詭墓 一念執著 第七百二十八章 嫘祖
    「這布帛看上去比較粗糙,只是因為它的工藝還沒有到達一定的水準,屬於最初級的水平,聯想到上面的字體,我和唐三成或許有一樣的想法。」白逸說道:「這帛是河伯的,他所用的東西自然是從上古時期傳下來的,如果提到剿絲,不得不提到嫘祖。」

    「嫘祖,傳說為西陵氏之女,是傳說中的北方部落首領黃帝軒轅氏的元妃。她生了玄器,昌意二子,嫘祖是中國的蠶神、紡織神,剿絲據說最早是她的發明。」唐三成說道:「說起來,她和衣青衣也有些源淵……」

    衣青衣,大家突然想到屍體不見了的衣青衣,這兩者之間怎麼就突然聯繫上來了呢,符羽輕聲催促道:「這上面寫著什麼,快天亮了,我們還是快點吧。」

    白逸點頭,認真地看著帛上的文字,看完了,深吸了一口氣,他望了唐三成一眼:「內容我記住了,我們先處理這裡,回去再說。」

    符羽點頭,大家將這裡還原,回到門口,唐三成依然將用自己的真氣讓蓮花鎖還原,只是地上的灰塵已經被他們的腳步打亂,顯得凌亂不堪,符羽從身上拿出一隻蠱盒,放出裡在的蠱蟲,便不再理會,讓眾人離開,等到了出口處,符羽又將粉末撒下去,那條若隱若現的光之路便馬上熄滅,不復存在。

    「那蠱蟲獨自留在裡面,不要緊吧?」沈冰擔心地問道。

    「不礙事,它會循著我的味道找回家的,裡面的事情就交給它了。」符羽說道:「天已經濛濛亮了,我們盡早離開。」

    一行人出了廢工廠,登上車子,除了白逸,都是一肚子的問號,車子遠離那廢工廠,叢陽迫不及待地說道:「那上面到底寫了什麼,你快點告訴我們呀,這折騰一晚上了,總要有個交代。」

    「組織與河伯之間的契約。」白逸說道:「陰人組織不得與河伯對立的契約,而河伯也不允許傷害組織的成員。」

    「這是……」唐三成一愣:「為什麼?」

    「這也是我想問你的問題。」白逸說道:「你覺得河伯是不是無敵的?」

    「當然不是,我說過了,河伯比起將臣帝俊來都差了一截,就算是我,我有了衣青衣的修為,加上我原本的積累,與他奮死一搏,也未必佔下風,當然了,不能在水裡,河伯的能力主要是操縱水玉,在陸地上,他的能力其實一般,說起來,歷代組織裡有能力超卓的,未必拿不下他,歷史上可是有不少奇人的,組織一向廣納人才……」

    「那就更可疑了,」白逸歎了一口氣:「首先,這契約有些自相矛盾,河伯不得傷害組織成員,這一點,不就說明河伯具有攻擊性??組織在提防他,可是,陰人組織又不得與河伯對立,這一點來說,組織似乎與河伯之間互相忌憚,你們說,這是不是前後矛盾?」

    「與河伯訂這契約的是什麼人?」七邪突然問道。

    「沒有表名具姓。」白逸說道:「是以組織的名義簽訂的。」

    「看來陰人組織與河伯有交集是一定的事情了。」叢陽說道:「而且啊,我感覺陰人組織一定知道河伯更多的事情,正是知道了這些,他們才盡力與河伯簽了這個什麼狗屁契約,對不對?」

    「這個不用你說,我們也知道。」小山嘿嘿一笑:「有點智商的人就都能夠知道了。」

    「去。」叢陽說道:「那你知道得比我多嗎?」

    「那倒沒有。」小山說道:「恐怕只有三叔自己講出來了,要不然就是讓雷一人去找簽這協議的人,從他身上看看,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那契約可能是秦漢時期簽下來的,到哪裡去找?」叢陽居然傻乎乎地上了小山的套,他似乎早就忘記,小山已經不是以前的那個小山了。

    「那你還說。」小山得意地挑挑眉。

    「娘的,中了你的圈套了。」叢陽不甘心地說道:「好吧,我現在只是確定了一點事實,可是……」

    「依然在原點踏步。」白逸說道:「我們仍然身在困局之中,有沒有什麼辦法讓三叔開口呢,作為新任的領導者,他知道得一定比契約更多。」

    「三叔,我們連見到他的機會都不多。」唐三成說道:「不過,你們記不記得我們之前到八卦城布下的風水大局?」

    「當然記得,那不是你父親為了救我們,順手推舟的一個局嗎?」七邪說完了,突然渾身一震:「你是想在這方面做文章?」

    「沒錯,以三叔現在的地位,事關國家大運的風水大局,他會不會動心?」唐三成說道:「假如知道這風水大局的存在,他會不會有更進一步的想法?只要我們與他接觸,施壓,說不定可以達到目的。」

    白逸突然用力地拍了一下自己的大腿,符羽一驚:「你幹什麼,正在開車呢,要注意安全啊。」

    「早知道如此,我們何必要掩去我們進去過的痕跡,讓他們發現,順理成章地來找我們不是更好?」白逸現在是追悔莫及了。

    符羽也悠悠地歎了一口氣,以她對那只蠱蟲的瞭解,恐怕來不及了,符羽安慰道:「沒關係,以後還會有機會的。」

    「我可能是真的老了,現在總是後知後覺。」白逸無奈地說道。

    「本來就是老妖精了。」小山調皮地說道:「後知後覺也沒有什麼。」

    大家都笑了起來,算上沈冰和叢陽這兩個輪迴的,這兩人某種程度上也是長生者了,他們骨子裡永遠是蕭寧和雷子。

    天色已經濛濛亮,白逸有些犯困,車速也降了下來發,幸好這樣,否則在那個女孩子突然出現的時候,難免會有些磨擦,那個女孩子一身黑衣,突然出現在道路的中間,叢陽最先看到她,叫了一聲:「小心!」

    白逸車子一拐,斜衝出去,差點撞上路邊的樹上,他猛吸了一口氣,搖開車窗,對那女孩子叫道:「沒事吧?」

    那女孩子轉過頭來,符羽吃了一驚,何止是她,車裡所有的人都倒吸了一口冷氣,這不就是泰國紅燈區撞見的那個黑髮少女?叢陽震驚到話都說不出來了,一邊的沈冰推了推他:「真是邪氣了,叢陽,她不會是來找你的吧?」

    機場兩人熱吻的場面還歷歷在目,這女孩子又再次離奇出現,叢陽愣了好幾分鐘,那女孩子一直朝車子走過來,走到車窗前,雙眼直視著叢陽,她表情凝重,一幅要吃人的樣子,叢陽一愣,脫口而出:「你怎麼會在這裡?」

    他話音剛落,眼前的黑髮少女居然不見了,叢陽一愣,剛才莫不是見鬼了吧?

    「她好像暈過去了。」符羽坐的位置最靠邊,看得最真切,她馬上下車,果然,那黑髮少女突然虛脫,已經倒在了地上,符羽將她扶起來,看她面色蒼白,而且嘴唇開裂,馬上叫道:「拿水來。」

    沈冰從車上拿出一瓶水下車來,打開來,符羽掐著那少女的下巴,沈冰小心地將水餵下去,那少女雖然昏迷,卻有求生的本能,馬上一口一口地喝下去,符羽又小心地掐著她的人中,她終於悶哼一聲,眼睫毛微微動了起來,睜開眼的那一刻,冰傲馬上消失不見,透著一股柔弱,這還是眾人第一次從她身上看到這些東西。

    叢陽有些尷尬,面紅心跳地,他居然不敢靠近,站得最遠,又無法控制自己不朝這邊張望,這弄得沈冰哭笑不得:「你要看,就過來,扭扭捏捏地,我都替你害臊。」

    叢陽終於走近一些了,那少女與他對視一眼,突然嚥了一口口水,不知道是緊張地,還是興奮地,符羽說道:「你住在哪裡,我們送你回去。」

    少女突然開口說話道:「不,我不回去,我要找他。」

    她說得是中文,只是極其拗口,明顯是新學不久的,如果不是,只能說她是找錯了師父,叢陽指著自己,說道:「你找我?」

    「對,我找我。」少女的樣子又變得冷冽起來:「我的發卡。」

    叢陽當然記得,他點頭:「我記得,我一直好好收著,在機場,我忘記還給你,不過你放心,我保存得很好,你放心,不信,我拿來給你看一下你就知道了。」

    他急於申辯,那少女明顯一愣,盯著叢陽,眼神中多了些內容,變得迷離起來了,叢陽覺得自己精神層次上已經是個成熟的男人了,雷子走南闖北,什麼樣的女人沒有見過,可是面對這名少女,叢陽就不像雷子了,他不過是個情竇初開的少男,看到心愛的女孩,就激動得語無倫次,越想表達,舌頭就越是打結。

    沈冰與唐三成對視了一眼,換作平時,沈冰早就要拿他打趣了,可是她也發現今天的叢陽明顯不一般,他的耳朵都紅了。

    「這樣,我們先送你回去,髮夾,他送還給你,好不好?」符羽看了一下時間,今天是工作日,她和唐三成還要工作。

    「我們先走,這事我和七邪來負責。」只是一個動作,白逸已經知道符羽的為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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