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軒逸來到擎天派的會客廳,此時玄天真人已經在那裡等著。
張軒逸第一次來到擎天派,也不識得掌門人的尊榮。見面前的老道一副仙風道骨,而且弟子對其也是極其畢恭畢敬。於是躬身問道:「請問道長可是擎天派掌門人?」
「老朽正是玄天。方聽聞守山小童說道,閣下是山下張村的,張村以狩獵為生,民風淳樸,生活安逸。不知道閣下此番上山,所謂何事?」
聽聞正是玄天掌門,張軒逸急忙跪下,將爺爺所囑咐的話語,如實說出。
「道長,我爹和其他的村民從早上便出門打獵,可到吃晌午飯的時候也沒有歸來。且村中狗吠不止,甚是哀怨恐慌。所以爺爺他才會命小民前來請道長指點迷津。」
玄天面色憂慮,難道這件事情和昨夜的擎天塔事件有關?還是說兩者間有什麼必要的關聯嗎?可不管怎麼說,現在山下張、王二村有人口失蹤,且又有異常。作為修道之人,玄天是沒用理由袖手旁觀的。
「信巖!」玄天沖廳外吆喝著一句。
隨後一年輕弟子走了進來,恭敬的回道:「信巖在。」
「信巖啊,山下二村出現異常,你趕緊去通知其他四峰長老,請他們前往張村查看一下究竟。」
「是,弟子這就出發。」
玄天又叫喚來一名弟子,著他送張軒逸下山。
信巖先去了千葉峰,拜見了玄明長老,此時玄明長老正在閉關療傷。得知玄天要自己下山去處理張村瑣事之後,便命門下弟子將信巖打發走。
又趕緊去了青鸞、破天二峰,玄清玄法傷勢較重,就算去了也無濟於事,就派了座下的首席弟子信風、信揚前去。
珠璣峰長老玄友,聽聞山下有變故,他沒有推辭,帶領三名弟子便與信巖三人一同下山。
張軒逸此時已經等在了村口。見擎天派下來了人,趕緊上前迎接,說道:「各位道長,如今失蹤的村民還是消息,這可如何是好啊?」
則此時負責去山上尋人的幾個村民也急忙忙的跑過來,喊道:「村長,不好了,不好了。出大事情了。」
張爺爺急問道:『慌慌張張的,到底出啥事情了?』
「出大事了,出大事了,我們幾個上山去尋人,知道深山裡有猛獸,也沒有敢太進去,只是在山腳下搜找,山腳下全是野獸的屍體,狼啊兔子啊,就連獅子老虎這樣的猛獸都有,他們有的被撕成了碎片,有的內臟都被掏空了,太可怕了。」說這話的村民,想起山上的景象,還一陣陣的作嘔。
另一村民接著道:「還有啊,我們路過王村的時候,想問問他們村的人回來沒有。誰曾想,誰曾想……」
「到底怎麼了?你到底說明白嘍!他們村的人回來沒有啊?」張軒逸的父親就在這伙失蹤的人裡,他急切的想知道這群失蹤村民的消息。
「王村沒有了,大人孩子,老人婦女全死了。人全死光了。就連牲畜也都死了。」
「啊?」張爺爺畢竟年紀大了,聽聞這一消息,踉蹌這步子差點栽倒。還好張軒逸急忙扶住。
「這位老哥,麻煩你帶我們去一趟這個王村好嗎?」玄友真人說道。
「好好,」這個村民又對張軒逸說:「軒逸啊,你就扶你爺爺回家休息啊,你放心,山上的道長都來了,你爹他們一定會沒事的。啊。放心吧!」
來到了王村,這真如村民描述的那般恐怖。百戶人家,二三百人全死了。難道這裡有瘟疫?
能夠在半日內,將整個村子屠戮殆盡,且雞犬不留,不是瘟疫又是什麼?可是瘟疫又如何將人碎人,抽腸?有的甚至還化成了一灘血水??就算是派軍隊來屠村,也不及這般殘忍啊。
引路村民心驚膽戰,瑟瑟發抖,道。「小民家中還有些事情,那小民就先告辭了。」
玄友知道此人怕染上不乾淨的東西,玄清的大弟子信風指著撒腿就跑的村民,嗤之以鼻道:「貪生怕死,什麼東西。」
「行了。我們還是看看這裡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吧。大家分頭找找,看有沒有什麼蛛絲馬跡?」玄友在這裡輩分最高,也就自然他說了算。
玄友蹲下仔細的查看這屍體。這具屍體還算較為完整,身上也沒有什麼致命的傷,難道是他太陽穴處的那個小洞?
玄友運用慧眼,看到了一個空腦殼。不覺心中一涼。
「太殘忍了,居然吸食人腦,難道魔教又東山再起了?可是昔日魔教攝魂殿殺手鑭是抽人魂魄,根本沒有聽聞還會吸取人腦?這到底怎麼回事?」
「師傅,您快來看,這有個娃娃。」玄友的弟子信禾喊道。
玄友趕了過去,見信禾手中果真抱著一個新生的嬰兒。這個嬰兒將大拇指唆在嘴中,閃動著水靈靈的眼睛,盯著信禾看。
「這個嬰兒,你是在哪裡找到的?」
「稟師傅,是在這個女人身下發現的。想必是這個女人拚死守住了這個孩子。」
玄友看著這個早已經罹難的母親,又看了看這個不詣世事,身世可憐的嬰兒。心中頓時升起了憐憫之心。
「來,讓為師抱抱。」
玄友從信禾手中抱過嬰兒,這個嬰兒依舊唆著手指,不哭不鬧。眼睛直勾勾的看著玄友,甚是可愛,玄友喜愛之極。
「師叔,我們都查看了一遍,每個角落都沒有放過,沒有發現任何線索。真不知道是何人所為製造了這起慘案?太殘忍了。」信巖幾人也來到了這間屋子,氣憤的說。
玄友道:「信巖、信風,信揚,你們三人去山上在搜尋一番,看看有沒有失蹤村民的線索。信禾,你與兩位師弟留下來將王村遇難村民入土為安。隨後就去與信巖等人會合。為師要去擎天峰,將這裡的情況稟告掌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