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股酒香味在鑽進去之後越發地濃烈了,雷子循著這酒香味一直找進去,「娘的,這裡看來有人來過,還在這裡逍遙自在過。」雷子用腳踢著地上的酒瓶子,那酒瓶子骨碌碌地滾了出去,碰到一塊岩石才停了下來。
「沒有火堆,只是躲到這裡偷喝酒嗎?」白逸走過去,撿起那個酒瓶子,放到鼻子下面聞了下:「好香的酒。」
「這個倒是真的,不知道是什麼酒,聞上去有點不一般。」雷子湊過來又聞了一下:「這香味,就是傳說中的繞樑三日了。」
「還有人來過。」蕭寧皺著眉頭說道:「會是什麼人呢?」
「你是不是想得太多了?」雷子不以為然地把那酒瓶子扔到了一邊:「有可能是個遊客吧,找個地方避避風,順便喝點小酒,難道還有人在打紫光夜明珠的主意不成……不對啊,也有這個可能啊。」
白逸點頭:「不排除有這種情況,好了,趕緊生火吧,今天晚上我們都要呆在這裡了,這裡正好背著剛才的族群,洞口又小,我們是不會被發現的。」
火堆升起來了,大家圍坐在一起,於偉準備的食物十分豐富,輕便好帶,水也充足,這個於偉做事有板有眼地,對於他與沈偉十分相似的長相,大家都有一些懷疑,不過真相如何不重要了,會在對岸與他們會合,於偉的身份顯而易知了,外面突然忽忽地刮起風來,這個地方這一點好,風居然灌不進來,可謂是得天獨厚了。
就著火光,大家補充能量完畢後,大家就研究起明天上大霸尖山的路線來了,於偉所說的路線是一條險路,可是完全隱蔽,而且路線較短,只是對體力的考驗就大了,唐三成發現大家在看著自己,說道:「我沒有問題。」
「那好,就走這條最短的路線。」白逸將路線定下來了,又檢查裝備,於偉準備的東西中,最讓白逸沒有想到就是的登山杖了,走山路的時候可以防滑,在攀登的時候,又可以將它收縮起來掛在腰上,絲毫不影響行動。
「這可是個好東西。」唐三成拿起來試了一下:「明天肯定能派上大用場。」
「還有這個。」雷子也挑出自己喜歡的裝備來了:「你們看,這個是保溫的水壺,娘的,還是軍用的,這傢伙可真有本事,這大冷天的喝點熱水才有勁。」
白逸接過去查看了一番:「還有一個特徵,這個是可以直接加熱的水壺,放火上燒也沒有問題,七邪,麻煩了。」
七邪將水壺掛在身上就摸黑出去找水去了,七邪一鑽出去,才發現山間的月亮如此明亮,照在山間,有一種別樣的美,他也不開手電,直接隱在了夜色之中……
待七邪再回來的時候,六個水壺全部裝上了山間最清澈的泉水,雖然還沒有加熱,蕭寧也擰開蓋子喝了一口:「好甘甜。」
「幹活吧。」雷子沒好氣地說道:「這麼涼,喝了你也不怕拉肚子。」
蕭寧翻了一個白眼,找來乾柴,架在火堆上,把水壺架在上面開始加熱,唐三成陪著她一起,其他人收拾好東西,都將背包枕在頭下熟睡過去了,蕭寧拿腿碰了下唐三成:「喂,唐三成,你說白逸對符羽是不是專一的?」
「當然了,就像我對你一樣。」唐三成說道:「我知道,符羽救過你,你對她的感情肯定不一樣,不過我相信白逸絕不是薄情的人。」
「哼,天知道。」蕭寧幾乎是咬牙切齒地說道:「你沒看那個謝芳菲長得那幅勾人的樣子,又這麼主動,要知道,女追男,隔層紗,這可是一捅就破的,我真是擔心啊,這個謝芳菲要是再主動一些,白逸就扛不住了。」
「你少操點心吧,不是所有的男人都好色的。」唐三成說道:「白逸和符羽那是穿越時間和生命的愛戀,沒有這麼容易會搖擺的,你不過只見了符羽一面,怎麼就完全站在她那一邊了?」
蕭寧的眼睛盯著面前的火光:「因為我和她都喜歡上了同樣的男人,我和她的命運其實是一樣的,不是嗎?雖然她在崖棺裡還保持著年輕時的樣子,可是出了崖棺,兩個人相守的那一天,也是符羽蒼老的一天,我都不敢想,那一天,符羽會是什麼樣的心情來面對白逸。」
唐三成心裡說不出來的沉重,蕭寧從來沒有說過自己內心的擔憂,今天說的是符羽,可是表達的卻是她自己,唐三成只有拉過蕭寧的手來:「就算你有老的那一天,你的樣子在我心裡永遠是最美的。」
「那假如你的九格格再出現在你面前的時候,她已經是個老太太了,那麼她在你心裡還是當年那個漂亮的大小姐嗎?」話題突然一扯,就扯到九格格身上了。
唐三成重重地點頭:「當然了!」
蕭寧笑道:「你這個呆瓜,正常來說要說你蕭寧老了肯定比九格格好看吧,說一下假話你會死啊。」
「我……」唐三成困擾地抓抓自己的頭:「可是那樣不是成騙你了?」
蕭寧就歎了一口氣,正好水壺的水全部燒開了,她小心翼翼地將水壺取下來,放到各人的背包旁邊,這才說道:「我也不喜歡你騙我,行了,睡覺吧,明天你可不要拖大家的後腿。」
「我?」唐三成無可奈何,在體力上,自己這大高個兒,偏偏手腳不協調,經常拖後腿也是事實,他躺了下去:「我還是睡覺吧。」
洞外的風刮得忽忽地,洞裡的人一人一條毛毯,就著火堆睡得香甜得很,唐三成的位置正好一睜眼,就可以看到洞外的光景,他睜開眼的時候,看到洞外有霧,非常濃重的霧,把路遮得嚴嚴實實,他心裡叫了一聲不妙,坐了起來:「糟了,起霧了。」
「朝好處想,沒人能夠發現我們的行蹤了,從壞處想,想上山,更難了。」白逸喝了一口熱水:「你還真能睡。」
沒有看到七邪和雷子,「他們倆呢?」唐三成連忙將毛毯捲得緊緊地收起來,裝進自己的背包裡,火燒得很旺,應該是他們早上又添上了。
「早上一起來發現起霧了,現在出去探路了,假如路狀太複雜,改變原有的計劃,從那條順一些的路上去。」白逸鎮定地說道,條件改變,那麼計劃也可以馬上改變。
就在此時,七邪的頭探了進來:「恐怕計劃要回到最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