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回說到公主說:你別裝了,我見過林屹。
「既然這樣,當初公主躲在屏風後偷看,為何不說穿在下,莫非公主對在下也一見鍾情!」
「她身邊一個侍女怒說:大旦,你敢調戲公主,對公主這般無禮,公主怎會看上你等平民百姓!」
「你這丫頭,公主未怒,你倒先怒了,這樣最好,免得我擔心公主會愛上我!」
公主和侍女氣得臉通紅,公主怒說:你、你這狂徒,敢對本公主出言不遜,調戲於我,來人,把這大旦狂徒拉出府去砍了。
「是,幾個士兵架著柳三劍就要出去,柳三劍心想,等你把我架出府外,你就別想殺我,到那時再走也不遲!」
忽然公主說:等等,你不是林屹,你到底是誰,本公主殺人也要知殺的是誰,本公主一向不殺無名狂徒。
「柳三劍笑說:在下柳三劍。」
公主一怔,「笑了笑,原來你是個無名小卒,好吧!本公主不殺無名小卒,先放開他!」
柳三劍忙說:別放,別放,我可不是無名小卒,你還是架我出去殺了吧!
公主一登眼,「別人一向求生,你倒求死,我翩不讓你死!」
「柳三劍苦著臉,求死也不行,看來公主是看上我了,我這下可慘了!」
公主和侍女「噗哧」一笑:你別用話激怒我,你以為我不知你心思嗎!你想到府外,就逃走,這下門都沒有,柳三劍你可知罪,你殺了王爺,把我們也連累了。
柳三劍說:公主,你可以對皇上直說:就是柳三劍殺的。
公主說:我為何不能說是林屹殺的呢!柳三劍說:公主,萬萬不可,要是這樣,林屹就有危險了,請公主三思!
公主說:我已經十思了!
柳三劍一怔,心想,原來在公堂之上,自己說的話,公主都知了,看來她跟我鬥氣,眼睛眨了眨,說:好吧!你怎說就怎說,反正死的不是我!
「這下,反倒是公主怔了怔,這人很聰明伶俐,心中又多了幾分情意,便說:好了,先別管這件事了,今晚是大年三十晚,看你也未食飯,跟我到後堂去用餐吧!」
「草民不敢和公主一起用餐,要是沒其他事,草民先告辭了!」
公主說:你還走得了嗎!
柳三劍冷笑說:憑將軍府想留下在下,恐怕不行。
公主說:那王風呢!我總能留得了吧!
柳三劍一怔,他怎樣了。
「你想知便跟我來。」
「柳三劍只好隨她來到後堂,桌上擺好了豐美酒席,竟然王風和劉鳳兒也在,難怪在王府找不到劉鳳兒!」
「這時王風和劉鳳兒下跪說:多謝公主救命之恩!」
公主說:請起。
「她倆起來又拜柳三劍,柳三劍忙把他們扶起!」
公主說:「其實我早想殺了這個王爺了,只是忌諱他是朝廷王爺,不便下手,你殺了他,正合我心意!」
柳三劍說:公主,你是個好人,請受在下一拜!
公主含羞說:你、你別拜,如果你真想感謝我,你們就在王府多住幾日!
柳三劍說:公主,我恐怕不行啊!我還有事!
「公主眼睛眨了眨說:我打算過幾日,親自為王風和劉鳳兒扮婚禮,你總不能不幫忙吧!」
柳三劍心想,有公主親自主持婚禮,他們父母就無法反對了,說:公主,要是這樣,在下服從就是了!
公主含笑說:你請坐。
柳三劍說:公主,大將軍呢!
公主笑說:「王爺死了,爹總得把屍首運回南京去,所以這段時間,爹是不會在府中的,明天是大年初一,我們可以放心玩了!」
柳三劍說:可是在下還有幾位朋友在府外等著我呢!
「這還不易,玲瓏,你到外面把那幾位姑娘請入來!」
「柳三劍一怔,你怎知她們是女扮男裝!」
公主笑笑說:第一,她們說話聲就不似男人,再加上她們耳朵有一個細細的小洞。
「不久,她們都入來了!」
「大年三十晚間酒席,更是豐盛。她們開開心心用過酒飯,柳三劍說:公主,在下有些累了,想早些休息!」
公主微微一笑,說:「好吧!我不費心就是,她叫其她兩個侍女為她們安排房間。」自己便拿起燭台,引他進內。穿過個天井,從西邊上樓。
「公主推開房門,柳三劍眼前一亮,先聞到一陣優優的香氣,只見房中點了一支大紅燭,照得滿室生春,床上珠羅紗的帳子,白色緞被上繡著一隻黃色的鳳凰,壁上掛著一幅工筆仕女圖。」
「床前桌上放著一張雕花端硯,幾件碧玉玩物,筆筒中插了大大小小六七支筆,西首一張幾上供著一盆蘭花。滿室錦繡。連椅披上也繡了花。柳三劍不覺呆了。公主笑道:「這時我的閨房,你就將就歇一晚吧。」不等他回答,便已掀帷出門。」
「柳三劍房內四下察看,見無異狀,正要解衣就寢,忽聽有人輕輕敲門。柳三劍問:「誰?」進來一個十六歲的丫鬟,手托朱漆木盤,說道:「柳公子,請用點心。」把盤子放在桌子上,盤中是一碗桂花燉燕窩。」
「柳三劍那裡吃過燕窩,他將燕窩幾口喝完,只覺甜甜滑滑,香香膩膩,也說不上好吃不好吃,解衣上床,抖開被頭,濃香更烈,讓人欲醉,那床又軟又暖,生平從未睡過,迷迷糊糊便睡著了。」
第二晚,睡到半夜,窗外忽然有個清脆的聲音噗哧一笑,柳三劍立即驚醒過來,只聽見有人在窗格子上輕彈了兩下,笑道:「月白風清,如此良夜。柳兄也是位雅人,不怕辜負了大好時光嗎?」
柳三劍從帳中望出去,果然見床前如水銀鋪地,一片美麗月光。窗外一人頭下腳上,「倒掛珠簾」,似在向房內窺探。柳三劍便說:「好的,我穿衣就來。」心想這位公主行事實在令人捉摸不透,倒要看看她半夜三更之際,又有甚麼希奇古怪的花樣。穿好衣服,推開窗戶,花香撲面,原來窗外是座花園,有一條清晰小溪。
「兩人便緩步向後山上行去。那山也不甚高,身周樹木蔥翠,四下裡輕煙薄霧,出沒於青竹之間。」
「良夜寂寂,兩人足踏軟草,竟連腳步也是悄無聲息。將到山頂,轉了兩個彎,一陣清風,四周全是花香。月色如霜,放眼望去,滿坡儘是紅色、白色、黃色的百花爭艷。」
「又走了一段路,來到一個小小亭子,公主要柳三劍坐在石上,打開籃子,取出一把小酒壺,兩隻酒杯,斟滿了酒,柳三劍夾起酒菜,裡面都是些香菇之類的素菜。公主從衣袖中,怞出一支玉簫,說:「我吹一首曲子給你聽聽。」柳三劍點點頭,公主便輕輕吹了起來。柳三劍感覺簫聲纏綿,如怨如慕,一顆心似乎也隨著婉轉簫聲飛揚,飄飄蕩蕩地,如在仙境,非復人間。」
「柳三劍拿起玉簫,吹了一首曲,這次曲調更是柔媚,月色溶溶,花香優優,領略過這種風雅韻事,不禁也醺醺然有如中酒。」
「一連幾日來:柳三劍活得似神,直到王風和劉鳳兒成了親之後,夜裡柳三劍帶著王風和劉鳳兒、白惜香、白素嫣、言湘湘、碧柔、冷媛等,一起不辭而別,離開將軍府往大別山去!」
欲知後事如何;請看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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