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流觴來到了警局之後,彭賢和律師都在等候著他,「總裁來了。」
他點了點頭,然後對律師道:「請局長出來,我有話要說。」
「是!」律師馬上聯繫殷非同。
由於夜流觴的勢力現在是非同小可,他貢獻的納稅額,還有就業率,一直是市裡表揚的典範,而且殷非同他們也查不到他涉黑的事情,對於夜流觴來到了警局,殷非同還是馬上出來接見了他。
「夜先生來了,發生了什麼事?」殷非同看著他。
而夜流觴此進才將目光望向了君岫寒:「君SIR,安著莫須有的罪名,將我賭坊裡的人抓走,其中有我的負責人和客人,這分明就是在破壞我的生意,如果是這樣,我拿什麼稅來養你們呢!」
他毫不留情的拿錢來壓人,而殷非同和君岫寒就算是氣炸了,也拿他沒有辦法。
「岫寒,是怎麼回事?」殷非同厲聲道。
「局長,我收到報料人稱,夜氏暗夜產業旗下有涉及毒品交易,所以派人去抓,而且我們掌握了足夠的線索,這一次是不能讓他們保釋的,否則就會斷了聯繫。」君岫寒馬上說道。
殷非同看著夜流觴囂張的氣焰,也有意挫挫他的銳氣,於是道:「夜先生,這一次是我下令的,確實我們在查一宗大案,凡是涉及賭坊的事業,我們都有檢查和扣留人,不是針對夜氏暗夜產業一家的。所以,這次真的是要扣留夠48個小時才能放人。」
夜流觴望向了殷非同,看著他如此維護著自己的屬下,他並不是沒有辦法對付殷非同,他淡淡的說道:「不知道大家是否還記得前一段時間君家有個小女孩生病的事情?」
「夜流觴,一宗事是一宗事,你不要亂扯進來。」君岫寒馬上就要衝過去,和夜流觴打架了。
「岫寒——」殷非同厲聲喝道,「什麼時候變得這麼莽撞?」
夜流觴揚起了一個意味深長的笑容:「君SIR這麼怕我說,是不是心虛了?還是因為怕我投訴你假公濟私的亂抓人了?」
君岫寒被辦公室的同事們攔住,他恨不得衝過去敲碎了夜流觴的笑容,「夜流觴,我就是正常的抓人,你反咬我一口,也不能令我放人。」
「既然如此,我也不怕講給大家聽,君家小女孩的手術費,眾所周知,有人捐了一百萬來醫好了小女孩,但那個人一直沒有出面,大家想不想知道那個人是誰?」夜流觴環視了一下眾人。
首先變了臉色的是殷非同,他也是知道嫣然生病的事情,可是,沒有想到,捐贈錢的人會是夜流觴,他一向是揮錢如土,他若要拿出一百萬來捐贈,根本就是不值一提的事情,但是,也要看當事人願不願意接受他的捐贈!
君岫寒握緊了拳頭,他現在是啞巴吃黃蓮有苦說不出,他知道陌曲水一片好心,她不忍心看著嫣然枯萎,然後失去生命,背著他做了這一件事情,他又怎麼忍心去責怪她!
但是,現在夜流觴將這一件事情當著警局眾同事的面說出來,讓君岫寒情何以堪!
「夜流觴,夠了!」君岫寒眼睛一片血紅,「不要將她扯進來!」
提到了這一個「她」字,夜流觴眼角的笑意變得瞬間冰冷,君岫寒寧願自己背著名聲,也要保護著陌曲水,那麼,他要如君岫寒的意嗎?
殷非同望著針鋒相對的兩個人,「她是誰?你們之間發生了什麼事?」
君岫寒閉著嘴巴沒有說話,而夜流觴則淡淡的坐在那裡,也沒有說話,此進偌大的辦公室,一時之間非常的沉默。
「好了,夜先生,你請回吧!這件事情沒得商量的餘地,我們扣夠48小時之後,自然是會放人。」殷非同望著夜流觴說道。
夜流觴當然是不肯走,他冷靜的看著殷非同,他親自出馬,今天還帶不走人嗎?
「局長,我現在先在你這裡投訴,君岫寒警官因為公報私仇,抓走了我合法營業的賭坊的人,究其原因,就是因為我匿名捐贈了一百萬給他們家的小女孩,卻在救活了小女孩之後,被君岫寒警官知道了這一件事情,他覺得我的捐贈是對他人格的羞辱,所以他帶人以莫須有的罪名帶走我的賭坊的人,我要求現在就要帶走我的人。」夜流觴顯然是有備而來。
眾人一聽,他們對於捐贈了一百萬救嫣然的事情都知道,但是,卻都不料會是夜流觴捐贈的,誰都知道,君岫寒和夜流觴從來就是不對盤的,而這一百萬,也確實是赤果果的羞辱了君岫寒,但是從人性的角度來說,卻又挽救了嫣然的生命。
所以,夜流觴的這種作法,他以低姿態贏得了市民的愛戴,卻又高調的羞辱了君岫寒。
殷非同現在被夜流觴這樣咄咄逼人的投訴,弄得下不了台,只得望向了君岫寒,而君岫寒見夜流觴並沒有將陌曲水參與其中說出來,也就微微放了心。
「局長,我在心裡感謝夜流觴匿名捐贈了一百萬救我的外甥女,但是,這一次的行動確實是不關一百萬的事情,我是按照規則來做事的,而且我問心無愧,絕對沒有假公濟私。」君岫寒也隻字不提陌曲水。
殷非同還沒有做決定的時候,要放人還是不放人,夜流觴已經對站在他旁邊的律師說道:「以我的名義寫一封投訴信,對了,不止一封,分別發給稅務局,還有市政府,還有招商辦,另外還有出口海關,你再看看還有哪些部門,是我記不得的。」
「是!總裁。」律師馬上打開了筆記本,將這一切記了下來。
君岫寒聽不下去了:「夜流觴,你有什麼事衝著我來,不要搞這麼多名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