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籠罩了整個大地。
夜烙痕正站在窗前,看著霧色繚繞著大地。
他的助手齊楓敲門走了進來:「大公子,二公子的女人今晚生孩子。」
夜烙痕聽了之後,唇角揚了揚,然後道:「做好準備,我們去給他迎接新生命的到來。」
「是!大公子。」齊楓得到了夜烙痕的命令,馬上去調集了人馬。
夜烙痕點燃了一支煙,然後來到了裡面的房間,看見女人正在落地窗畔練習瑜珈,那一招一式,她都做得非常認真,當然形體上也非常的好看。
這,或許就是他一直沒有放她走的原因吧!
女人練完了,在調息完畢之後,看見了他,輕聲道:「大公子……」
她一邊叫一邊走到了他的身邊,夜烙痕一手扯她入懷,彷彿她現在仍然是那個剛才瑜珈之中柔弱無骨的小女人般。
「大公子,我剛流了滿身汗……」女人低聲道。
夜烙痕咬上了她的耳垂,「小離染,反正在做男女運動上,也會流滿身汗,是不是?」
「大公子……」女人正是失蹤了的陌離染,她被夜烙痕金屋藏嬌了起來,此刻,面對夜烙痕露骨的挑逗之語,連耳根都紅了起來。
夜烙痕伸手,撫在了她的小腹處,「明明就是個健康的女人,為什麼播種後卻不發芽呢?」
陌離染咬了咬自己的唇,她知道夜烙痕一直想她生孩子,可是,她就是這般不爭氣,一直懷不上孕,可醫生說她身體沒有問題。
「對不起,大公子……」她聲音越來越小。
夜烙痕倒也沒有再說什麼,而是將手從小腹處移到了她胸前的嫩果上,「倒也不礙事,只要會討我身體的歡,也不錯……」
這就是她一直沒有換女伴的原因,陌離染的身體承受他,是如此契合。
夜烙痕又撥弄了她一陣,才道:「去洗澡吧!」
「好。」陌離染轉身去了浴室。
而夜烙痕卻離開,他今晚倒要去看看夜流觴是怎麼樣迎接新生命的到來的。
醫院。
陌離染從中午一直痛到了晚餐,卻還是生不出來。
她感覺自己已經快累得虛脫了,可是,為了小生命,一直堅持著,努力的堅持著。
這時,夜流觴進了產房。
「情況怎麼樣?」他看著忙碌的醫生護士們。
醫生道:「二公子,情況有些不妙,陌小姐難產了。」
夜流觴墨眸一冷:「白天在做什麼?產前檢查在做什麼?為什麼現在才跟我說難產?那麼生出來的幾率究竟有多大?」
醫生駭然:「產前檢查一向沒有問題,而且白天只是生產前兆,到了晚上的時候才……」
「別跟我說這麼多廢話!」夜流觴打斷了醫生的話,「直接跟我說,孩子的出生率有多大?健康不健康?」
醫生馬上道:「目前看來,孩子是健康的,只是需要一點時間才能生出來。」
「為什麼不選擇剖腹產?」夜流觴眉毛一挑。
醫生道:「從人類學的發展史來看,能盡量順產的就順產,剖腹產對於母體和胎兒都沒有順產好。」
「那就繼續。」夜流觴轉身走到了門口。
「夜先生……」陌曲水彷彿聽見他在說話,於是叫了一聲。
夜流觴站在原地,沒有出去,他凝了凝神,然後來到了她的身邊,看著她頭髮全部汗濕,滿臉都是汗水,而小手緊緊的抓著床單,一雙大眼睛,正望向了他。
「夜先生……」陌曲水又叫了他一聲,她好累,好累好累……
夜流觴沒有說話,但卻拿過消毒毛巾,擦拭著她的小臉,然後在放下毛巾時,握住了她的小手。
「夜先生……」陌曲水在握著他大掌的剎那,彷彿有了無窮的勇氣一樣。
她抓得很緊,很緊,也很用力,彷彿這是她唯一的救命稻草,她只有抓住了他,才能有更多的力氣。
夜流觴聽著她一直叫著自己,伸出另一隻手撫了撫她早已大汗濕透的頭髮,啞聲道:「丫頭,加油!」
這一句話,雖然只有短短的幾個字,卻是給了陌曲水無窮無盡的信心。
她微微的露出了一個笑容,她一定會加油的,一定會的。
可是,很快,她就再次陷入了昏迷之中……
「二公子,現在情況緊急,母體陷入昏迷隨時會有生命危險,小孩子也是隨時會有生命危險,我們是保大人還是保孩子?」醫生馬上問道。
夜流觴在這一剎那,如被施了定身法一樣,所有的一切都定在了這一刻。
這個孩子是關係到夜氏暗夜掌門人的繼承權,如果沒有了這個孩子,他這一年裡所做的一切都是空談。
所以,他不允許自己有任何的失敗,和絲毫的差池。
他在收回心神時,看到了握在掌心中的女人,感覺到她已經是氣息越來越弱,而她的生命也就是掌握在了醫生的手中,而這些醫生是聽他的命令。
孩子是一定要保,而這個女人,也不能不讓她活下去。
「二公子,怎麼樣?」醫生見他不言語,由於情況緊急,於是馬上又問了一遍。
這時,陌曲水的意識也恢復了一些,她感覺自己處在了霧氣之中,四周都是豺狼野獸,但她卻渾身無力無處可逃,只有等著被咬成碎片的危險。
「保孩子!」
她聽到了夜流觴殘酷冰冷的聲音響了起來,在她陷入昏迷的耳畔,一直縈繞著……
這……就是她的命運嗎?
作為他的生子情人,等待的只有被遺棄的命運,他自始自終表明的,都是只要這個孩子,而她,廉價的在他眼中不值一提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