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看似風情妖嬈的女人卻有一個特別的嗜好,人家信佛的初一十五吃齋念佛,她倒好,一個月擇一個日子來殺人。
每個月二十號,這個日子一定不一般,白逸問小山還有沒有問出點其它的東西來,小山說那些人在這裡呆了有好幾個月了,這中間有一個人親眼看著有三個人分別在二十號的時候被處死,十分殘忍,死嘛,痛快地死和生不如死是兩個極端,但熱娜的殺人方式絕對會讓那人痛不欲生,直恨不得馬上死了就好。
殺人還有儀式,是的,熱娜會讓人堆起一堆柴火,中間立上一根銅桿子,將要殺的人綁在上面,火被點著了,銅桿也慢慢地發燙……熱度慢慢地上升,綁在上面的人除了要忍受空氣的熱度,是要命的是身下的滾燙,假如說一開始還能夠忍得住的話,那麼等皮脫去了一層之後,那種痛就會讓人發出世界上最慘烈的嚎叫聲來!!
假如以為可以這樣地死去,那你就太低估那位女首領了,看著綁在上面的人要生不得,要死不能的時候,她一聲令下,人會從那種痛苦中脫離出來,背面已如黑炭一般,躺在地上痛苦不能的時候,她會執著一把刀走過去……
「割掉那人的嘴巴。」小山說的時候自己也打了一下寒蟬,光是聽著,小山就已經覺得毛骨悚然了,現在從自己的嘴巴裡說出來,更是……覺得噁心。
為什麼要割掉那個人的嘴巴?白逸有些不理解,或許殺人成狂的人都有一個特定的習慣,或是偏執於某種凶器,或是偏執於某種方式,或是時間地點,這個熱娜為什麼要用這麼殘忍的方式殺人?而且二十號,割掉嘴唇,似乎是她特定的習慣。
當一個人沒有了嘴唇,又渾身漆黑的時候,與一隻怪獸就沒有多大區別了,圍觀的被囚禁的男人們全身都在瑟瑟發抖,那人雖然遭了酷型,又被割去了五官之一,可是仍然沒有死,一口氣猶在,手指在微微顫動,血從嘴裡噴湧出來,鮮紅的血和在沙子裡面,猶顯污濁……
熱娜執著彎刀,慢慢走近那人,一雙眼睛已經變得通紅,刀抵在那人的脖子上,那人反而平靜了下來,假如他還有力氣,應該會笑出來——解脫的時候到了!
可是……一切遠遠沒有結束,熱娜的刀從那人的脖子處慢慢向下滑落,到了那人的心臟那裡,她冷笑著,又繼續向下,一直到了男人最重要的地方,手起刀落!血是飛濺出來的,濺落到熱娜五彩斑斕的裙子上,平添了一分詭異的色彩。
那人從喉眼裡擠出一聲怪叫來,這是死前最大的污辱了!熱娜的頭輕輕朝後揚著,似乎十分享受這一刻,看到那人即將要斷氣的時候,熱娜終於揮刀——手起刀落,人頭滾落在一邊,結束了!
唐三成「呀」了一聲,驚叫起來,白逸看著他額頭上全是汗:「你怎麼了?」
「我……我剛才好像看到熱娜殺人的情景一樣,太恐怖了。」唐三成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一回事,做準備是想像力太豐富的原因,其實小山從長白山裡出來沒有多久,語言表達能力還比較蒼白,形容詞也不多,可是自己居然順著小山的話一點點深入,直至在腦海裡形成了剛才的畫面,就連焦糊味,血瞬間噴射出來的腥味兒,都在自己的鼻下打轉,唐三成搖搖頭,努力要擺脫那驚人的一幕:「這個熱娜,怎麼感覺精神不太正常了,就算要殺人,也不能這麼個殺法啊。」
「我覺得奇怪的是,她一個女人家,靠的是什麼本事,可以讓這些拿鞭的男人們替她賣命,一定會有過人之處的吧?」白逸反而想到了這一點。
女人,天生就像是柔弱的代言詞,可是在這裡,熱娜是絕對的王者,她的權力不可侵犯!
「我們真得要走了,雷子這個傢伙現在是被迷了心竅了,這個女人現在是玩弄我們,等玩夠了,我們也會像那些人一樣,留在這裡,過著不見天日的生活,然後等著二十號的到來,那種煎熬,恐怕任何人的心理都會垮掉。」白逸吐了一口氣:「希望茹仙不要讓我失望,但願……」
就在此時,有人在輕輕地叩打後窗,那後窗其實非常狹小,除了小山,他們根本無法從後窗爬出去,這估計也是早就考慮好的,白逸將後窗打開一條縫,一張紙條被丟了進來,那丟字條的人馬上離開,白逸只看到地上投射出來的陰影,卻無法判斷來的人是誰。
白逸展開字條,明天晚上十二點,我帶你們離開,隨機應變——茹仙。
「是什麼?」唐三成擠過去去看,看完了,十分興奮:「她真的要幫我們離開,那雷子?」
「假如她要走,雷子一定也會走的,這個倒不需要擔心了,不過……」白逸心裡卻高興不起來:「我總覺得有些怪怪地。」
「怎麼了,這不是一件好事嗎?而且可是你去找的她。」唐三成經過剛才一陣子,是真怕了。
白逸握著手上的紙條:「我不知道,感覺不太好。」
「不管這麼多了,像字條上所說的,隨機應變,只是槍和乾糧……」七邪皺了皺眉頭:「沒有這些,我們也是逃不掉的。」
只有明天再說了,但願看上去十分精明沉著的茹仙會有好辦法,這一夜,大家都有些睡不著,一方面是夜間的涼,另外一方面,掛心第二天的事情,早上醒來的時候,大家都有些黑眼圈了,就連平時多話的小山,也是一臉地陰霾,江湖險惡,這小傢伙才是剛剛領教了一些,日子還長著呢。
婚禮的舉辦已經迫在眉睫了,雷子換上了一身新郎的衣裳,站在那建築物前面,表情有些複雜,唐三成覺得雷子從來沒有像現在一樣傻過,雷子素來精明,又勢利,怎麼這次就這麼糊塗呢?他不是在裝糊塗吧?
就在唐三成對雷子的想法捉摸不定的時候,茹仙出來了,今天的茹仙越發地漂亮了,盛裝之下更襯得她一張臉十分光潔,雷子看向茹仙的時候,眼光很複雜,這兩夜,雷子都沒有與他們在一塊,他就和他未來的新娘子住在最高大的建築裡,他在裡面幹了什麼,經歷了什麼,唐三成他們無法得知,但唐三成感覺得出來,雷子由原來的盲目欣喜已經有些變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