湘西之行自然又沒有雷子的份,反正金鷹令殺手的疑雲已經解開,雷子暫時還是安全地,倒是小山,對於巨鷹對於小山所做之事,白逸心裡有些放心不下,那個黑衣人高深莫測,此舉是不是另有深意,不如讓符羽看個究竟。
提到這個,還真有些對不住雷子,這雷子最大的秘密也對眾人毫無隱瞞,倒是他們三個,都有秘密瞞住雷子,這置雷子於何地?這一點他們三人並不是沒有想到,只是這些事如何開口,難度就太大了,千頭萬緒真是亂得很,三人一番合計,還是決定回報雷子的坦蕩,等從湖南回來,就將三人的事情一五一十地告訴雷子。
主意打定,大家不過停留了半天,就踏上了去湘西的路途,沉睡不醒的蕭寧一路來引來無數人的注意力,想到烏雲還要帶著阿木爾的屍體回到草原,難度就更加可想而知了,再回到崖棺,就是駕輕就熟,符羽估計沒想到他們這麼快就能夠找齊藥引子,白逸的從天而降讓她怔在那裡,白逸笑著說道:「怎麼了?現在不會是被神降了吧?」
「不要亂說話。」符羽正色道:「能夠被神降是我們做為巫女的驕傲啊。」
「知道了。」白逸指著唐三成背上的蕭寧:「靈犀果和夜明珠我們都已經找到了,現在就靠你了。」
「你們的效率還真高。」符羽讓唐三成將蕭寧放在溫泉邊,將所有的藥引子都放在了一起,那顆夜明珠十分圓潤,哪怕是在白天,也閃著一層有如月光的光輝,符羽溫柔地笑道:「可惜了,這麼好地一顆夜明珠,也只有毀掉了。」
話說完了,符羽找來一塊石頭對準那夜明珠就砸了下去,好端端地一顆珠子就成了碎末,她只不過取其中的一小部分放在自己的蠱盒之中,再將靈犀果碾碎了也放進去,配上其它的藥引子,與自己的蠱蟲封在一起,然後就擺在了一邊。
「怎麼,現在不可以開始嗎?」符羽的這個動作讓唐三成吃了一驚。
「蠱蟲與藥引必須要融為一體,這樣才可以解開這位姑娘身上的蠱毒,這個過程需要十二個小時,所以你們不要著急。」符羽指著地上的蕭寧說道:「現在她的狀況很好,你們不需要擔心。」
知道唐三成著急,可是白逸也捨不得讓符羽為難啊,「好了,唐三成,既然符羽答應要救蕭寧,也不會故意拖延這十二個小時吧?我們就再等一等。」
「十二個小時,缺一分鐘都有可能失敗。」符羽正色道:「我必須對這位姑娘負責,所以從現在開始計時,十二個小時以後我一定會讓這位姑娘醒過來,還有……我隨時可能神降,為了你們好,我在上面準備了你們的棲息之地……」
「你……你是什麼時候準備的?」白逸有些吃驚了。
符羽面色一紅:「自從上次你們離開後,想到你們總有一天會重新回來,所以我提前準備好了,不過這裡的條件有限,我又不能出崖棺,比較簡陋,你們就將就一下吧。」
這樣的女人一定會是一位好妻子,白逸的思緒飄向不遠的將來,那一天,自己可以擺脫成為邪屍的危險,而符羽,也可以走出這崖棺,兩人就可以相守了,白逸的眼神都變得幽長起來,符羽輕聲細語地問道:「怎麼了?」
「沒……沒什麼。」白逸收回了思緒:「那麼我們現在先上去,十二個小時我們再下來找你,蕭寧……」
「你們也一併帶上去吧。」符羽說道:「神降之後的我恐怕會以為她是入侵者。」
七邪與唐三成轉身就走,小山依然在四處張望,對於這陌生的環境,充滿著新奇,白逸這才想到此行的另外一個目的,將小山推在符羽面前:「符羽,你看看,他有什麼不對勁嗎?」
符羽看了小山一眼,眼神中有些疑惑,她的手放在自己的胸口:「奇怪,難道他是……地胎嗎?」
已經走出一段距離的七邪與唐三成都轉身過來,符羽真是神機妙算了,居然一眼就看出小山的來歷,七邪問道:「符羽姑娘,你是怎麼知道地胎的事情的?」
「說起來也不是我了,神降之後我對於先祖的所有見識都有所瞭解,之前你們發現的巫女就是秦時有名的蠱女了,她就曾經見過地胎,只是那地胎不知道什麼原因,並沒有像他一樣活轉過來修為普通人形,而是封存在冰塊之中,先祖認為這地胎永遠不可能活轉過來了,對了,你們有帶他去檢查過身體嗎?依先祖的見識,這地胎若是活過來,就算外表與普通人無異,可是心跳卻比常人跳動得要快許多,脈象也是如此。」
這一點是白逸他們頭一回聽說,符羽的面色一變,突然揮手示意他們快離開,看來是要神降了,白逸拉著小山離開,去到上面符羽準備好的地方,這裡已經鋪上了草墊子,還準備了一些食物和水,這簡單的佈置讓白逸又感慨了一番,白逸少有地多愁善感讓唐三成大開了眼界:「我的個天,你也有今天啊,不過剛才符羽說地胎的心跳比普通人快,這一點是真的,我平時聽著你們的心跳,小山的就要快不少……」
「那怎麼沒聽你提過?」白逸有些責怪的意思。
小山摸了摸自己的心跳,一幅疑惑不解的樣子,唐三成又說道:「不過奇怪啊,現在和我們沒有什麼兩樣啊……這個真的是,比起以前的心跳來,完全慢下來了!」
七邪聞言又去把小山的脈搏:「沒錯,脈搏也是正常地。」
「小山的變化有沒有可能是在那墓室裡發生的?」白逸說道:「那巨鷹平白無故地抓著小山在半空中,當時就讓人覺得奇怪了,難道是為了平復小山的脈搏與心跳?」
這聽上去有些無稽,可最近小山最大的變化就在於此了,那黑衣人高深莫測,符羽能夠看出小山是地胎之身,他難道就看不出來?假如真是如此,他這樣豈不是幫了小山,小山與常人就更加無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