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冰吐了吐舌頭,重重地點了一下頭:「嗯。「
小山無奈道:「我看我們要分一下工了,修煉的事情交給唐三成,說話生活的事情就交給符羽和沈冰,姑娘家家地,細心,至於陪他玩的事情,肯定就是……」
他話還沒有說完,小狐突然光著腳就朝他奔來,一邊跑,一邊嘴裡叨咕著:「哥哥,玩,哥哥,玩!」
唐三成說道:「看來,他比較喜歡你陪他玩。」
小山假裝不願意,可是掩不住臉上幸福的笑容,小狐的雙手抱著他的腿:「哥哥,玩!」
白逸悶聲說道:「你們都有分工了,那我要幹什麼?」
符羽笑得很甜:「你是大家長,自然要承擔起賺錢的任務了。」
眾人都贊同地點頭,白逸無奈,攤攤手:「那好,七邪和叢陽回來做什麼?」
「簡單,七邪嘛自然要教小狐身手,至於叢陽,」小山哈哈大笑:「就讓他教小狐講髒話好了。」
「去。」沈冰啐了小山一口:「大了,越來越沒個正形了,不過,七邪他們怎麼還聯繫我們,短信也不回,不知道他們在蒙古國順不順利。」
這話戳到了唐三成的心裡,與七邪極少分開,這一去,又感覺是生死未卜的事情,唐三成越發擔心了,小狐自有符羽他們照顧,唐三成則躲到房間裡,再來聯繫七邪,說起來,他們早到了蒙古國了,憶邪的小姨工作的地方七邪也知道,按理說應該順利才是,還有,叢陽和七邪都是老江湖了,就算在那邊遇上什麼意外事件,也能夠處理才對,唐三成放下手機,暗笑自己緊張過頭。
所有人的重心都放在了小狐身上,小狐的吸收能力很強悍,走路雖然還有些踉蹌,不過感覺是還沒有習慣用雙腳行走,偶爾,他也會突然趴在地上,用雙手雙腳行走,抬起頭來嘿嘿一笑,快活得很,只是這個時候,白逸或是符羽就會跳出來,小心地提醒他,不可以在外面這樣,小狐就吐吐舌頭,小心翼翼地說道:「不會了。」
「很好。」符羽愛憐地摸著小狐的頭。
唐三成在一邊看得入神,自己的母親在對待幼時的自己時,一定也是這般溫柔,想到父母,唐三成的鼻子有些酸,他們已經長眠在秦嶺裡,雖說世上沒有幾個人死後可以與秦皇比鄰,可這並非榮耀,唐三成只覺得遺憾,母親的容貌,一直刻在心上,不曾忘過,而渾身冒著黑煙的父親更讓他揪心。
想到父母,唐三成突然啊了一聲,這惹來了小狐的側目,白逸問道:「怎麼了,突然來這麼一嗓子?」
「我們有多久沒有見到過將臣前輩了?」
白逸愣住了,自從天山出來,將臣就沒有與他們長期呆在一塊,他獨來獨往,行蹤不定,而且也從來不與他們交代什麼,前陣子還偶爾露一下面,最近則是完全不見蹤影了,「不知道將臣前輩葫蘆裡賣的是什麼藥。」
「或許他有更重要的事情吧。」唐三成說道:「否則,他當時拒絕我們就好了,何必和我們一起出天山?」
「我們只有再等等了。」白逸說道:「好歹玉碟已經到手,心上也安穩一些,現在組織與河伯之間的契約仍然有效,對河伯還能牽制,我們再找其它對付河伯的辦法。」
小狐踉蹌地走過來,一個不穩,就撲在了白逸的懷裡,他自己樂得哈哈大笑,笑得太激動了,耳朵「撲」地一聲,又變成尖尖小耳,白逸無奈:「小傢伙,收斂一點。」
「我錯了,巴巴。」小狐乖巧地說著,就笑著朝白逸懷裡拱,惹得白逸也笑了起來,唐三成幾時見過白逸這麼溫暖的笑容,看得是目瞪口呆,看來小狐已經將白逸最溫柔的一面潛移默化了出來。
白逸抱起小狐:「好了,我們進去,看看麻麻做了什麼好吃的。」
麻麻?唐三成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了,他扯了旁邊的沈冰一下:「剛才你聽到了嗎?」
「聽到了。」沈冰望了唐三成一眼:「我的雞皮疙瘩都出來了。」
沈冰把胳膊一伸,可不是,上面一層細密的雞皮疙瘩,唐三成則雙手將自己圈了了起來:「我怎麼覺得冷呢?」
「因為秋天過去了,馬上就是冬天了。」抱著小狐朝廚房去的白逸,頭也不回,冷冰冰地扔下這句話。
唐三成與沈冰對視一眼,雙雙吐了下舌頭。
話說轉眼間,與七邪失聯了十天有餘,唐三成已經衝動地要飛去蒙古找人了,被白逸按壓下來,請衛氏夫婦幫忙,通過他們在蒙古的朋友,查看了出入境紀錄,七邪與叢陽並沒有出境,還在蒙古國內,至於兩人的行蹤,倒是在一家酒店裡找到了,只是,兩人並沒有退房,可是人已經有三天沒有回去過了,酒店方面也開始不安了,衛青與魏依前來轉達這些情況時,面色都有些沉重。
七邪與叢陽的經歷,與他們的女兒有些相似,不,是極其相似!同樣在酒店失蹤,同樣不知去向,平時淡然的魏依,今天也有些焦躁不安。
衛青說道:「七邪與叢陽失蹤三天,酒店沒退,這一切實在是太相似,我和魏依就親自過來了。」
心急如焚的兩人甚至沒有注意到小狐的存在,這家裡多了個孩子,這夫妻倆渾然不覺,可見他們的內心何其焦灼了。
「我們想,能不能親自去一趟蒙古。」魏依說道:「假如這兩者之間真的有什麼聯繫,或許我們可以從中找到一些線索,當然了,這只是我們的妄想……」
「不,情況相似,就值得深究,七邪與叢陽失蹤,我們也是心急如焚。」白逸說道:「現在已經知道他們下榻的酒店,好歹是有個目的地了,衛大哥,我們收拾一下,盡快和你一起出發。」
「這就再好不過了。」衛青說道。
或許是有結伴同行讓衛氏夫婦略微放寬了心,他們這才注意到符羽懷裡的孩子,這孩子一點也不怕生,樂呵呵地衝著他們笑,衛青嘴快:「哪裡來的孩子?前不久不是還沒有懷……」
接觸到魏依責怪的眼神,衛青趕緊閉上了嘴巴,不過好奇心依然在:「這孩子是從哪裡來的?」
「是小狐。」符羽說道:「這話說來話長了。」
「既然話長,那就留著以後再說吧。」衛青倒是痛快:「我們倆先回去,等你們的電話,幾時可以出發了,我們立馬就走。」
衛氏夫婦已經恨不得身插雙翅,趕緊飛過去了,唐三成也是著急,不過一回頭看到符羽懷裡的小狐:「他怎麼辦?」
「有困難,找三叔。」符羽笑著說道,抱著小狐就走開去,沒走幾步,回頭說道:「不行啊,總得要起個名字。」
這件事情早在白逸心中盤算了,現在聽到提起來,馬上說道:「名字我早就想好了,就叫白墨軒。」
「墨軒?」符羽低頭品味了一下:「九尾狐狸原本屬於雪狐狸,與白相關,墨軒,雅致的名字,就這個好了。」
符羽低頭衝著懷裡的小狐說道:「你有名字了,以後就叫白墨軒。」
「墨軒。」小狐念著這個名字,突然撒嬌地將頭靠著符羽:「不要,我喜歡叫小狐。」
「小狐,平時大家叫你小狐,可是,你長大以後別人對你的稱呼就是白墨軒。」白逸說道:「這兩個都是你的名字。」
「白墨軒,小狐,白墨軒,小狐……」小狐來回念著那兩個名字:「我是白墨軒,也是小狐。」
「對。」白逸說道:「不過……」
「必須要給小狐一個名頭。」符羽說道。
雖然可以用領養的方式給小狐一個社會身份,可是他若是長大了,就要面對這世俗的種種,如果用領養的身份,未免太殘忍了,只是要給他一個合法的身份,就必須有父有母,這樣一來,白逸與符羽就不得不領一張紙了。
這麼些年來,他們有無數次機會要去領那一張紙,但兩人之間的關係早就不需要用一張紙來代表什麼,這一回,為了小狐,不得不服從社會的規律了,不論如何,在出發前,必須將小狐的社會身份搞定,這樣才能順理成章地出國。
三叔解決問題的過程他們從來不需要知道,坦然接受結果就可以,白逸知道,三叔不需要說什麼,有的時候只是一個動作,一個手勢,手下人就會明白他的心意,話不需要說出口,就有人能夠心領神會。
所以,小狐的身份下來後,大家並沒有好奇三叔是如何辦到的,而是張羅著聯繫衛氏夫婦,一同去尋找失蹤的三人。
衛氏夫婦早就沉不住氣了,終於等到出發的這一天,兩人的行李十分簡單,衛青掃了一眼,看到白逸等人簡潔的行李,十分讚賞:「這一去還不知道是什麼情況,所以行李越簡單越好。」
衛青又掏出一些手錶出來:「這是步家兄弟開發的通訊器,方便我們聯絡的。」
「看來這七天,你們並沒有閒著。」白逸有些不好意思:「倒是我們這邊拖了些時間。」
「不礙事。」衛青雖然這麼說著,可是他的神色已然迫不及待了,一時不停地看著屏墓上的登機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