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吉思汗部落有個叫蒙力克的父輩之交的本家族的長輩。他有七個兒子,都為成吉思汗建立蒙古大帝國出了力量。七個兒子中有個叫闊闊出的人,他是個神巫,非常有權利。他是蒙古大帝國的唯一能和天通話,傳天的旨意的神人,他的權利僅次於成吉思汗,六個弟弟也非常驍勇善戰。」白逸說完了看著符羽:「我想,這就是合撒兒能力的來源,神巫。」
「神巫,每一個民族裡都有一種特別的力量,我們苗族是巫蠱,蒙古族人卻是神巫,可惜不知道這是一種什麼巫術。」符羽說道:「合撒兒又是怎麼得到這種力量的。」
「是啊,」白逸說道:「因為說起來,闊闊出與合撒兒並不太友好。因為闊闊出想利用自己的特權,篡奪成吉思汗的汗位,就和他的六個弟弟合謀,長時間觀察和找機會篡奪權位。可是他們非常害怕成吉思汗的胞弟哈布圖合撒兒,所以必須先除掉合撒兒。合撒兒也發覺他們懷著不可告人的野心。」
「以他與成吉思汗的關係,第一時間一定會去通知自己的哥哥。」唐三成說道。
「沒錯,他就是這麼做的。」白逸說道:「合撒兒的確去說了,不過成吉思汗並不相信他的話,反而教訓了他一通,合撒兒是一個耿直的人,他反反覆覆地去找成吉思汗說明,結果反而被成吉思汗驅趕,合撒兒十分傷心,這種情況正是闊闊出一族樂於見到的。他們認為,剷除合撒兒的時機已經到來了。」
「真是悲哀,小時候那麼深厚的情感,到了現在,就只剩下猜疑了。」唐三成無限感慨:「合撒兒後來怎麼樣了?」
「闊闊出他們看到除掉或趕走合撒兒的時機已到,就派另一個神巫,告訴成吉思汗說是長生天的指意,必須要在成吉思汗和合撒兒兩人之中選擇一個人執掌國政,提醒成吉思汗要當心合撒兒,以此來挑撥兩人的關係。」白逸說道:「成吉思汗果然心動,當天晚上就要捉拿合撒兒,闊闊出馬上去找兩人的母親訶額侖,訶額侖上前阻止,這個舉動又讓成吉思汗心中十分不快,礙於母親的面子,雖然放了合撒兒,但是卻奪走了合撒兒手上的大量人和物,只給他留了一千三百戶人。合撒兒覺得大局已定,又感到自己身處險境之中,生命隨時不保,便找個機會離開成吉思汗逃跑了。」
符羽歎了一口氣:「事情到了這種地步,兄弟兩人之間的嫌隙只會越來越大,結果自然不好了。」
「關於合撒兒的死亡,有很多說法,但都說他被成吉思汗囚禁過。」白逸說道:「從這個角度來說,合撒兒似乎是一個可憐人了。」
「他保有元神,卻沒有身體,這些年來,一直在尋找適合自己的身子。」唐三成說道:「那麼他又為什麼一定要找到成吉思汗的陵墓呢,甚至還設計出金鷹令這個組織來,他身上的能力又怎麼解釋?」
「神巫,」符羽說道:「可惜我們不知道這神巫的具體能力是什麼。」
「不,巴特曾說過,成吉思汗占無不勝,與虎蟲甲有很大的關係,可是虎蟲甲從何而來,就是黃金族譜上也沒有寫明白,虎蟲甲會不會與這神巫有關聯呢?那尾端的銀針……」白逸的腦子有些亂了:「可惜,合撒兒已死,永遠不能知道這些秘密了。」
符羽顯得有些心事重重,當時銀光的確被那個叫海生的給打散消失了,可是她心裡總有一股沉重感,好像事情並沒有解決一樣,或許是自己想得太多了。
幾人正在商議之中,有人來按門鈴了,白逸好像知道是誰來了一樣:「不用急著去開門,就讓他們等一會吧,雷子,你先把你這些東西收起來。」
「好。」雷子把桌子上的東西拎到房間裡,再走出去的時候,依然還有人在敲門,雷子說道:「我去開門吧。」
「也好,人已經來了,也不能讓人家一直在外面站著。」白逸不鹹不淡地說道。
雷子去開門,站在外面的是雷一人和海生,雷子也對他們不是很感冒,客氣地請人家進來,就看到白逸正端著茶杯喝茶,對兩位來客一幅愛理不理的樣子。
「白老闆真是好閒情啊。」雷一人自己也覺得尷尬,主動搭話。
白逸歎了一口氣,把茶杯放到茶几上:「兩位請坐吧,家裡新近有亡人,實在打不起什麼精神來迎客。」
「理解,理解。」雷一人與海生坐了下來,也感覺到這裡並不是很歡迎他們。
「兩位來若是有事,就請痛快一些吧。」白逸歎息一聲:「我們現在實在是沒有氣力來猜人的心思。」
白逸這話裡有話,就是唐三成也聽出來了,更何況是這雷一人呢,他的臉皮倒是厚得緊:「沒錯,我們今天來,的確是為了一些事情來的,關於加入組織的事情。」
「我說過了,我們沒有興趣。」白逸心中冷笑一聲,真以為你們是瞞天過海,一絲痕跡也未露嗎?
海生的臉色沉了下來,現在白逸給他們臉色看是明擺著的事情了,他的語氣很是不悅:「人說要知恩圖報,我們原本就是滿心誠意地來邀請你們,你們怎麼可以這麼待我們,那天要不是我們及時趕到,恐怕死的不會只有一個了!」
「砰」,白逸一巴掌拍到茶几上,震得茶杯都跳了起來:「既然說到這裡,那我就有話可說了,這位雷一人雷先生,有幾件事情我倒是不清不楚,很想向您討教一番。」
「你……」雷一人吃了一驚,當下就心虛起來了:「白老闆,事已至此,何必動怒呢?」
這話讓海生也聽得納悶:「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白逸說道:「我早覺得奇怪,你們組織根本就不缺奇人異事,為什麼急著通過我師傅找到我們,要求我們加入組織,這必然是你們有急需要辦的事情,通過組織裡現有的人力物力卻無法達成,需要尋找外力,雷先生,我說得對不對?」
雷一人面上一紅:「沒錯。」
「你好歹還算痛快。」白逸冷冷地說道:「既然你們有此需求,又覺得我們合適,大不了就開門見山,可是你偏偏還對我們持保留態度,要對我們觀察一番。」
「不,這一點你說錯了。」雷一人還是想要辯駁一番:「持保留意見是我們組織的一貫做派,畢竟這組織離奇,並不是什麼人能夠進去的。」
「可是因為你們的保留,讓事情變得複雜起來,蕭寧的死,你們是要付上責任的!」白逸的聲音越發嚴厲了起來。
「這是怎麼一回事?」唐三成聽說與蕭寧之死有關,馬上瞪著雷一人:「和你們有什麼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