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兵神譜 擎天派小小弟子,歷練時小露鋒芒 第十二章:禁閉
    灝天看著這個黑木匣子,他不明白為什麼一個匣子會讓師傅還有師祖這麼在意。

    「這個匣子是我在擎天峰的樹林中無意得到的?」灝天回答。

    「樹林中無意得到的?你能帶師祖去那片樹林看看嘛?」玄友追問道。

    「這個……這個……」

    「哼,你還不說實話。」玄友猛的一拍桌子,驚的灝天聳起了肩膀,驚的信禾不由的退到玄友的身後,不敢言語。

    玄友接著道:「擎天峰的樹林,每一個月都會安排弟子清理落葉。從來沒有聽說林中會有這等邪惡之物。」

    「這不是邪惡之物,這只是個盒子而已。」灝天反駁道。

    「灝天住口,還跟師祖頂嘴,還不趕緊坦白,跟師祖認個錯。」信禾斥責道。

    「這只是個盒子而已?你知道這個是什麼盒子嗎?這個盒子製作的木材叫做黑風木,又叫血鴿子。是魔族領域中特有的樹種。」玄友解釋說。接著有溫和的說道:「灝天啊,你年紀尚小,師傅不怪你。但是你一定要說實話。」

    灝天想起答應黑叔叔的話,他緊咬牙關,一字不發。

    「我擎天派乃修真界的名門大派,切不能容忍門下弟子與魔族帶有瓜葛。信禾,馬上將灝天帶去擎天峰,交由掌門人發落。」玄友憤怒道。他平時最疼灝天,可是他也不能見灝天小小年紀就與魔族有染。這樣不僅會使灝天越陷越深,恐怕還會累及擎天派的聲譽。

    「師傅,不能。要是將灝天交由給了掌門。按照門規,輕則被逐出師門,重則會性命不保啊。師傅,灝天還只是個五歲的孩子啊。他不可能與魔族有關係。也許……也許這個盒子真是他撿的也說不定。」信禾跪下來哀求著。

    將灝天交由掌門發落,玄友的心裡也是於心不忍。可是還有什麼辦法呢?

    「將灝天關進後山石洞。什麼時候將這件事情坦白了什麼時候在放出來。」玄友說完便甩開衣袖憤憤的離開了。

    玄友走出房門的時候,灝天分明看到了師祖眼中的不忍和不捨,師祖模糊的雙眼中夾雜著對灝天的憐惜和疼愛。

    『師祖。』灝天跪了下來,狠狠的嗑了一個頭。

    灝天被信禾師傅關進了後山的石洞內。石洞內空曠曠的,和灝天的房間差不多大。一日三餐灝景都會給送些吃的來。有的時候還會有只烤野雞吃。灝景說,這是他在樹林裡打的。

    師傅信禾也會隔三差五的來看看灝天。教灝天識字,教他背心法。

    轉眼間三年過去了。選友真人一次也沒有來看過灝天。信禾知道其實玄友的心裡比誰都思念灝天。有時夜半時分玄友都思念難免,獨自一人來到後山,遠遠的望著石洞發呆。

    春去秋來,白雪紛飛。又以五年過去。灝天已經長成了大小伙子。灝景也長大了,成熟了也長高了。聽灝景說,在玄鐵劍的幫助下,他已經成為了一個散修者。

    灝天真心的為他高興,那夜灝景沒有回去,在石洞外陪灝天聊了一夜。聊到了信禾師傅,聊到了玄友祖師,聊到了每一年的年會。

    提起年會,灝天不由的想起那個人來。遂問道:「這幾年來,竹林裡的那片珠璣花還好嗎?」

    「好,現在的珠璣花啊已經繁衍了一大片,在夏天花開的時候都吸引很多蝴蝶飛來。」灝景也不知道是有意還是無意,又接著說道:「說起蝴蝶,千葉峰玄明那老道有個女弟子,叫信蝶的,師兄記得嗎?」

    「怎麼會不記得,她怎麼了?」灝天頓時來了精神。

    「你這麼緊張幹嘛。」灝景嘖嘖了兩聲:「這個信蝶師叔可不簡單啊,年紀輕輕已經是進階修者了,聽說塔正在閉關,看來成為大修者指日可待。」

    「您是不知道這幾年的年會啊,玄明那老東西可是出盡了風頭,把我們珠璣峰貶低的一無是處。師祖他老人家都抬不起頭來。哎,也難怪,雖然說信蝶師叔是信字輩的,但是她是上一次擎天派招收弟子時候才進的山門,十年不到的時間居然從一個初學者成為了大修者,任誰都會豎起大拇指。」

    「對了師兄,你現在試什麼等級啊?」灝景趁灝天沒有注意,將手伸進洞內抓住灝天的胳臂。

    「哇師兄,你怎麼還是修真者啊,這麼多年來你怎麼一點進步都沒有啊?」灝景在吃驚之餘難免有些失望。

    灝天也不放在心上,淡淡的回了一句:「修真者也好,大修者也好,師兄我啊,一點興趣都沒有。」

    「師兄,你倒是不放在心上,可是有人咄咄逼人啊。」灝景蹭上前來,說:「你知道這幾年年會,玄明那老道對我們師祖說的最多的一句話是什麼嘛?」

    「是什麼?」

    「你們珠璣峰上的那個廢材來了嗎?你說這老道是不是嘴巴欠抽。」

    廢材二字,記憶猶新。灝天清楚的記得八年前的年會上,在信蝶面前,玄明真人就是這樣叫自己的。

    當時年幼,不明白廢材二字的含義。現在的灝天已經十三歲了,他知道廢材就是廢物的意思,意味著被人家鄙視,被人家深深的看不起。

    三日之後,玄友來到了石洞前。灝天夢裡一直都想見的人,如今終於出現在了自己的眼前。

    灝天激動的口不能言,千言萬語只化成了兩行淚水,情不自禁的奪眶而出。灝天撲通一聲跪下,重重的咳了三個響頭。

    「師祖……灝天愧對你的教誨。」

    「灝天啊,你想明白了沒有?還不肯說實話嗎?」玄友的聲音顫抖著,眼角也濕潤了。

    「師祖,請原諒灝天的大逆不道。只是灝天有言在先,絕不將事情透露出去。」

    「你為何如此執迷不悟。」

    「師祖,你一直教導灝天要做一個言而有信之人。切不可背信棄義。為何如今要讓灝天出爾反爾呢?」

    「你好糊塗啊。大丈夫有所為有所不為。當捨小節而取大義。」玄友停頓了一會,又道:「灝天啊,你從小就是個倔脾氣,你決定的事情,是任何人都左右不了你的。關了你八年禁閉,你恨師祖嗎?」

    「灝天不敢。師祖自有師祖的道理,而灝天也有灝天的苦衷。」

    「灝天啊,師祖相信就算在關你個十年八年,就算關你一輩子,你也一個字都不會說的。也罷,既然天意如此,豈是人力可違之。」玄友拂塵一揮,石門上的鎖鏈頓時破碎。石門也呼啦啦的自動打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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