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到這裡,兩人索性敞開來說,白逸說道:「這些年,我除了積累財富,還幹了一件最重要的事情,查證身上的秘密,關於這個,我倒有一些收穫……」
唐三成興奮起來:「哦?願聽下文。」
「你聽說過蠱嗎?」白逸說道:「當年要了我四名兄弟性命的毒物,我一直進行查證,無色無味,還能瞬間腐蝕皮膚,除了蠱,我沒有其它的解釋,還有我們身上這種奇特的現象,若是用蠱來解釋,倒也行得通。」
「蠱必須以蟲為媒介,一般是毒蟲,蜘蛛,娛蚣之類的,還有一些叫不上名來的蟲,當然,這是最常用用的媒介,但作為蠱毒來說,任何東西都有可能被作為媒介,甚至於一根頭髮!在施蠱的時候,被施的人有可能毫無察覺,也有可能會感覺到一股酥麻,渾身上下充滿涼意,冷徹透骨,那種情形,就像將自己置於砧板之上,任人宰割,眼看著對方舉起屠刀來,卻絲毫不能反抗……」白逸說著,額頭上沁出汗珠來,身體微微顫動,好像在身臨其境一般!
這異常的反應讓聽者也毛骨悚然,唐三成悶咳一聲,總算將白逸從剛才的妄想拉回到現實,白逸完全鎮靜下來,就像剛才的失態從未發生過。
「講得好像你真的被人下過蠱一樣。」唐三成隨口的一句話,讓白逸白了一張臉,他板著一張臉:「不是好像,是真的。」
石破天驚,「這麼說,你已經弄明白身上的謎了。」唐三成有些迷惑。
「不,與不老之身無關。」白逸長歎一口氣:「是她對我的報復吧。」
「她?」
「此事說來話長。」白逸頓了頓,思緒驟然轉回到從前,那段往事,存活在三十年前,那時的自己,正奔走在各地,試圖解開自己的身體密碼。
三十年前湘西的美景讓他留連往返,但是讓白逸挪不開眼睛的卻是那位嬌俏的苗族少女,當時,白逸正背著包,在臘爾山中一條不知名的小溪流邊洗著臉,掬一捧清涼的溪水,直潑到臉上,清爽得很,等擦乾了臉,那位穿著苗族傳統服飾的少女就在眼前兩米開外。
她背對著白逸,面對著那座聳然入雲的高山,雙手恭敬地舉到頭上,手朝內,兩手相對, 身子慢慢地,優雅地向下半蹲,然後無數次地重複著這個動作,雖然看不到她的臉,白逸卻感受到了一股莊重的氣氛,虔誠而又神聖,他被那少女的背影吸引住,雙目無法轉移視線,不知道過了多久,那少女終於停下這個動作,她緩緩地回頭,正與白逸的目光相遇……
那少女穿著苗族盛裝,胸前戴著8字形的銀飾項圈,華麗色彩繽紛的百褶裙襯得少女的臉聖潔而寧靜,飽滿的雙頰上那雙美目波光流轉,白逸與她的目光相對視,好像被吸進黑洞一樣,陷進那黑瞳的魅力中無法自拔。
兩人隔著一條小溪,凝神相望,居然像是……一眼千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