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回說到吳雪身子一震,扭頭看見楚天南距離尚遠,慘笑一聲,厲叫道︰狗賊,我先走一步,在陰間再和你算帳。接著聳身下跳,跳下那深不見底的懸崖,和丈夫在黃泉相見。
「楚天南也就往北上,因為他要到北陵青山見兩個重要人!」
「這日,柳三劍一人來到北邙陵青山。」
無星、無月、微雨之夜。
深夜。
「北陵青山中,迷霧細雨裡,一名像幽靈似的黑衣蒙面人,正以奇妙無比的身法,沿著崎嶇油滑的山路,如飛燕掠水般,疾奔北陵,這人的身法優美極了,要不是親眼看到的人,一定很難於相信天底下竟有這等超絕而灑脫的輕功。」
「這人抵達北陵青山後,身形微微一閃,便於一座壁碑附近失去蹤影。 北陵後面是一片淺谷,谷地上是一片濃密的參天柏林。」
「林蔭深處,有三間以碎石及竹木胡亂搭建的小屋。」
「這三間已為荒草及苔蘚掩蓋,外人極難發現的小屋,即是北陵青山二鬼居住的「鬼屋」。」
「當中一間小屋裡點著一盞昏黃如豆的油燈,兩鬼就坐在燈下。 小木桌上放著一大壺酒,一盤米飯,一碗鹹菜,以及一大鍋紅燒山兔肉。」
「二鬼的生活,看來似乎並不寬裕。 眼前這樣一頓,顯然已盡了他們最大的力量;而他們今夜其所以如此不惜破例,無疑是為了今夜將有一位貴賓光臨。」
「這位貴賓正是楚天南!」
「 這時,楚天南來到他二人面前,二鬼慌忙上前說:楚公子,我們按照你的指令,已把江南世家的楚憐捉來了,但這丫頭凶得不得了,不知楚公子如何處理這丫頭!」
楚天南說:「你倆沒對她做過什麼吧!」
「沒、沒有,我們沒有公子的命令,不敢亂來。
楚天南點點頭,「說:很好,看好這丫頭,別出什麼事了,我要利用她來讓楚家聽命於我。」
久雨初晴,陽光普照,大地一片燦爛。
「燦爛的陽光照蓋陵山上,照著山後那片淺谷,也照著谷地上那片古林。」
林陰深處,陵山二鬼坐在茅屋前面一塊平放的大石上。
「初夏午後的陽光從樹縫間射下來,令人有一種暖洋洋的感覺。」
「兩兄弟分別一手抓著一隻香噴噴的烤兔,一手握著一小杯酒壺,一口酒,一口肉,游哉游哉,恰然自得其樂。」
忽然間,一名書生裝束的青年自山坡上飛奔而下,轉眼來到茅屋前。 青年驚呼道:「這裡有人。」
「北邙深山中有人居住,倒是一大奇聞。住在這種地方的人,一定是奇人。不是奇人,也一定是個怪人,菩薩保佑,隨便什麼人都可以,是人就好,只怕不是人。看他們人有人樣子,他再走過去一點。」 陵山二鬼心裡很不高興。
「他們隱居深山中,除了女人和楚公子之外,再沒對任何人感興趣了。」
「這時,他倆見一個白衣書生來這裡,心中很不高興,不高興時,他倆就會殺了他,然後把他屍首拿去餵狼也是一種樂趣。」
白衣書生說:「喂,大頭鬼,你有無見我的小白兔。」
二鬼勃然大怒,整個身子突然像球一般彈了起來。
大石原就高出地面六七尺,如今他一跳五尺多,等於是從頂空丈許處,朝白衣書生當頭撲下。
大鬼也於同一瞬間,採取了同一動作。
這對兄弟武功雖不出色,拳腳方面的勁道,還是相當驚人的,如果遇上身手不如他們的角色,這一招餓鷹搏免,照樣會叫擋之者頭頂開花,紅白送濺。
但是,就像他們兩兄弟剛才的風涼話一樣,「實在遺憾」而又「遺憾之至」,白衣書生的武功比他們實在高得太多太多了。
「而他們兩兄弟,也就只是起手躍身跳起時,威風了那麼一下子。」
等他們從空中落下來後,幾乎連哼都沒有哼一聲,便由一副神氣活現的大頭鬼。
欲知後事如何;請看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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