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朝古都南京,在風水上卻是一個解不開的迷局。南京城北有長江,西有象山、老虎山、獅子山,南有牛首山,山水環抱,虎踞龍蟠,本來是絕佳的風水寶地,然而定都南京的朝代卻多是守成有餘,進取不足,而且一般都比較短命。這又是什麼原因呢? 關於南京城的風水,有這麼一個說法。傳說秦始皇聽信風水術士的讒言,認為南京有帝王之氣,必將取代秦朝。於是他便下令挖鑿秦淮河,鑿空方山,以洩帝王之氣。殊不知秦淮河就是『秦壞河』,秦朝也因此很快滅亡。可惜南京城的風水格局從此被破,只剩下一個空殼子。南京城的氣運雖好,卻不能長久。然而有許多統治者卻偏偏不信這個邪,例如清之洪秀全,民國之蔣介石,均執意定都南京,最後都落得個國破家亡的下場。」提到自己的本行,唐三成可是侃侃而談。
「難道說只有古都才有好的風水局嗎?」一直比較安靜的蕭寧突然發問了。
唐三成搖搖頭:「當然不是了,就好比江西臨川,臨川的北方有九嶺山、連雲山、幕阜山層層環抱,保障了臨川的氣場不散,同時在臨川的南面,贛江、崇江、撫河等如同扇面一般流向臨川,並最終在臨川附近匯入鄱陽湖和長江,這種格局在風水上被稱為「聚水局」,是一種非常罕見的優質氣場。臨川是唐宋八大家中的王安石和曾鞏,以及明代戲曲大師湯顯祖的故鄉。而且臨川多出少年才子,可以說文曲星對這個地方格外恩顧。」
沈偉聽得十分入神:「那西安呢?西安也是著名的古都。」
「西安位於關中盆地,三面環山,北臨渭水,風調雨順,氣候溫和,是中原地區難得的宜居之地。由於統治者的苦心經營,漢唐時期長安城附近更是形成了「八水繞長安」的格局,漢唐的國力也因此蒸蒸日上。然而,隨著氣候的變化,環繞長安的八水也逐漸乾涸,雖然仍不失為一塊宜居之地,其風水也已經大不如以前。」唐三成笑著說道:「怎麼,還需要我說哪個城市的風水?」
「不,夠了。」沈偉說道。
「不過我能夠反問一個問題嗎?你所說的大師是?」唐三成說道:「是他讓你這麼考我的嗎?」
「大師就是大師,你無需多問,不過他倒是說過,你若是回答得上來,這一次讓你們去台灣取回紫光夜明珠就是正確的。」沈偉朗聲說道:「資料裡你們的能耐很明顯,不過現在看來,的確不是虛張聲勢。」
「考驗完畢了?」雷子這個時候才放鬆了,朝地上啐了一口,他這個動作立刻讓沈偉的眉頭皺了起來,白逸咳了一聲,軍人的標準都比較嚴格,肯定看不習慣雷子這個放蕩樣子,雷子說道:「那麼由我總結一下,只要我們去台灣取回那個什麼紫光夜明珠,你毀掉手上的資料?不再為難我們,對不對?」
「沒錯。」沈偉看著白逸:「你看過首長的親筆信,知道這意味著什麼吧?」
「我相信他,肯定會說到做到。」白逸說道:「不過,這還不夠,不是我們貪心,你能查得到這些,將來公安也能夠查到,我們要的是一勞永逸。」
「一勞永逸?」沈偉愣了一下:「我不能馬上答覆你,今天就請你們先呆在這裡,我向首長請示一番才能給你們答覆。」
「呆在這裡,這裡什麼都沒有,我們餓死啊?」雷子立刻滿腹牢騷起來。
「不用擔心,會有人來為你們解決的。」沈偉說完,馬上就轉身離去,他的背影十分挺拔,不愧是專業的軍人。
見那人走了,洪叔才走了過來:「你們說,他口中的首長是?」
「洪叔,看來你也知道了。」白逸說道:「這次可真虧了有這麼一出,要不然我們可死定了,這個關凱也太狠了,居然想把我們一鍋給端了。」
「他自己是洗白了的,他怕什麼?」洪叔說道:「唉,都怪我,當初非勸你們參加那個什麼召集令,要不然,也不會和關凱兄弟倆結仇了。」
「洪叔。」蕭寧走近洪叔,抓起他的手來,掀起他的衣袖,蕭寧的眼淚都要湧出淚來了:「洪叔,你在裡面一定吃了不少苦。」
洪叔的胳膊上是一塊塊地淤青,洪叔拍下蕭寧的手,重新將胳膊蓋上:「沒事的,沒事的,我雖然年紀是大了一點,可是骨架子還是結實地,沒有什麼問題。」
「都是我們牽連你。」白逸說道:「我不知道我們的要求對方會不會答應,如果不答應,我們恐怕還會身陷牢圉……」
「那你還提什麼一勞永逸?」雷子反問道。
「我是在賭,以首長的能力假如答應了我們,我們以後就不用再擔心有這樣的危機了。」白逸說道:「這是一場賭局,結果如何,我也不知道。」
唐三成說道:「剛才那個沈偉的話雖然說得不全,可是我聽得出來,首長在風水高人的指點下,要整一個非常重要的風水局,而那風水局的關鍵東西就是紫光夜明珠,至於這個風水局的目的是為了什麼,無需我們知道,但是這麼高級別的領導人要做的事情肯定不一般。」
「以我對這位首長的瞭解來看,他做的肯定是利國利民的好事情。」白逸說道:「好了,這個目的是什麼和我們沒有任何關係,知道得越多,對我們越不利,現在我們最關心的應該是首長會不會答應我們的要求,一勞永逸,這可是關乎我們後面的安全。」
洪叔歎了一口氣:「千小心,萬小心,沒想到臨老了遇上這種事情。」
「洪叔,一定會沒事的。」白逸說道:「我們有個風水先生在這裡,不如問問他,我們這回有事沒有?」
「從我們所有人的面相上來看,都沒有事情。」唐三成肯定地說道:「非但沒有事,而且日後還有好事情在等著我們呢,這不過是個小坎,過去了也就是過去了。」
「你可不要唬我老頭子。」洪叔笑著說道:「我剛才也說過了,我都是一大把年紀的人了,無所謂,千萬萬剮什麼的算什麼?」
幾個正在說話間,唐三成聽到一樓有腳步聲:「有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