陌曲水不料這個男人喝了那麼多的酒,居然還沒有醉,被人用抬的方式,送回了房間,卻是在使詐。
而此刻,他正眨著閃亮閃亮的雙眸在凝視著她。
是啊!今晚是屬於他們兩人的新婚之夜。
夜流觴的唇還未落在了陌曲水的唇片上時,陌曲水就先轉過了頭去。
他凝在了半空之中,而新房裡的氣氛也處於臨界點。
她不喜歡他吻她,夜流觴自然是知道原因的,因為李莎莎咬了他的唇。
「先去洗澡吧!」陌曲水垂下了雙眸。
夜流觴放開她,站起了身:「李莎莎是故意的。」
「我知道。」陌曲水又不笨,她怎麼會不知道李莎莎是故意咬了夜流觴,但是,她還是看到就不高興。
夜流觴一彎腰,將她抱了起來,然後一起往浴室裡走去。
「你先洗,你抱我幹嘛?」陌曲水不明白了。
「老婆,一起洗……」夜流觴啞聲道。
陌曲水一怔,隨著他這聲「老婆」,她有些不自在的看著他,他們已經是法定夫妻了。
可是,這法律的保障裡,就會有幸福嗎?而且這份幸福,還會一直延伸下去嗎?
陌曲水是不知道有沒有的,但是此刻,她的心中,只有不確定的因素。
「老婆,吃醋了?」夜流觴抱著她。
陌曲水微微側過頭,不去聽他如大提琴般優雅的聲音,全是在她的耳邊不停的縈繞著,全是在不停的蠱惑著她。
她那麼在乎他!
那麼,他呢?
他對她又有幾分是在乎的?又有幾分是在意的?
當喜慶的禮服,被夜流觴剝掉之後,陌曲水有著幾分不甘的看著他。
夜流觴朝著她美麗的鎖骨噴氣,那熱燙的氣息,讓她不由自主的低顫起來。
他的攻勢放在她的咽喉處,在她雪白的頸上烙下專屬的印記。
「夜……」她微微的吃痛,低叫,馬上想要逃離浴室。
而夜流觴的薄唇揚起一抹若有若無的笑意,手指卻放在她的頸動脈上,探測著她的跳動速度。
「你在緊張什麼?」這又不是他們第一次歡愛,夜流觴有些挑眉。
陌曲水也不明白,這又不是他第一次碰她,她有什麼好緊張的?
只是不知道為何,她的神經被他的一舉一動弄得很緊繃。
夜流觴勾起她的下巴:「我們從此以後就是夫妻。」
夫妻?陌曲水好想問問他,懂得夫妻二字的含義嗎?他明白他要娶她的意思嗎?
可是,她終是什麼也沒有說。
「我擁有的,都是你的。」夜流觴不知道這算不算是情話,他能說的,也就只有這一句了。其它的肉麻的、多情的、浪漫的、虛幻的東西,他一概不知道要怎麼說給她聽,而且,他也不屑說。
他擁有的東西,是最實在的東西,那麼,都會是她的。
陌曲水一怔,其實,她是什麼也不想要,她要的只是孩子而已。
她輕輕的眨動眼睫毛,緩緩地、緩緩地,一朵燦爛似春花的笑容,從唇邊綻放開來。
她的絕美容顏,已經是傾城傾國了,而這一抹笑容,更是讓夜流觴情不自禁的低下頭去吻她的唇。
他的舌頭頂開她的牙關,恣意的品嚐著他所想要的甜美滋味。
這個吻,雖然有些霸氣,卻不再那麼的強硬了。
陌曲水察覺到,他的吻變得溫柔了些許,似乎是在無形的宣示著他對她的珍愛和呵護。
這一種感覺,讓陌曲水有些動容,無論如何,今晚的新婚之夜,她還是希望風波早點過去,而能夠留下美好的一夜。
她伸手環住他的頸,紅唇也主動的貼近了他,讓他吻得更深入。
而且,她學著他平時的樣子,有幾分霸氣的,將他的薄唇滿滿的包在她的唇片裡,似乎要這樣才能洗去李莎莎在他唇片上留下的印記。
她的這一動作,夜流觴心領神會,令他剎那間失控的將她推倒在了牆壁上。
「你……」陌曲水差點滑倒時,他卻伸手摟住了她的腰。
下一刻,夜流觴已經是抵在了她的身後,啞聲道:「今天早上去接你時,就想將你剝光……」
「夜流觴你這頭色、狼……」陌曲水罵道。
對於夜流觴這個人,陌曲水已經沒有什麼好話說了,剛剛給他一點好臉色,他的色性就要飛起來了。
這時,門外響起了急促的敲門聲,是彭賢的聲音:「總裁,不好了,夜烙痕行動了……」
夜流觴在浴室裡聽得清清楚楚,而陌曲水也聽到了。
夜烙痕曾經試圖傷害陌千嬌,陌曲水是知道的,所以,她也恨著這個男人。
而夜烙痕選擇在今天夜流觴的新婚夜動手,想必也是經過了周密的策劃。
「你快去吧!」陌曲水見夜流觴蹙著眉頭,她輕聲道。
「該死的夜烙痕,我要扒他的皮抽他的筋,居然在我新婚夜裡動手!」夜流觴惱怒不已,繼而又對陌曲水道:「哪有女人新婚夜,將自己的老公往外推的?」
陌曲水見他已經是箭在弦上不得不發了,她咬了咬唇:「你肩負著多少人的生存厲害關係,還說這話有什麼用?」
夜流觴哼了一聲:「等我回來!」
「好!」陌曲水點頭。
他走到了門口,然後又轉頭道:「我回來後,你要過慰勞我。」
「……」陌曲水無語了。
這男人……已經到了什麼時候了,這色心還居然這麼濃厚!
她想,也只有這個男人,才會有這樣的心思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