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文博這才說道:「有些野史裡面提到過,精絕國是以鬼洞族人為主,原本是位於茲獨河的下游,聽說族人擅於在沙漠中掘出洞穴,外人擅入,很容易掉進去……」
「你不早說。」雷子朝地上啐了一口。
白逸笑道:「現在說也不遲啊,我們還沒有進去呢,再說了,裡面是不是真正的精絕國古城,還留待驗證,怎麼樣,若是想撤,現在還來得及。」
唐三成說道:「靈犀果還沒有找到呢,萬一就在裡面,那我不是要後悔終生?我是進定了,就看你們的了。」
「靈犀果?」史文博頭一回聽說這名字:「原來你們為了找這個東西來的?」
「怎麼,史教授,你聽說過?」唐三成只是隨口一問,並沒有作任何指望。
「記得我之前帶的那一塊木刻吧,其實是一套的,我只是拿了其中的一塊而已,上面的文字裡面有提到過這種果實,假如木刻與這裡有關,那麼你們所說的靈犀果,弄不好就在裡面。」史文博是做學問的,凡事講究證據,說完了馬上補充道:「當然了,只是推測而已,若是大家聽了我的話進去有任何事情,我可是擔待不起的。」
雷子一直最煩的就是老學究了,一路上對史文博也沒有什麼好語氣,這個時候更是嘲諷道:「聽上去你是打算一個人留在這裡了?」
史文博一愣:「當然不是了,你們都走了,我還在這裡幹嘛?」
其他人暗笑這史文博是真的書獃子了,雷子話裡的火藥味十足,他都沒有聽出來,還一本正經地回答,這雷子是一記重拳打在棉花上,啥勁也沒有使出來了,他張了張嘴巴,無奈地搖了搖頭:「我可算是服你了。」
既然如此,自然是進了,大家各自回去收拾了東西,就朝那進口處走,一進去,就是一股冷風吹了過來,白逸說道:「大家小心,這裡有個洞口,好像與剛才我們看到的地方是相連的,把繩索拿出來。」
後面的人探頭一看,可不是嘛,剛進來沒有走幾步,就有一個洞口斷了去的路,一眼望下去還看不到頭,白逸說道:「我第一個下,你們自己小心。」
「你自己才要小心。」唐三成不服氣地說道:「我們好歹人多,下面情況未明。」
唐三成幾時變得這麼成熟了?白逸悶笑一聲:「我有槍有飛刀,自認為敏銳力和拳腳功夫還可以,你們就放心吧,假如真有什麼意外情況,我開槍示警。」
七邪拉住了繩子,白逸掏出頭燈戴在頭上,順著那繩索向下,那頭上的一點光成了大家判斷他所在的唯一標誌了,那亮光越來越往下,雷子啐了一口說道:「看著還挺深的。」
就在此時,下面傳來了一聲槍響,大家面面相覷,唐三成的臉都嚇白了:「糟了,白逸會不會有危險?」
七邪拉了一下繩子,感覺份量還在:「應該沒事。」
其實他自己心裡也沒有底,七邪看了剩下來的幾個人,心裡也覺得麻煩,雷子就不用說了,唐三成和史文博都算是手無縛雞之力的,小山又少根筋,雷子看出七邪的煩惱,說道:「我第二個下,你照顧好他們。」
唐三成和小山放雷子下去,繩索放到一半,唐三成聽到雷子的說話聲:「這是什麼東西?」
聽語氣不是很嚴重,唐三成放了一顆心:「估計沒事,雷子說話挺正常的。」
事情證明下面的確出了一點小狀況,但不是要命的那種,所有人一一下去以後,大家才知道,白逸不過是遇到了一隻奇粗無比的響尾蛇,它突然冒出來朝白逸攻擊,他才不得不開槍的,這響尾蛇含劇毒,被咬上一口就是回天無力了。
「嚇到你們了?」白逸笑道:「都怪我,說什麼開槍示警,讓你們以為是多了不起的事情了。」
「這響尾蛇還不是了不起的事情啊?」雷子抹了一下嘴巴:「毒性可大著呢,我看還是悠著點,這裡弄不好不止一條。」
真是說好的不靈,壞的靈,唐三成耳朵裡傳來「嘶嘶嘶」的聲音,渾身一麻,胳膊上馬上起了雞皮疙瘩:「恐怕……真的還有。」
白逸面色一緊,幾人將手電筒照了出去,將他們圍在中間的是無數條響尾蛇,它們正從沙子上面行進,朝幾人圍抄過來,白逸說道:「這裡有很多的沙子,與我們剛才所呆的地方完全不同。」
「娘的,現在不是說這個的時候吧?」雷子朝地上啐了一口:「這麼多的響尾蛇,唐三成,準備好開槍了!」
唐三成已經將自己的槍掏了出來,手正扣在扳機上,無奈槍法也是三腳貓的水平,只有硬著頭皮上了,七邪見他這樣,將槍接了過去:「替我照明。」
白逸似乎十分有把握:「電光照著它們的眼睛打過去,還有,節省子彈,爭取一槍一個准,不如,我們仨比試比試?」
此舉不是沒有道理的,這些響尾蛇長年生活在這地下,對於強光肯定十分不適應,剛才白逸就發現這一點了,當它們面對強光時,速度就會慢下來,這個時候對準了射擊就是最好的時機,響尾蛇之所以被稱為響尾,因為它們的尾部末端具有一串角質環,為多次蛻皮後的殘存物,當遇到敵人或急劇活動時,迅速擺動尾部的尾環,能長時間發出響亮的聲音,致使敵人不敢近前,或被嚇跑。
「今天,你們是碰上對手了。」白逸率先開起了槍,每一槍響畢就有一條蛇的身子癱軟下去,雷子嘴裡嘀咕了一句:「娘的,還真是百發百中啊,我有壓力了。」
再一回頭,看到七邪那邊的動靜,雷子有些頹然了:「七邪……」
七邪的射擊準頭遠遠超過了雷子的想像,只知道七邪是武功高手,怎麼從來沒有聽說過,他的槍法也是這麼精準?雷子朝地上啐了一口:「這可是你們逼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