弋戟淵的輪廓在陰影裡顯得虛幻,他溫柔地撫摸著可可的皮毛,笑容彷彿純淨水般乾淨,可本質卻不知道隱藏著何種深沉。這是別人看不透的,他就像是一縷青煙,煙霧朦朧中一張溫柔的臉,可是風煙俱淨後呈現出來的是他不為人知的另一面。是的,大家都認為他是可以接近的,卻不知他一直都帶著一張微笑的卻在抗拒的面具,誰才能揭開他的面具?這樣的人,一旦愛上了,就會驚天地泣鬼神的決不放棄。
「帶它出去曬曬太陽吧。」他抬起頭,淺淺的微笑著。
凌筠點了一下頭,心裡卻一直在想,他到底是一個怎樣的人,如此讓人看不透摸不著……
於是,淵筠外加一隻貓散步在小路上。
凌筠根本是心不在焉。她始終覺得,這樣的人最讓人心痛。
「弋戟淵?」突然,她鬼使神差地叫了他一聲。
「嗯?」弋戟淵微笑著看著她。
「……」凌筠卻不知道說什麼。奇怪了,她剛才幹嘛叫他?
「……怎麼了?」
「你到底……」凌筠還沒說完就停嘴了,她幹嘛管他……
突然,一隻有力的手搭在她的肩上,她一抬頭就對上弋戟淵深不見底的眼眸,一陣呆愣,然後還不留情地拍開他的手,冷眼看著他。
「為什麼你一定要像刺蝟一樣?」弋戟淵淡淡地問,看著她的眼睛蘊含著複雜的含義。
「……我為什麼要告訴你。」凌筠抬頭瞪了一眼他,語氣中含著連自己都未發覺的撒嬌與孩子氣。
弋戟淵沒有再說話,只是一笑帶過,風輕雲淡。
我知道,因為你身上背負得太多了。
弋戟淵不知道為什麼自己會這麼想。
女人,是用來疼的。這是他一直都記在心裡的。可是,他沒找到屬於他的另一半。鏡凌筠,是一個缺愛的孩子,她用冷漠把自己偽裝得像刺蝟般不可接近,她的快樂,估計就只贏吧,第一這個名次對她來說應該很重要。
就在這種莫名的氛圍內,再加上可可偶爾膩人的貓叫聲,兩個人沒有說話,只是靜靜地享受這午後的寧靜。
可是,貌似是寧靜不了了。天空越來越暗,烏雲越來越低,這就是所謂的風在吼……
「轟隆隆——!」一記雷鳴。
緊接著的是豆大的雨滴落下來。
凌筠於冷靜中抱起了可可。
弋戟淵於冷靜中拉過了凌筠的手,拉著她迎著不停歇的雨滴跑到小木屋,然後把窗和門都關了。沒辦法了,只有小木屋最近。
凌筠把可可放下,卻發現彷彿手心還殘留他的溫度,心裡不禁一陣悸動。
弋戟淵把他的濕外套脫下,甩了甩水,動作乾淨利落,簡直帥得一塌糊塗。水滴順著他黑色的髮絲慢慢滴落,俊美,性感。