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如行雲流水般劃過,轉眼間就到了年季賽決賽的時候。
年季賽的決賽場地不在通天湖,而是在瀟江一處只有年季賽的時候才開放的地方。
三座鐵塔呈等邊三角形姿勢而立,偌大的場地上斜斜垮垮的存在著一些墓碑,每塊墓碑一看就是經歷過風霜雨雪般,蕭瑟詭異。
一進入這個場地,就有一股陰寒撲面而來,即使天上太陽高掛,這地上枯萎遍地的草,草叢中被胡亂扔棄的各種鐵器,還有草面上漂浮著的或已經腐爛,或還新鮮的冥紙,無一不讓人產生萎靡,荒涼,和陰冷的感覺。
惜蘿一身黑色勁裝,拱形的護肩和皮料的護腕,黑色長褲下一雙黑色靴子,頭髮利索的紮成馬尾邊高束著,英姿颯爽,氣勢高昂,平凡的臉上散發著無限的魅力,一時竟會讓人看呆了去。
看著這個地方,惜蘿感到疑惑,來到瀟江這麼久,從沒有見過這個地方,這個地方就像是憑空多出來的一樣。
蕭峰和一眾評委走在最前面,領著大家繼續往前走。
汐晨也是擔的評委的角色,因此沒有和惜蘿走在一起,惜蘿也沒法向他問一問這場地的事。
忽然,前面的隊伍停住,駐足在一個螺旋狀的雕塑前。
蕭峰走進那雕塑,伸手在把自己的右手中指放在上面一個小窩上,就像是指紋認證。隨即,蒼茫陰沉的空中像是打開了一道門,一望無際的碧綠映入眼簾,青青蔥蔥,嫩綠如席,微風出過,蕩起碧潮一浪一浪。
這麼空曠的視野,無邊的地方,便是這次年季賽決賽的場地。
挨著他們十米開外的地方,建築著幾座閣樓,是給沒有參賽,觀看的人準備的。而那最大,最豪華的,屋頂兩個獅子木雕相對盤踞的一座便是這次院長和各評委所駐紮的地方。
幾座閣樓中間,一個足有兩人高的巨大黃金鐘在陽光的照耀下反射著金色的光芒,巍峨壯觀,令人凜然起敬。
莊嚴肅穆得彷彿正在接受萬民朝拜的黃金鐘最上面,一塊方形的黃金雕刻著一個仙風道骨,手執拂塵,眼目含笑的老人,那逼真的眼熠熠生輝,彷彿活的一樣。
蕭峰帶著眾人站在那黃金鐘面前,朝著黃金鐘上的人恭敬的行禮,後面一大片的學徒跟著他一致行禮,惜蘿站在最後面聽得蕭峰嘰裡咕嚕的對著黃金鐘上的人唸唸有詞。
一番話罷,惜蘿方知,那黃金鐘上的人正是瀟江學院的第一任院長——了塵尊師。
行禮過後,眾人便分成幾股人流紛紛朝著各自的閣樓走去,等著眾人落座,蕭峰站在閣樓遮陽下,沒有花哨華麗的多餘的詞彙直接朗聲道,「比賽開始!」
他的聲音不大,卻清晰的傳入了在場的每一個人耳中,顯然是運氣其中。
一人點著第一場比賽人的名字,隨著他的話落,一個個勁裝英姿的人走到離閣樓三四百米之遙的地方。惜蘿是第一次參賽,所有的程序都是跟著前面的那些人,他們這一組除了她有六男三女,一個個的皆氣質非凡,如鷹如豹,臉上更是洋溢著勢在必得的自信和與高手過招的興奮。
「天啊,一個初級靈尊,八個靈師,這~這閔惜蘿的運氣也太……」參賽之前都是各自不知道其他人是在第幾場上場的,因此看見這第一場比賽的陣勢,無數人忍不住唏噓,這閔惜蘿是眾所周知的現在還沒有靈然氣的,初賽時成為晉級者也不過就是靠些身體靈活的技巧,而且要不是木青主動退讓,這決賽的事,哪有她的份!
這下對上這麼強悍的人,大家彷彿已經看到了她被第一個轟出來,因此大家轉移注意力,不討論她了,彷彿她根本不存在。他們啊都等著看八位靈師與一位靈尊之間的戰鬥呢。
看著這陣勢,汐晨眼裡閃過一抹深思,眼睛注視著場地上那嬌小的身影。
人群中討論的聲音不是很大,卻清晰一字不露的傳入了惜蘿的耳中,八個靈師,一個靈尊嗎?看來她這簽抽的實在是太好了!
火焰般跳動的眸子中閃過陰霾,惜蘿朝著遠處閣樓一撇,輕易的看見一人臉上早知是如此的表情。
「咚」,震耳欲聾的黃金鐘敲響的聲音,標誌著年季賽決賽正式開始。
風乍起,艷陽當空。
八個靈師同時一躍而上,或手中持劍,或手聚風刃,火球,水刺,冰雹,一一朝著場中一個穿著藏青色衣袍的男子攻擊而去,竟沒有一個人理會惜蘿!
這是,徹底的無視!
一眨眼,空中正打得火熱,八個人的攻勢凌厲而快速,然而,那個藏青色衣袍的男子更快,就在眾人的攻擊離他臉面不過十厘米的距離時,男子全身綠芒乍現,「滂」的一聲大響,八道攻擊全數攔截在男子身前一塊褐色的木板上,木板堅硬不催,八道攻擊反彈。
與此同時,八片瘋狂生長的葉子不知從男子身體的哪個部位冒出,像疾飛的游蛇一般似軟弱飄蕩卻帶著靈然氣唰唰向著八人攻擊而去。
那八人反應也快,一個倒翻身子靈巧的堪堪躲過快到鼻尖的鋒利葉尖。
那藏青色衣袍的男子無疑便是那個靈尊,而他使用的靈然氣嘛~惜蘿看著半空中手執一根暗紅色荊棘似東西的靈尊男子,他的靈然氣看來是草木系的。
看著地上一望無垠的小草,惜蘿從手鏈空間裡拿出寶兒,一番吩咐,寶兒便在原地用冰做了個大型躺椅,然後惜蘿便抱著它悠哉的躺上去。
生命的力量無限之大,這一大片草地就給那靈尊提供了有利環境與靈氣,誰輸誰贏不過是早晚的事,既然人家都不在意自己,那她也落得個清閒,直接與最強之人對戰正是她所期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