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流觴無視她的惱怒,那表情根本就是一個一點也不過份的表情。
而陌曲水明知道他是在耍無賴,可是,她卻沒有辦法逃離他的魔爪。
然而,下班的時間就快到了,來來往往停車場的人開始多了起來,陌曲水被夜流觴以一個流氓強佔的姿勢壓在了車身旁,她知道這姿勢有多讓人浮想聯篇。
「夜先生,您也是這裡的名人,麻煩您注意一下影響,如果被別人拍成了照片,放在了網上,說夜先生飢渴難耐,在停車場裡對女人施暴,可能不太好吧!」
陌曲水說完,就看到有好幾個人朝著他們這邊走來。
夜流觴卻是輕輕一笑,當然是那種皮笑肉不笑:「我無意要扮聖人,也沒有要故做清高做個君子,所以別人怎麼拍怎麼說怎麼放,我全然不在意。」
「你……」陌曲水恨聲道:「你真是錯披了一身人皮,是哈佛大學的敗類,更是這個城市的渣類。」
「但是,你現在就是被這個披錯了人皮哈佛大學的敗類城市的渣類壓在了身下,怎麼樣?滋味好不好受?」夜流觴故意將高大的身軀向她瘦弱的身體上面壓。
陌曲水的後背被堅硬的車身頂住,而前面則被這個敗類渣類死死的壓住,她知道在這裡逗留的時間越長,就越會被他欺壓,而且下班的人會越來越多,他是個不要臉的男人,可是,她還想要臉呢。
「好了好了,我親就是了,先放我起來。」陌曲水只得說道。
夜流觴卻說道:「親了才放你起來。」
「你……」陌曲水恨不得一腳踢翻他,可是她的腿剛剛在動時,已經被他有力的雙腿夾在中間不能動彈。
陌曲水只得揚起頭,在他的唇角處蜻蜓點水似的觸了觸他。
「好了!」她瞪圓了眼睛。
「你在打發乞丐!」他凝視著她。
陌曲水不得已,只好重新吻上了他的唇,他的唇有點涼,有點薄,加起來就是涼薄,這是個涼薄的男人,是個絕情絕義的男人,偏偏她就是被他的涼薄困住了,沒有逃脫的機會。
她閉上了眼睛,給自己一點幻想的空間,這樣不看著他,就能吻得投入一些了吧。
當她櫻花一樣的唇片貼在了夜流觴的唇片時,他能感受到她心裡的氣憤、無奈,還有急於逃脫的心情,她這麼快想逃掉,無非就是想回去見君岫寒罷了。
一念及此,夜流觴在抬眸瞪視她時,卻發現她閉上了眼睛,那微微轉動的眼球,那微微顫動的長長的睫毛,就像在做一個游移的夢,活在夢境裡一樣。
確實,只有在閉上眼睛不看他的時候,才能感覺到恍若活在了夢裡。
陌曲水的吻雖然很淺,但卻不再是敷衍,是那種無助、無望、還有深深的無求。
當陌曲水感覺到了他已經放開了她的時候,她睜開了眼睛,卻看到他疑惑的雙眸正緊緊的盯視著自己,她輕輕的眨了眨眼睛,就連顫動的睫毛,也是在訴說著無盡的風情。
她在一得到了自由之後,馬上抬步就走。
夜流觴看著她的背影,然後說了一句:「下次若再進入我的視線範圍,你就不要再想走掉。」
陌曲水懶得去理他的霸王條款,反正說白也是他,說黑還是他,無論是白是黑,他都能將顏色給染掉。
她去送了資料給客戶,面對別人責問她為何這麼久才到時,她只得賠禮又道歉,說下次不會了。
走了出來之後,陌曲水趕忙搭公交車回家去。
君岫寒已經做好了飯菜,在叫孩子們洗手準備吃飯,看到了陌曲水回來,「曲水,孩子們都餓了,快來一起吃。」
「好。」陌曲水放下了手提袋,洗了手走出來。
晚上,君岫寒離開後,陌曲水帶著孩子們一起去陌離染的健身館等她下班。
她一左一右的牽著孩子的手,健身館離家也不遠,就幾個站的地鐵距離而已,而陌離染自從去健身館做瑜珈教練之後,就變得開朗了很多。
現在一家人住在一起,隨時隨地都可以聽見歡聲笑語了。
當陌離染從健身館出來後,看見了來接她的陌曲水和孩子們,她高興不已。
「曲水,怎麼帶著孩子們來了?」她牽起了陌印的手。
「剛剛吃飽,岫寒做的菜特別好吃,這不散步嘛,當是鍛煉身體,要不然我一天到晚坐在家裡,很快就要長肉了。」陌曲水笑道。
陌千嬌蹦著跳著走著:「要不?媽咪也跟大姨來練瑜珈好了?」
「將你和陌印交給誰帶去?」陌曲水牽著她的一隻手。
「我們跟君叔叔在一起,反正君叔叔做的菜又好吃。」陌千嬌笑道。
陌離染也笑了:「曲水,自從你在家後,岫寒就經常來,這可是飽了孩子們的口福了。」
「岫寒這段時間有空而已,所以就經常來看看,等他忙起來了,就不會有那麼多時間來。」陌曲水上次看到局長殷非同對君岫寒的期望還是很高,當然他現在做一個普通的巡邏員也只是暫時的,過不了多久,應該還會被調回去的。
兩姐妹牽著孩子一邊走一邊說笑時,陌千嬌忽然指著前面的車道:「哇!戰神騎士!」
陌曲水望了過去,看到前面夜流觴剛剛停好車,她馬上就停住了腳步,心裡想著沒有那麼倒霉吧!今天一天居然碰到了他兩次了。
「快走!」陌曲水拉著陌千嬌就往相反的方向走。
「發生什麼事了?」陌離染連忙問道。
陌曲水道:「姐姐,你帶著孩子們先回家,我發現有東西忘記了買,我先去前面加油站的便利店裡買點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