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蘇挽扶著江婉華進了江府,一番梳流後,兩人來到江夫人屋裡。
「娘親!」江婉華低聲喚道。
「嗯!紫蘇你先下去!我跟婉兒小姐有話要說!」
「是夫人!」紫蘇應了一聲,轉身出了屋子。
此時屋裡只剩下母女二人。
江婉華擔心著碧荷,剛才在路上從紫蘇嘴裡得知,碧荷已被江夫人關進了柴房。江婉華心想:碧荷那丫頭從早上到現在連滴水都未進,又帶著自己趕了半天路,這一會又被關進了柴房,如此折騰豈不是要了她的命。想到這,江婉華藏在羅袖中的雙手拳頭緊握,仰起頭懇求著江夫人:「娘親!婉兒知錯了,請娘親將碧荷放了吧!」
「哼!你還好意思替她求情!你瞧瞧你自己,好好的一個千金大小姐,搞得男不男女不女的,哪裡還有點女兒家的尊容!況且你還是個即將進宮侍主的人!」
「娘親!碧荷對女兒一片忠心,我們早已情同姐妹,況且此事是因女兒而起,與碧荷毫無關係!娘親若真要懲罰,就罰女兒好了!」
「你……歎!婉兒呀!娘親這麼做可都是為了你好!江老太妃已在想辦法說服那皇太子了,娘親相信不久你就是錦瀚王朝的太子妃,未來的國母!你可要好好收斂下!」
「什麼太子妃!國母!女兒統統不稀罕!女兒要的只是能與女兒相守終生的一心人!一入宮門深似海,娘親難道不明白這道理麼!況且姑姑死得那麼不明不白的,娘親是想眼睜睜地看著女兒赴上姑姑的後塵麼!」
「放肆!啪!」江夫人被江婉華氣得直發抖,抬起一手給了江婉華一巴掌。
江婉華跌伏在地,剛梳好的髮髻,因著江夫人那一巴掌,又歪斜在一邊,幾縷長髮落了下,緊貼在她俊秀的臉上,如殘倒的海草般那麼無精打采,讓人忍不住心疼起。
「你這個不孝之女!真是氣死我了!」江夫人胸膛起伏,抖著唇道。
江婉華在地上動了動,用手將貼在臉上的長髮拔了開。神色變得凝重,對於自己娘親的不理解她感到很失望,可是眼下碧荷被關在柴房,她只得軟下語氣,雙膝著地一步步挪到江夫人跟前:「女兒懇求娘親放了碧荷!女兒願為此事甘願受罰,並在娘親面前起誓,從今以後一切聽從娘親教誨,做個乖巧女兒,絕不再隨便出府,!」
江夫人不語,顯然還在生著江婉華的氣。江婉華見江夫人無動於衷,立即抬起手,對天起誓起:「蒼天在上,我江婉華對天啟示:自今日起一切聽從娘親教誨,做個乖巧女兒,絕不再隨便出府,不然天打雷劈,讓我不得……」
江夫人怕聽到那個「死」字,用手摀住江婉華的嘴,鄭重地道:「好了婉兒,不要再說了!娘親相信你!記得你今天說過的話!一會去祠堂向祖宗牌位跪著去吧!」
江夫人說完,拉了拉凌亂的衣衫轉身就要走,江婉華伏在地上,一把抱住江夫人的雙腿。
「放了碧荷吧!」說著抬起靈靈水眸,再次哀求起江夫人。
江夫人無奈地歎了口氣,淡淡道:「那丫頭死罪可免,活罪難逃!此回看在你的面上估且饒了她,不過這種會使壞心眼的丫環,我們江府是留不得的,明日就打發她走!讓紫蘇過來侍伺你!」
江婉華聞之一怔,頓覺人心的悲涼。好歹碧荷打小就跟著自己,對自己一直忠心耿耿,於情於理也不該是這種下場。可細想下,除此之外她似乎再也尋不到一個救出碧荷的好法子。
江夫人走後,江婉華就去了祠堂,對著江府歷代的祖先牌位磕頭跪了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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