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麗微微一笑:「當然可以。」
陌曲水其實不知道自己還有什麼秘密是別人所知道的,她其實沒有抱多大的希望,但是,當艾麗說出來之時,她卻是大吃了一驚。
「你有沒有想過天驕是誰的孩子?」艾麗問她,「我想和你說的秘密,就是天驕和你的千嬌是同一天同一時間出生的孩子。」
陌曲水馬上就愣住了,那意思也就是說,夜天驕和陌千嬌是同年同月同日生了,世界上有這麼巧的事情嗎?而且兩個孩子都是夜流觴的種。
「夫人,你的意思是說,天驕也是我的兒子……」陌曲水有了一個非常大膽的假設。
艾麗卻沒有再說什麼,她只是微微的笑著看著陌曲水:「我所知道的就是這些,至於是與不是,你最好是問問當事人。」
陌曲水不料這個秘密,竟然會關係到了夜天驕的身世,她一直不敢過問有關於夜天驕的東西,因為忌憚著夜流觴的毒舌,可是,卻不知道,夜天驕竟然也有可能是她生的孩子。
想當初五年前,她在產床上昏迷,生命於一線之間,她不知道究竟是生了幾個,而君岫寒也應該不會知道,否則他是一定會告訴自己的,而唯一知情的人,就只有夜流觴了。
可是,現在夜流觴對她是愛理不理的,她該怎麼去找他?
如果她現在去找他,除了面對他的奚落和嘲笑之外,她還能求得什麼?
下午的時光,陌曲水獨自來到了河流邊,看著賓客至歡,全家老小都在享受著春節的盛宴,她卻一個人落寞的坐在了河流邊上。
陌曲水想了很久,然後理了理她和夜流觴之間的關係,她自從這一次離開了夜流觴的身邊之後,他並沒有使用什麼手段來追她回去。
可是,現在的情勢卻是急轉直下了,變成了她是有求於他。
她知道,她不知道該怎麼回去他的身邊找他了。
可是,如果她不找他,有關於夜天驕的事情,又該怎麼辦?
如果她要找他,又該以什麼樣的方式去找他呢!
陌曲水看著遠處的畫船,果真有點像電視裡的古船,是以仿木做成的,在遊船時,還有一種置身於古今之中的錯覺。
有了!
陌曲水跑到了旁邊的電話亭裡,然後撥打了夜流觴的電話:「夜流觴,你現在在哪裡?」
「是陌小姐呀,總裁正在忙呢!」夜流觴的電話是彭賢接起來的。
「那你們現在哪裡?」陌曲水問道。
「我們在C城。」彭賢說道。
陌曲水咬了咬唇:「彭賢,麻煩你轉告夜流觴,他忙完了之後,能來河流邊的畫舫旁嗎?我在那裡等他。」
彭賢說道:「好的,我會轉告總裁的。」
陌曲水掛了電話,然後看著別人玩得正歡,她則依舊坐了下來,等待著夜流觴的到來。
而大酒店裡,夜流觴聽了彭賢說的話後,並沒有什麼波動。
「總裁,要我去備車嗎?」彭賢問他。
夜流觴看了看表,現在是下午三點鐘,「五點鐘我們再去。」
「是!」彭賢先下樓去備車。
而夜流觴繼續埋首在了電腦裡,他看了看桌上的手機,等到下午五點鐘的時候,彭賢開車,來到了河流邊的畫舫旁,但卻沒有下車。
他透過車窗玻璃,看著陌曲水一個人坐在了畫舫邊,天氣非常的寒冷,她時而呵著氣,時而跺了跺腳,眼睛時而望向了行駛在河流之上的畫舫,時而又四處張望著,不知道是不是在搜尋著夜流觴的身影。
夜流觴在車裡等了一會兒,彭賢見他並沒有下車,不由問道:「總裁,您不過去嗎?」
「嗯。」這意思表示,他根本不會去畫舫旁。
「可是,我們不是已經來了嗎?」彭賢不明白了。
來了,就並不表示他會出來見陌曲水,而依夜流觴的推測,陌曲水絕對不會是想念他了,才會想見他,她會主動的約他,必然是跟孩子有關,就算她在電話裡什麼也沒有說,但是,她那點心思,他哪有猜不透她之理。
夜流觴拿出了手機,然後照她打過來的電話撥了過去,卻是一個公眾電話。
陌曲水彷彿有聽見了電話亭裡的聲音,她跑了過去,接起來,「喂……」
而電話那一頭沒有說話,她輕輕的叫了一聲:「夜流觴……是你,對嗎?」
夜流觴這一次沒有否認,「是我。」
「你忙完了嗎?」陌曲水趕忙問道。
「還沒有。」夜流觴淡淡的說。
陌曲水的唇角揚起了一個失落的弧度,「那你是不能來了嗎?」
「嗯。」夜流觴的聲音依然是淡漠的。
「你不能來,真是遺憾了,你不知道這裡的畫舫是多麼的好看,而且人游在了河上的時候,還會有一種穿越古今的感覺呢!如果是女人,就會有一種置身於河面畫舫之上的婷婷玉立之感,如果是男人呢!那可就更爽了,你知道嗎?古代的男人啊,一個男人攜著三妻四妾,在美女環繞的氛圍下游河,感受著河流山川的美景,還有伊人相伴,那真的是一種從來沒有體會到的感覺呢!」陌曲水侃侃而談。
夜流觴聽著她說得是眉飛色舞,他聽完了之後,只是道:「你游過了嗎?」
「對呀,我已經游過一次了,本來是想等你來一起游的,可是,你到現在都沒有看見人影在哪兒呢!」陌曲水的語聲裡還有幾分遺憾在裡面。
夜流觴聽著她睜著眼睛說瞎話,也沒有戳穿她的謊言,只是靜靜的聽著她說話,從車窗玻璃看著她電話亭裡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