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唐三成恍然大悟的時候,白逸和吳通相繼下來了,只剩蕭寧一人在上面望風,白逸說道:「天快亮了,我們的時間不多了。」
「我已經知道是怎麼一回事了,果然是打眼法。」唐三成說著,走到雷子所說味道不一樣的那面牆邊:「當年開掘工作到了這裡應該就停了,不是說找不到,而是沒有辦法繼續了,因為這堵牆他們傾盡全力也無法挖掘,就是這一面。」
唐三成指的是自己的手居然越進去的那一堵牆:「你們看這裡是什麼?」
「土牆。」所有人異口同聲地說道。
「剛才我的手從這裡穿了過去。」唐三成說道:「所以這只是障眼術,只要我們越過去,或許就是我們要找的目的地。」
唐三成的話讓人匪夷所思,吳通的臉色卻很不一般,望著唐三成的時候,眼睛裡面像是能夠噴出火花來一樣,天色暗,白逸並沒有察覺到吳通詭異的面色,只是對唐三成的話感到惱火,這話和廢話沒有什麼兩樣,就在這時候,一個人影突然靠近了他們……
七邪朝那人撲過去,身影輕捷得就像黑夜裡的一隻狼,只聽到那個人影叫了一聲:「是我,蕭寧!!」七邪的身形收住了:「你是怎麼下來的?」
所有人都是放繩索下來的,這就是為什麼要留一個人在上面的原因,蕭寧單人就不知不覺地下來,這讓所有人都驚愕不已。
蕭寧指著另外一側的角落裡:「那裡有土台階啊,我瞎轉悠的時候發現的,雖然不明顯,可是小心一點,也能爬下來。」
白逸手上的電筒打向蕭寧指的方向,果然一個土質的台階延續下來,想必是當初考古人員留下來的,經歷了雨水洗刷,台階已經不明顯,果然女孩子的心思比較細膩,蕭寧無聊的時候就看到邊緣上有一個隱隱的台階,向下望過去,大吃一驚,本來就想著只留自己在上面,自己和白來了一樣,心裡不爽,膽子一橫,就小心翼翼地踩著那個台階爬了下來,剛落地,還沒來得及叫出聲來,就被七邪按住了。
白逸掙開七邪:「七邪!以後看清楚再下手啊,小心誤傷自己人啊。」
七邪退後一步:「對不起。」
看到眾人還沒有進展,蕭寧有些無語了:「乾脆再挖過去好了,給我一個小時的時間。」
唐三成搖頭,突然咬破自己的手指,在土壁上畫了一個八卦的形狀,口中還喃喃念道:「天地玄宗,萬氣本根。廣修億劫,證我神通。三界內外,惟道獨尊。體有金光,覆映吾身。視之不見,聽之不聞。包羅天地,養育群生。受持萬遍,身有光明。三界侍衛,五帝司迎。萬神朝禮,役使雷霆。鬼妖喪膽,精怪忘形。內有霹靂,雷神隱名。洞慧交徹,五氣騰騰。金光速現,覆護真人。急急如律令!」
白逸無法解釋發生了什麼事情,他只覺得腦子一蒙,眼前昏黑一片,等他再睜開眼睛的時候,赫然發現面前是一條通道,再看其他人,除了唐三成,都有在微微甩著頭,唐三成額頭冒出冷汗來:「真的是道法!師父說的障眼術真的存在,太不可思議了,快進去吧,天快亮了,沒時間了,我一會兒再解釋。」
六人相繼走進通道裡,進去後再回頭,身後是一堵土牆,雷子給了唐三成一拳:「這也太懸了,我倒斗多少回了,這樣的事情還是第一次見……」雷了突然閉了嘴,他察覺到有些不對勁:「奇怪,已經天亮了嗎?」
他的話音一落,大家才發現,這裡亮如白晝!
這裡的空間並不大,像一間小小的暗室,卻很通亮,出現在眾人眼前的一扇小門,單扇的青銅門,緊緊地閉著,吳通突然朝那扇門走去,身子卻突然向前一衝,險些摔到地上,七邪手急眼快扶住了他,蕭寧突然嘔了一聲,手指著地上:「快看!」
絆住吳通的是一個頭骨,剛才被吳通的腳一帶,頭骨與骨架徹底地散開,骨碌碌地滾到了蕭寧的前面,蕭寧如今的膽子已經大了不少,至少沒有尖叫出來,散落在那裡的不止一具屍骨,只剩下骨頭,一具靠在右邊的牆上,癱坐在地上的姿勢,一具躺在地上,「這兩人會不會和五年前被考古人員發現的兩具屍體有關係?」雷子說道。
白逸不說話,他最關心的還是這兩人為什麼會死在這裡?這一道門,是不是有什麼玄機呢?白逸示意眾人閃在兩邊,從地上撿了一塊石頭朝門上扔過去,隨著石塊打到門上,唐三成聽到「騰」地一聲,極細微:「白逸,快閃!」
不對!唐三成搖頭,這聲音,暗器是從門兩邊射出來的,站在那裡的一邊是七邪和雷子,一邊是蕭寧和吳通:「不好!!」
唐三成想也不想就撲向蕭寧,將蕭寧壓在身上,一枝利箭從唐三成的頭皮上擦過去,他只覺得一股涼風從頭頂上經過,然後聽到一聲輕呼,是站在旁邊的吳通,他躲閃得不夠快,箭從他的左肩上擦過去,帶出一縷血來!
另外一邊,七邪和雷子都身手矯捷,輕巧地躲過,白逸站在正中間,毫髮無損:「娘的,怎麼又是心理戰?!!」
正常來說,正對著機關的人最容易中標,這是這個機關的設計者卻別出心裁,在反盜方面留了一手,你有心計,我偏偏讓你料想不到,你要躲?我讓你躲不過去!吳通捂著傷口直叫喚,白逸找出藥和繃帶替他做了一個簡單的包紮,同時丟給唐三成一個眼神,看到吳通肩上鮮紅的血液,唐三成明白,要小心,現在一個吳通已經夠麻煩了,知道這個秘密的人越少越好。
雷子已經上前去開那道青銅的大門,按下機關,青銅大門打開來,裡面亮堂堂地一片,讓眾人睜不開眼,等視線適應了那一片光,大家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