雲決第六層。突雲決有獨特的療傷之效。在運轉了小半晌之後,灝天甩動著臂膀,左肩也不痛了。
「擎天法決當真神奇,在過兩天這傷就徹底痊癒了吧。到時候我一定會將這件事情調查的水落石出。」
療傷完畢後,灝天才發現自己現在身處在一處小山谷中。谷內亂石雜草很多,偶爾會從石洞中跑出三兩隻野兔,不免有些愜意。但是愜意歸愜意,肚子餓了還是要吃飯的。
灝天撿起一顆小石子,嗖的一聲,擊中一隻肥胖的野兔。燒烤野兔一直是灝天的拿手本事,灝景的那些小手段也都是灝天教給他的。
以至於兩人經常去林中捉兔子燒烤吃。為了這件事,兩人沒少被信禾懲罰。
點燃起一堆柴火,灝天就坐下來將處理好的兔子肉穿在一根木頭上,挑在火苗上烤,『哎,沒有作料,也白瞎了我這麼好的技術。』
灝天想著便將兔肉放在架子上,用小火慢慢的烤,而他則去山上採些香草做輔料,順便摘些果子來吃。
就在灝天歸來的時候,大老遠的就聽見山谷中吵吵鬧鬧的聲音,還有說有笑,人數想必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