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朝?唐三成像是發現了新大陸:「你們記不記得,我們剛到達這裡的時候,那位大娘曾經說過,幾年前發現的兩具屍體,他們是拿著唐朝的瓷器死的,唐朝瓷器!我們一路過來,只是發現了東漢的八卦墓,還有那位大宛女子的移動墓室,這裡,是這裡!!」
唐三成說的是事實,不過七邪明白唐三成要表達的不止如此:「你是說,那兩人是從這裡出去的,然後在後山被發現,說明這裡可與那裡連接,是不是?」
「沒錯。」果然還是七邪瞭解自己。
這真的提醒白逸了,這樣的可能性完全有,不管了,先進去再說,白逸打頭陣,眾人進入到墓室中,發現牆上的壁畫格外醒目,6名男子戴黑色帕頭,著圓領長袍,腰繫黑帶,頰塗紅色。前3人分持琵琶、笙和鈸,後3人一為指揮,一吹橫笛,一持拍板。
「上面的人不像是唐人。」唐三成脫口而出。
「沒錯,是胡人,當時唐胡聯姻的事情很多,而且李氏家族具有鮮卑族的血統,喜歡胡樂也有理可循了。」白逸說完,看到這間墓室的兩旁洞牆內有兩旁洞牆內有6個小龕,裡面 放著彩繪陶湧、騎馬俑、三彩馬及陶瓷器皿等隨葬品,造型逼真、工藝精湛,這些東西擺放得並不整齊,胡亂地歪倒在那裡。
「看來有人進來過,不過沒有帶走。」白逸說道:「這些陶器才保留了下來。」
牆上的壁畫除了剛才看到的胡樂圖,還有一面牆,牆上全是仕女,在這些人物中,有的上著披貼、下穿長裙;有的身著男裝;有的身穿長褂,腰束錦帶,帶上綴有荷包;有的腳穿如意鞋;有的身著短襖長裙,或捧壺,或托盤,或弄花,或拱手,或對話等等,從上面的衣飾和動作來看,這些人是宮門中人。
「難道這墓室的主人是皇室中人?」白逸嘀咕道。
雷子已經將那些陶器揀輕鬆小巧地裝進了包裡,然後跟在白逸身後,朝前面的兩扇門走去,這兩扇石門的頂部,還刻著一對鴛鴦,張開羽翼,相向飛舞,這樣的石刻出現在墓室中,最大的可能性就是這是一對夫妻同葬墓,石門有很明顯的破損痕跡,有同行進來過,這是肯定的事情了。
石門不需費多大功夫就可以進入,進去後,果然看到有兩具石棺槨,已經被啟開了,裡面的屍骸都被拉了出來,半截吊在外面,樣子十分狼狽,見此情形,雷子又朝地上啐了一口,定回是有些憤懣了:「娘的,都被人家掃了一回了。」
白逸被這裡的一塊石刻給吸引了:「永泰……仙蕙,仙?」他摸著頭想了一會兒:「原來是這樣。」
聽到白逸的自言自語,唐三成激動道:「你想到什麼了,快說給我們說,真是急死人了。」
「符合永泰,和仙蕙的唐朝人士,我真想到了一個,唐朝有個永泰郡主,本來是唐中宗李顯的女兒,名字叫李仙蕙。十五歲的時候,永泰郡主嫁給了年紀大約在二十上下的武延基,成了魏王武承嗣的兒媳婦。 武延基的父親武承嗣雖然與李氏家族有過節,但是武延基與永泰郡主卻情好甚篤。因為小妻子的關係,他與李顯的世子邵王李重潤也很友愛,關係密切,經常在一起飲酒談心。」
「其時,正是張易之張昌宗兄弟把持朝政的時候。二張在朝中胡作非為,對李、武二家也毫不客氣。李武二氏皇族,為了平安活命,甚至為二張牽馬執鞭。李重潤與武延基對二張的囂張十分不滿,聊天時,便常有忿忿不平的話語。 本來,在自己的家裡發幾句怨懟之詞,實屬平常的事,可是,不知怎麼搞的,這麼私人的談話,居然也被二張的耳目打聽到了。 其實,背地裡抱怨二張的武李皇族應該極多,但是李重潤和武延基作為最小的兩家成員,不幸成了二張認為最合適下手的對象。」
「張氏兄弟將李重潤與武延基的議論加油添醋,報到了武則天那裡。武則天一聽,兩個內孫外孫,居然對自己視同心肝寶貝的張氏兄弟如此誹謗,立即勃然大怒。李重潤和武延基、永泰郡主都被召入宮中,武則天不容分說,就下令將他們斃於杖下。 三個少年,就此含恨逝世。此時永泰郡主剛十七歲,她的丈夫武延基和哥哥李重潤大約都在二十四五左右。」
「不過據《新唐書》所說,他們是被武則天縊殺的。《舊唐書》說得更為慘烈。武則天將三個孩子交給他們的父親李顯處置。李顯膽戰心驚,想到兩個哥哥被親生母親滅門的慘景,咬著牙齒,將兒子、女兒、女婿一起勒死,向母親交差,以保全其餘家人的性命。」
蕭寧朝棺槨裡望了一眼,整個人突然呆在那裡,唐三成走過去一看,也嚇得後退了一步,原來,在其中一具棺槨裡,那人屍骸的腹部處還有一個小小的屍骸,看樣子足月都沒有,樣子十分驚駭,白逸看了一眼說道:「難道是在棺中產子?」
要在棺中產子說明這女的要麼進棺的時候還沒死,要不然就是第二種情況,有孕婦暴死的還能在死後產子,假如這女的真是永泰公主,肯定是死了入棺的,那麼她入棺的時候肯定是死了的,要知道下毒手的人可是一代女皇,想逃過死劫那是不可能的,她入棺時應該已經懷有一子,死後在棺中產下一子,不過因為缺氧,這孩子肯定是活不了的。
看這公主的骨骼十分瘦小,真不知道她在死後是怎麼讓這孩子爬出自己的肚子的,同為女人,蕭寧心裡一陣悲愴,她看著那具瘦小的屍骸,又看著那具小子的屍骸,突然覺得那孩子的屍骸動了一下,她以為自己看錯了,揉了揉眼睛,果然是在動!
蕭寧扯巴了一下唐三成:「唐三成,你看,它是不是在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