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啦,太后,脫了衣服,趴下去,我呀就開始給你揉揉按按,可舒服勒!」
「這樣啊,那好吧」慢慢的脫下衣服,太后倒顯得侷促,畢竟眼前還有個人啊:「依兒,這、、、」褻衣褻褲呢、、、
「也脫了」把床鋪好,拿來一條被單,展開擋在自己面前,遮住了眼睛:「好了,太后你就脫吧!好了就趴到床上,再告訴我就好了」其實她也是不好意思啊!可是沒辦法,這是第一次,也會是最後一次,太后,就這一次,給您按摩了
「好、好了」按夏漣依的話,太后趴到床上後才說話
「喲西!開始!」伸出手,輕輕地從肩上開始揉,按著
「哇!舒服啊!」不自覺地出聲,太后滿意得快睡著了:「依兒啊,你可真厲害!」
「呵呵!太后,要是困的話就睡會兒吧,沒事的」看著太后都快困得迷上的眼,夏漣依輕笑出聲
「恩、、恩」閉上眼,太后開始會周公
輕笑,夏漣依專注的按摩,心裡滿是從前為父母按摩的情景,甜甜的,又酸酸的,澀澀的
看著太后熟睡的容顏,一滴淚,就在眼裡打轉,伸手及時地拭去,不讓它落下。勾著唇角,夏漣依心裡只想著——
最後一次,今天之後,就該坦然面對生死,不能再落淚,要堅強,要勇敢,無謂,才是自己!!!
……
「小可紅柳,你們先下去吧」早上醒來,發現自己似乎又起晚了,看著桌上靈蘭送來的燕窩粥,夏漣依無奈的來到台邊
「是,姐姐,靈兒姐姐的燕窩粥送來有一會兒了,涼了嗎?要不要熱熱?」就要出去,小可看著夏漣依面前的燕窩,以為是涼了她才不喝
「不用了,你們先下去吧」
「恩」關上門,小可和紅柳對視,壓低了聲音:「紅柳,最近姐姐好怪!」
「嗯,是啊,風寒到現在還沒好,不知是怎麼了」現在已經好幾天了呢
屋內,夏漣依攪著碗裡的燕窩粥,看著它,錢御醫之前來了,正好看到這燕窩粥,她本不想讓他檢查的,因為她不想懷疑靈蘭,可是錢御醫執意。最後竟發現燕窩粥裡含有墜魂散,以為只是巧合,接下來又來了幾天,可結果都是一樣!呵!靈兒,為什麼?真心,是假的嗎?無力地歎了口氣,原來自己竟蠢得連人都看不清了嗎?
「為什麼不告訴皇上?」忽然從身後響起一個聲音,夏漣依轉頭一看——眼前的人竟是司徒竹影!?
「司徒侍衛?你怎麼、、」驚異的起身,夏漣依語氣裡掩不住憤怒。這男人什麼時候呆在這裡的?他剛剛說、、、?
「你、、不打算告訴皇上嗎?」他觀察了那麼久,就是不見她去告訴慕容夜她中毒懷孕的事!為什麼?
「什麼?」他不知道,不要知道啊!
「墜魂散、懷孕、燕窩粥、靈淑妃」一件一件,司徒竹影直直地盯著眼前這張讓他心疼的臉,他不能再置之不理了,他愛她,不能看著她、、、
「你都知道了?」眼簾一垂,夏漣依坐下,側頭,冷冷地說:「什麼時候知道的?」
「一開始錢御醫來的時候」也坐下,司徒竹影決定解釋一下:「慕容讓我保護你,所以我一直都在」
「這樣嗎?」無奈的笑笑:「呵!我記得,我該叫你大哥吧?」
「你可以叫我影,慕容也是這樣叫的」
「是嗎?那麼、、影」抬起頭,直直的盯著他:「不要說出去,任何人,都不要說」
「為什麼?不行,你會死的!」
「那你說了我就不會死嗎?」那是不可能!
「我、、至少、、」至少他是皇帝,他可以請一些更好的大夫啊!
「至少什麼?」看著他,眼裡掠過一絲不明的情緒:「拜託你,不要告訴他,否則我只會更痛苦!」他如果傷心,她會很心痛
「可是、、你!」話還沒說完,夏漣依居然就在他面前跪了下來,趕緊要扶起她:「快起來」
「不,算我求你,不要說出去,好嗎?」淡淡的,說得好像事不關己
「你、、」低下頭,許久才看著她:「好,我答應你。起來」
「嗯!謝謝!」起身後淡淡一笑
、、、、、、
「唉!」微醺的夕陽餘光下,夏漣依站在雪苑的花園裡,輕輕地歎了口氣
看著天,已經一個多月了,又過了一個多月了。雖然總跟自己說是最後一次後,可是卻又忍不住地想他,沒有再拒絕他來,沒有再提起勇氣趕他走,已經這麼久了,自己虛弱得越來越厲害,甚至,現在連站一會兒,都覺得累。一睡下,就不想醒來,可是心裡卻還想要醒來,想再見他一面——這是怎麼了,什麼時候,自己變得這麼懦弱,不能再貪心了啊,現在自己就快變得不像樣了,蒼白得要命,這一切,該怎麼辦,怎麼辦才能讓自己,對他放手
「姐姐」小可拿著一件外衣,輕輕地為夏漣依披上:「姐姐,風大了」
「嗯,沒事」回頭笑笑,現在就連這麼近,都模模糊糊的,似乎在縮小著,快了吧?
「姐姐,還是讓御醫再看一下吧!姐姐現在變得好虛弱的樣子,風寒怎麼還沒好呢?」擔心的開口,小可皺著眉,眼裡儘是擔憂
「沒事的,就快了。小可,天氣不錯呢」看著天,笑著,又轉頭對小可說:「對了,小可,紅柳呢?」她們兩個不是總在一起的嗎?
「在這裡呢!」紅柳從一旁花叢裡冒了出來:「姐姐,我就在這裡啊!」看不到?
「哦!你這丫頭!」心裡漏了一拍,這麼嚴重了呢!「來,你們不是說,要學上次在靈兒家吹的那首曲子嗎?我教你們吹」從袖子裡抽出玉笛,夏漣依就地而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