驚墓 復仇計劃
    「您是有所不知啊!」呂雉故弄玄虛,「這件事金隊長也有份的!」

    「把話說明白點,如果你敢騙我,我拔了你的皮!」劉副官上了呂雉的套。

    「我看我還是不說了,反正是裡外都得罪人,搞不好我還得丟了小命!」

    「如果你不說,我現在就讓拉你去餵狗!」劉副官拿著槍指指點點,「快說!」

    「我聽說金少卿和呂雉是兄弟,他們以茵娘為賭注……」呂雉把之前的事兒一五一十地說了出來。

    劉副官雷霆大怒,可還是很理智地問了一嘴,「你怎麼知道這麼多?」

    「當時我就在場!」劉副官猛地想起茵娘遭劫那日,逃進森林至今下落不明的男人,懷疑他就是金少卿,「你有什麼證據?」

    呂雉笑著搖了搖頭,有沒有證據不要緊,重要的是得有頭腦,「實不相瞞,我會易容之術,只要我易容成呂雉的模樣,你一試便知真假!」呂雉用了一招計中計,其實並非易容,只是恢復原本的容貌罷了。

    當日呂雉便恢復原來的模樣,在劉副官看來,他是僅僅是易容而已。

    金少卿一進門就看見呂雉,心裡頓時一驚。又看見他和劉副官坐在一起,心平氣和地喝著茶,知道大事不妙,連忙掏出槍對準呂雉,來了一招先發制人,反倒露出了自己的狐狸尾巴。

    槍沒有打響,因為劉副官也用槍指著金少卿。

    金少卿裝糊塗,「劉副官,你不要聽這小子胡言亂語!」

    「胡言亂語?我看你是不打自招,事情我已經知道了!」劉副官學起呂雉,故弄玄虛了一把,「事情都已經過去,我也不想在追究了!」

    金少卿信不過劉副官,十分警覺,「你說什麼?我聽不懂!」

    「你少他媽跟我裝蒜,別怪老子沒給你機會!」劉副官舉起手槍,對準金少卿的眉心。

    只見金少卿撲通一聲跪在地上求饒,「副官副官,有話好說,我招,我什麼都招!」緊接著把和呂雉打賭之事詳說了一遍。

    劉副官勃然大怒,「好你個金少卿,你竟敢騎到老子頭上?他媽的!」劉副官陽奉陰違,毅然決然地開了槍,正中金少卿的眉心。看著滿地的鮮血,呂雉猛地一驚,心裡直冒冷汗。

    金少卿死在自己面前,呂雉大呼痛快,一切的仇恨都已化為烏有。可是內心還是隱現一絲悲涼,畢竟兄弟那麼多年,因為一件事而淪落到手足相殘,怎能不叫人哀歎。世間就是這麼多無奈,適者生存,要麼在勾心鬥角中活著,要麼在爾虞我詐中死去。

    呂雉思緒萬千之時,劉副官猛地把視線轉了過來,一道道犀利的目光如同鋒利的刀子,似乎早已拋開呂雉的胸膛,將他心思看得一清二楚。在劉副官凶神惡煞的目光下,呂雉瞬間沒了底氣,失去了全部的安全感。

    「我現在真他媽想殺了你!」這一句話彷彿已經宣判了呂雉的死刑,但接下來劉副官的話令呂雉鬆了一口氣,「趕緊把你的臉給我扯下來,不然我真怕控制不住自己!」

    呂雉二話不說便跑進洗手間,易容回原來的模樣。劉副官並沒看穿他的陰謀,不然他死得一定比金少卿還要慘。

    玄虛子一直下落不明,玄真子便帶著畫像,沿街尋問。路上遇到爺孫二人,便把畫像遞給他們。爺孫二人相繼一愣,因為畫像裡的人正是他們尋找的阿牛。指柔望著眼前陌生的少年,不知不覺擔憂起來,心底有些猶豫。

    指柔年齡雖小,身材卻凹凸有致,五官精緻,雙眸冰瑩澄澈,在整個西中鎮裡,也算得上是數一數二的美人。面對如此美人,玄真子顯然有些癡迷,他曾一度認為,自己是不會迷戀美色,但當見到指柔的那一刻,那些固執的想法動搖了。

    「請問…你們見過嗎?」玄真子的目光幻化成飛舞的蝴蝶,貪戀著指柔如花般的容顏。

    「我們沒見過!」這是指柔第一次說謊,因為她很害怕,很害怕。

    同是秀美英俊的少年,一樣直而不避的目光,指柔卻沒有那般的心動和羞澀。面對玄真子她的內心是平靜的,可只要一想起阿牛,她的胸口會熱,心裡會酸,這樣的感覺令她很難過,但也很快樂。

    「為什麼說謊?」爺爺將指柔拉到一旁,語意稍有責怪。

    「我也不知道!」指柔捂著胸口,心在悸動,「我們去找阿牛吧!」

    玄真子望著那道旖旎的背影,「你叫什麼?」

    指柔沒有回應,甚至連頭都沒回一下。這一路走來,沒有打聽到半點消息,她覺得自己很沒用,一時情急便掉下了眼淚。

    「傻丫頭,眼淚就這麼不值錢?」指柔爺爺長長地歎了口氣,「我們已經仁至義盡了,接下來就要看他自己的造化了!」

    「爺爺,你怎麼能這樣!」

    「不然又能怎麼樣,我們又找不到人!」如今阿牛不知去向,單憑一張嘴,想要找到人難如登天。指柔也知道希望很渺茫,但只要有機會,她還是願意一試。

    雖然只有幾天的時間,阿牛卻早已在她心裡根深蒂固。

    「我一定會找到阿牛的!」指柔邁開步子,拖著嬌小的身子,每見到一個路人,都會和他形容阿牛的樣子,「這麼高,很清秀!」

    得到的回答通常都是,「這樣的人滿大街都是!」

    「還有他叫阿牛!」指柔總會這樣補充。

    「叫阿牛的人也很多,還有阿貓阿狗……」回應還是令人失落。

    「謝謝!」

    此時此刻,指柔在警署外面尋問,阿牛在監牢裡頭發呆,兩個人的距離如此接近,卻如同隔著天涯海角一般。

    阿牛被當成盜墓賊,關進了臭氣熏天,鼠蟻滿地的監牢裡。到處充斥這哀怨聲,看來被冤枉的不止他一人。在這樣窘迫無助的時刻裡,他能想到的只有指柔爺孫二人,除此之外,他真記得還認識誰。

    停屍房距離監獄有一段距離,那裡的兩名探警離奇死亡,死相異常可怖,眼瞳擴大,青筋暴露,脖子上都出現了兩個血窟窿。而且停屍房內的屍體不見了,這與義莊內發生的命案極為相似,甚至可以說是一模一樣。

    玄真子捻指一算,心知不妙,連忙趕到警察署,「殭屍一定還在警署裡!」

    「還在這兒?那怎麼辦?」探警們神色慌張。

    殭屍走過的地方,一定會留下屍氣,只要用糯米鋪地,便可知曉殭屍去向。於是玄真子將糯米撒於地面,糯米與屍氣相遇,如木炭一樣發黑變焦,因此殭屍的足跡顯露出來。

    玄真子順著足跡望去,「那邊是什麼地方?」

    「是監牢!」

    「你們留下,把這兩具屍體燒掉,立即封鎖警署,不要讓殭屍跑掉!」話音未落,玄真子便朝監牢奔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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