腳步聲嗒嗒的傳來,一頭黑亮頭髮,一半月牙形銀色面具,汐晨邁著不急不緩的步子,悠悠的憑空出現。
汐晨沒有弄任何東西,只是一步一步的朝著惜蘿走去,見汐晨就這麼簡單的出場,似乎大家都沒有感到奇怪,好像早已習慣,只是將視線停留在他身上,看著他優雅中又帶有絲絲見慣的冷意朝著人群這邊走來。
看到惜蘿身邊的米白,汐晨那隱跡在面具下的眉頭輕輕皺了一下,然後對著一旁的米沙說,「可以讓我坐這兒嗎?」
低沉蠱惑的聲音在米沙耳中響起,米沙想也沒想就點點頭,然後站起來讓位。
「你可以坐這兒。」
滿意的看著米沙,汐晨抬手輕輕的朝著蕭峰他們那邊的一個空椅子一指,然後那張空椅子瞬間就飛到米白身旁安好了。
米沙過去坐定,米白忽然對著汐晨風情一笑,「對待女孩子要溫柔,你這樣會把她嚇到呢!」雖然小妹是一點也不可能被嚇到的。
對米白的話,汐晨不予理會,坐下後,大大方方的握了握惜蘿的手,惜蘿馬上回握。
「吸~」看著兩人交疊的手,一陣陣的吸氣聲響起。
「一向冷漠孤高的希怎麼,怎麼和閔惜蘿好上了!」
「閔惜蘿不是御賜的瑾王妃嗎,怎麼可以這樣大大方方的和另外一個男人親密的握手?」
「他們什麼時候好上的,希師兄怎麼就看上了那麼一顆豆芽菜?」
「哇,難道那天晚上我看到的與閔惜蘿在屋頂上接吻的是希師兄?不過好遺憾沒看清楚希師兄的面貌!」
此起彼伏的細細碎念,此刻那相握住的兩人成為了全場的焦點。
人群中,一處不起眼的地方,林箬月陰陰的在心裡直笑,「上天眷顧你讓皇上賜婚你與瑾王爺,沒想到你竟不珍惜,敢公然的勾引別的男人,哼,簡直是自尋死路。」不過她巴不得她這樣,因為這樣她就有機會做瑾王妃了!
而另一處不起眼的地方,看著惜蘿和汐晨的閔惜盈則是憂心忡忡外加憤怒的死瞪著他們。
她這樣做是想要閔相府的顏面掃地,然後被滿門抄斬嗎?
不理會周圍的議論聲,惜蘿與汐晨依然緊緊的十指相扣。
昨天,汐晨曾問她,「現在我的身份是希,可以光明正大的和你在一起,就看顧不顧忌你的瑾王妃頭銜。」
「當然不用。」這是她的回答。
就算皇帝知道自己與別的男人在一起,他也不會憤怒失了理智的處置閔承天。閔承天是個不可多得曠世奇才,最後什麼事都會推到她這個始作俑者頭上,當然也該這樣。但是,她不怕皇帝發怒要懲罰她,因為她的身後有汐晨不是。
蕭峰眉頭緊皺的看著對面兩人,希和宮瑾夜都是他的愛徒,為何他們兩個卻同時與一個女人糾纏在一起,雖然他不太確定夜兒對閔惜蘿是一種什麼樣的態度,但是這樣下去,對希來說,必定會有不好的結果。
看來,他得找希談談了!
不過,現在最重要的還是繼續年季賽。
「人都到齊了,就開始吧!」
第一場是裴衣落和嚴靖明對決,然後勝者再與希對決。
順序為什麼是這樣的,他也說不清楚,好像從他們三人第一次參加年季賽,希遲到了,落在了最後開始,以後的每年就一直是這樣的了。
蕭峰話落,人們的聲音漸漸小了,安靜下來了,不再討論惜蘿和汐晨。因為畢竟馬上就要開始精彩的對決賽了,而且是難得一見的,對自己絕對有益處的對決。
蕭峰話落,人們的聲音漸漸小了,安靜下來了,不再討論惜蘿和汐晨。因為畢竟馬上就要開始精彩的對決賽了,而且是難得一見的,對自己絕對有益處的對決。
惜蘿將目光轉向武台,不知怎麼的,她覺得剛才嚴靖明看了自己一眼,即使那是稍縱即逝,似有似無的一眼。
聽到蕭峰說年季賽開始了,裴衣落才緩緩回過神來。希和他們一起生活好幾年,一直都是冷冷的,不
怎麼和任何人說話的,更別說看到他和誰表現的親密了。就連她這個唯一和他相處得最久,話說得最多的女人,希對她也是一直「冰冰」有禮的。但今天他一來就扔下這麼一個重磅彈,著實讓她大大的驚奇,到現在都還沒怎麼消化。
「師妹,開始吧。」
嚴靖明話落,等著裴衣落開始,自己並不有所動作。
裴衣落造型出一把長劍,對著嚴靖明微微一點頭,然後嚴靖明才將自己的一條手臂化為狼爪。
「磅磅。」激烈的碰撞聲。
惜蘿不知道為什麼他們一個是狼爪,一個是水劍,相撞卻可以發出鐵兵器相撞時發出的聲音。
幾個回合後,惜蘿覺得他們打得有點乏味,跟沒有靈然差不多。
正在惜蘿感到乏味的時候,裴衣落忽然收了長劍,手指一比劃,立即造型出一頭兇猛的老虎。
嚴靖明也不甘示弱,馬上變身為一頭獅子。
老虎獅子,都是厲害的角色。
不過,嚴靖明一方面要與老虎格鬥,一方面還要防範著裴衣落。
「哇,小落落,還厲害!」看著裴衣落造型出來的老虎,米白忽然大聲叫到。
聽到米白的聲音,裴衣落轉過腦袋看向他,對他微微紅著臉一笑。
可就是她這一轉頭,讓她失了良機,等她回頭時,老虎正被獅子撕成兩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