詭墓 不死神謎 第二百三十二章 官服
    雷子一邊叫著,二話不說,就去將棺蓋掀開,朝裡面望了一眼,手摸著自己的眼睛:「我的個天爺,這今天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啊,這不是典型的生不見人,死不見屍啊!」

    大家一看,這麼珍貴的陰沉木棺材裡居然空空如氣,一點人躺過的痕跡也沒有,真是奇了怪了,更讓大家吃應該的是裡面還是有一些陪葬品的,比如說這玉枕……這玉枕,沒有沁色!!白逸吃了一驚:「不對,這玉枕長年在這地宮裡,受水氣的影響,多少都會有一些沁色的,可是現在它看起來就像是新玉一樣!」

    「這棺木朝西,是最不符合風水學的一種擺法了。」唐三成這時候也提出來了:「棺木朝東南方向這是常識,這人看來來像是康熙皇帝的親信,十分看中的大臣,沒有道理會犯這樣的錯誤,白逸,我總覺得……」

    「這裡還有另外的人。」白逸說道:「從我們進來的時候這一點就很明顯了,裡面的火盆大亮,還有那扇門,裡面的鎖是開著的,這些都像是在告訴我們,裡面有人,或者說不是有人和我們一樣闖了進來,而是裡面原本就住著人。」

    綜合陸山所說進來一人少一人的說法,再加上七邪所說,西嶺有人影出沒,這些加起來,讓這地宮越發地詭異莫名了。

    雷子倒沒有想那麼多,他二話不說就將玉枕裝了起來:「我覺得你們有時候想得太多了,其實沒什麼大不了的,明清兩朝的古墓大多堅固牢實,也有可能用了一些方法讓水氣進不來,所以這玉枕才沒有沁色,一件平常的事情而已。」

    也是,被雷子一說,好像真顯得白逸太敏感了一些,白逸暫時將這些不解之事拋至腦後,繼續看這陰沉棺木裡有什麼東西,除了這隻玉枕,還有一套官服。

    白逸店裡有不少清末的官服,他對這些官服十分瞭解,清朝的官服等級十分嚴格,皇帝、皇后、皇太后、皇貴妃及妃嬪以至文官五品、武官四品以上官員皆可穿朝服、戴朝珠。但根據等級身份不同,朝珠的質地亦不相同。只有皇帝、皇后、皇太后才能佩戴東珠朝珠,東珠朝珠由108顆東珠串成,每27顆東珠又用4粒紅珊瑚結珠等距間隔出上、下、左、右四部分,其上部結珠呈葫蘆形稱「佛頭」。佩戴朝珠時,佛頭垂於背後,並用黃絛帶連接一組玉飾,稱做「背雲」。朝珠垂在胸前的左右紅珊瑚結珠處,分別飾一串和二串綠松石珠串,稱為「紀念」。朝珠的構成,有著深刻的含義。108顆東珠代表一年十二個月,四個紅珊瑚結珠象徵春、夏、秋、冬四個季節,下垂於背後的佛頭、背雲,寓意「一元復始」,三串綠松石紀念表示一月中的上、中、下三個旬期。皇帝穿朝服時戴一盤東珠外,還在兩肩斜持兩盤紅珊瑚結珠,以示身份特殊。

    這件官服是佩有朝珠的,自然不是東珠了,白逸看了看官服上的補子,也就是飾在前胸和後背的一個搭子,這補子分方圓兩種,這是方補,方補適用於文官和武將,白逸又看補子上的花紋:「補子上是豹子,這人是武官,而且位居正三品。」

    唐三成不知道白逸是憑什麼推測出來這陰沉木棺的主人是正三品的武官的,白逸只有告訴他,這清朝的官階不同,補子上的花紋就會不一樣,文官和武官的也不一樣,所以不要看這小小的一塊,上面的學問可大著呢,看懂的了,就能知道這官服的主人的身份背景了。

    這文官補子上,一品為仙鶴,二品為錦雞,三品為孔雀,四品為雲雁,五品為白鷴,六品為鷺鷥,七品為鸂鶒,八品為鵪鶉,九品為練雀。這武官的補子上,講究又不一樣了,一品為麒麟,二品為繡獅,三品繡豹,四品繡虎,五品繡熊,六品繡彪,七品繡犀牛,八品與七品相同也是繡犀牛,九品繡海馬。

    白逸手中所拿官服,佩有朝珠,這說明主人至少是位居四品以上,再加上這補子,就一清二楚了,補子上的是豹圖,那這官服是武官的,位居三品,清晰得很。

    「位居正三品的武官,這人相當於現在的副部級別了,符何這一官職的武官還不少,武職京官就有一等侍衛、火器營翼長、健銳營翼長、前鋒參領、護軍參領、 驍騎參領、王府長史,武職外官又有城守尉、參將、指揮使。」白逸有些疑惑了,眼看著這墓主的主人身份就要呼之欲出了,就差這麼一點點線索了:「只是不知道這人是外官還是京官。」

    雷子突然說道:「我知道。」

    他嬉笑著從陰沉木棺裡拿出一把佩劍來:「看這劍上刻上的是什麼?」

    「一等侍衛!」大家都念了出來,這下子人和官服就對上了,白逸說道:「這是個一等侍衛,那就是京官了,從前面的御賜鹿椅來看,這個是可以與皇帝近身保衛的,這侍衛是隸屬於侍衛處的,一等侍衛又稱為頭等侍衛,正三品,編製為六十人。」

    「哇,這那人就是康熙侍衛處這六十人中的一個了。」雷子興奮不已:「這下子太清楚明白了,這傢伙是有多得寵啊,死了還能給他置塊風水寶地。」

    這事情的確不太一般,他再得寵,也只是一個武官,正三品而已,一般陪侍主墓的都是些重臣,那得是一品的,而且大多是以文臣為主,這個憑什麼就得了這麼一塊風水寶地,而且給他的反盜做得如此之精妙?其中似乎另有玄機。

    白逸看這陰沉木觀,外觀黑漆漆的,十分平坦,一點外飾的花紋也沒有,又看這牆上,也是乾淨得很,沒有太多的東西:「這人的陪葬並不豐厚,你們不覺得奇怪嗎?一個玉枕,一套官服,一把佩劍,除了這玉枕,其它的都是這墓主生前用過的東西,不……」

    白逸搖了搖頭:「我說得不對,這官服是新的,並不是這墓主生前經常穿的!」他回頭,看著正被雷子拿在手上看的官服:「這是新的,而且……是用三色金縫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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